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完全双标地忽略妹妹也砸在身上这件事。
鹿归气的不行,吐了一口嘴里的泥和草,灰头土脸站起来,怎么看厌西楼都不顺眼!
厌西楼抬着一张理直气壮的脸:“……这不能赖我,该怪宁老贼的天行楼!”
鹿雁看着哥哥和厌西楼又要吵起来,刚想开口劝架。
然后所有人都看到厌西楼浑身一僵,忽然脸色一白,额头上冒出了虚汗,整个人直挺挺地往下倒去。
本来想揪着厌西楼揍一顿结果被迫扶住这家伙的鹿归:“????”
在一旁默默围观清虚剑宗三剑客的富婆黎素素:“????”
猪国强还凑过去拱了拱厌西楼的脚。
鹿雁就更迷茫了,她十分关切地上前问道:“恩人这是怎么了?”
厌西楼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痛得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哆嗦着惨白惨白的唇。
他就觉得自己浑身都开始疼,从指间,一直蔓延到心口,像是有一只大手一点一点撕开了自己的皮肉骨骼,再用一万根针狠狠扎进自己的经脉里。
然后这一万根针还在自己经脉里到处游离,非常嚣张,非常疯狂,像是要把他整个人扎透!
尤其是丹田之处,像是正在被人猛烈地锤击,实在是痛得想要死过去!
他也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鹿归一听,立刻转头忧心忡忡地问鹿雁:“刚刚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鹿雁老实交代了一下刚才在天行楼里发生的事情,从那道袜子题,再到厌西楼那道一本书,她得到碧心髓一一说来,包括碧心髓蹿入她身体一事,甚至是那把青色的细剑也都说了。
她小脸严肃,非常紧张:“哥,有哪里不对吗?”
一边的厌西楼还在嚎叫着,俊美漂亮的脸都皱成一团了。
他就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维持不住人身了。
但是他怎么可以当着小器灵的面变成八尾小天狐?!这以后还有什么面子可言?!
厌西楼死死咬着牙强忍着。
鹿归听完鹿雁说的话,根本顾不上厌西楼,也没顾上那把剑,此时碧心髓是最紧要的事!
他担忧地问鹿雁:“阿妹好机缘!竟然拿到了能重启灵脉的世间秘宝碧心髓!阿妹现在感觉怎么样?这碧心髓入体,全身灵脉将会被重新打开,据说那感觉就像是一百只手撕扯着,再有一万根针扎着,极其惨烈,但阿妹你怎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鹿雁迷茫:“真的没有感觉,一点不痛。”
说完她还转了个圈。
一旁的厌西楼:“………………”
另一旁的黎素素发现了问题所在:“我咋的觉得厌西楼才像是用了碧心髓的那个?”
富贵凭借着对两人的了解,想起了灵契这件事,顿时心疼了:“真是女默男泪的悲惨画面啊!”
鹿归看看鹿雁,再看看厌西楼,忽然抓稳重点:“那怎么的我阿妹用了碧心髓,疼的却是厌西楼!?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厌西楼:因为他们结了灵契,还不是普通的灵契,他可是堂堂八尾天狐!
但厌西楼缓缓闭上了眼睛,感觉自己一世英名即将毁于此刻。
他堂堂八尾天狐,难不成被结灵契一事即将被发现?!
鹿雁一本正经露出一脸迷茫疑惑的表情,斩钉截铁地告诉哥哥:“我也不知道。”
厌西楼这边还疼的要命,而且这该死的腹痛难忍是怎么一回事?!
这碧心髓专攻击下三路是怎么回事?!
他磨了磨牙,要昏死过去,他说:“这碧心髓确定是重开灵脉么,我怎么觉得我肚子特别疼?!”
富婆黎素素听了这一句,又看了看厌西楼惨白着脸捂着肚子嗷嗷叫的样子,忽然沉默了。
“我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鹿归和鹿雁连带着疼痛难忍的厌西楼都朝着黎素素看了过去。
黎素素明白了清虚剑宗三剑客的眼神,她说了:“雁雁既然被宁风免封了灵脉,那就说明,她从未经历一个女子该经历的事情,比如说月事,任何女修在踏入修仙路,成功炼精化气到达练气期之前,这些事无法避免,而雁雁这般大了,该是来月事的时候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厌西楼承受的可不止是碧心髓啊。
鹿归沉默了。
鹿雁因为有点迷茫,也沉默了。
厌西楼有点懂:“………………”
富贵:雪上加霜啊!
鹿归此时担起了大师兄和亲哥的职责,他对黎素素沉重地说道:“麻烦黎大小姐用飞星舟先送我们回清虚剑宗,离这儿也不算太远,此处实在不是一个很好渡过这个危机的地方。”
说完这一句,他再转头看了看鹿雁和厌西楼。
一时之间不知道这话该对谁说,但总归是要说的,他凝重地说道——
“莫方,我们清虚剑宗叶长老是妇女之友,擅长各种女子类疑难杂症,咱们先速速回去再说!”
黎素素在一旁已经利落地召出飞星舟了。
鹿雁扶着疼得脸色发白发抖的厌西楼上去。
上去时,厌西楼面色幽怨地看了一眼鹿雁,那一眼,神色憔悴,那一眼仿佛一个幽怨的丈夫埋怨总惹事的妻子,那一眼仿佛在说‘本大爷损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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