滚烫的热水溅到人身上,还是疼的很,她尖叫了一声,一下就引来了不少人。
陆秋和陈干事也跑了出来,方爱红还在那里抖腿,她穿的是棉裤,里面的棉花一遇到热水都吸进去,让她的腿也变得疼起来。
“快拿凉水来。”
陆秋帮着方爱红把裤子提起来,一边给她的手背吹气,“先别着急,医生马上就过来了。”
凉水被拿了过来,方爱红的是手先被浸泡了进去,然后陆秋把人给挥散,要让方爱红把裤子脱下来。
“不能脱!”方爱红眼泪都掉下来了,她觉得陆秋就是在整她,不能盼她一点好。
裤子脱下来了,那还怎么见人?
她可是个女人,而且是在文工团跳舞的,怎么能当众脱裤子!
“都什么时候了!”陆秋看着那现在还冒着热气的水,这腿上要是真的烫伤了,那得多严重啊。
方爱红眼圈都红了:“那不行,我这回去了老左肯定要生气的!陆秋你就是不安好心,我就知道是你这人……”
她话还没说完,陆秋一下站起了身,方爱红一个站不稳,往后倒了一下,差点又摔倒。
就在方爱红脸色一变,以为自己就要倒在地上的时候,陆秋又接住她了。
陈干事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不得不在心里佩服起陆秋来。
接着,下面一幕更让她震惊,陆秋直接上手扒了方爱红的裤子。
方爱红啧了一声,那大腿处已经通红一片。
陆秋直接拿凉水给泼在了上面,方爱红的哭声渐渐大了起来,看着陆秋那张沉着的脸,都不敢再说什么了。
这陆秋,可真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医生很快就到了,孙副处跟在后面,见了方爱红见点着她的额头:“你这闺女!都多大了!”
方爱红眼圈红红的,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委委屈屈的不敢哭出来。
陆秋站起了身,把位置让给医生,这么会儿功夫,她的额头上都已经出了汗。
孙副处不像方爱红那样,不知好歹,她先谢了陆秋,医生也在一旁说,“幸好处理的及时,不然伤口更严重。”
陆秋很淡定:“我们村里谁家烫伤了,都用凉水这么冲着。”
这话谁也挑不出错来。
方爱红偷偷看了一眼陆秋,陆秋没搭理她,和孙副处说了两句,就离开了。
孙副处等人一走,就点着方爱红:“你这闺女啊,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说,刚刚是不是又说什么话,得罪你这个弟妹了!”
“我什么也没说,她反而想扒我裤子!这事传出去可怎么办?”
等晚上陆秋回了家,在厨房挑夏天从山上捡的酸果子,打算做点糖葫芦的时候,左至历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先来厨房看她。
“忙什么呢?”
“这不明天要去集市上了,给孩子们做点好吃的,顺便看能不能换点东西。”
左至历恩了一声,捡了一个放到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倒是不错。
见他吃完了,还站在这里没动地方,陆秋诧异,挑了眉问:“怎么了?”
“没事。”左至历隐下心里的话,说起来另一件事,“我向省会那边问了,他们那边有个机械场,有一些不能用的缝纫机零件,我都让人去拉回来了。”
“挺好。”陆秋觉得这进展挺不错的,就问他:“那得拿什么去换?”
“羽绒服……”左至历脸上带着笑,“我说等能用了,给他们五十件羽绒服。”
“哈哈 。”陆秋笑了起来,“你这赊账的本事越来越强了啊。”
屋子里的孩子们正在玩卡牌,陆秋嫌他们玩的时间太长了,就让他们出来堆雪人,不能总是闷在屋子里,对孩子身体素质不好。
陆冬去也拄着拐杖出来了,脸上都是不高兴的神色,宁宁也噘嘴,她还没玩够呢,而且外面好冷啊。
自从上次在雪地里呆的时候太长之后,她就不爱在外面玩了,总觉得冷得她浑身不舒服。
左至历沉着脸:“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每次都是你们事多,学学你们大哥还有你们妹妹!”
这两个人总是被拿来当典型。
陆立春和左景已经开始玩起来了,他们升到三年级之后,学习就难了起来,每天晚上做作业都到很晚。
而且,两个人的聪明不聪明,在学习效果上的体现也明显起来。
陆立春是每天晚上都要补习的,左景上课能听懂的东西,他不行。
两个人倒是谁也没嫌弃谁,上课的时候都会做很多笔记,回来了左景就先给陆立春讲,然后再一块写作业。
这么下来,两个人的成绩才一直保持的不错。
这次周末留的作业是作文,他们老师就是黄老师,最终校长还是把她给请了过来,教他们全科。
黄老师比较注重他们想象能力,作文已经留了两次了。
对陆立春来说,简直太难了。
陆秋也听陆立春说了几次,这次去集市上,她还想着能不能给他们找找这类的书,不然看他吃力的样子,她都不忍心。
那些知青也陆续从工作室内往外走,见了左至历和孩子们堆雪人,都目露诧异,然后假装淡定得和他打个招呼。
在里面捡一天鹅毛,还是很累的,几个人就不由羡慕起那两个缝针的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