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广坤则是高喊道:“那茶水不是没喝下去吗?再说了只是巴豆而已,拉几次茅厕不就好了!你们把我儿子打成这样我还没报官呢!有本事报官啊!”
江挽云才不会被他吓到,冷声道:“行啊!走啊!看是舅舅教育外甥的罪过大,还是外甥谋害舅舅的罪过大!”
“你!”林广坤用怨恨的眼神看着她,忍气吞声道:“玉树才六岁,小孩子不懂事,你们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马成吗?”
陆予梅这个傻婆娘,什么时候了还不知道低头。
他踢了陆予梅一脚,横着眼睛道:“都是你这个蠢女人教坏了儿子,还不快给岳父岳母他们赔罪!”
陆予梅心里的苦水是哇哇流,却又畏惧丈夫的淫威,只能收了脾气,边抹泪边向陈氏和陆父求情。
“爹,娘,你们帮忙说说话吧,玉树可是你们的亲外孙啊!他才六岁!他能懂什么事儿啊!都是我没教好他,都是我的错!”
陈氏看着这个已经出嫁十几年的女儿,红了眼眶,她有心无力,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
陆父直接闭口不言。
林广坤道:“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送官……”或者给钱,后面半句还没说出口,陆予梅已经扑了上来,“不能送官!不能!”
陆予风连忙去拉开陆予梅怕她伤到江挽云,趁着陆予梅转移了注意力,林广坤赶紧抱着林玉树跑路。
林玉树本就在挨打时候受了惊吓,加上屁股的伤,如今情况更是严重了,浑身发抖,满头大汗。
林广坤大步往外走,陆予海和陆予山想上去拦住他。
但林广坤救子心切,脚步不停,玉兰跟在他旁边,他嫌弃玉兰碍眼,习惯性地踢了一脚,“滚远点别挡路!”
玉兰站在原地,揉着腿,没有再跟着过去,她垂着头一言不发。
察觉到林广坤要先走了,陆予梅赶紧跑了上去。
林广坤要抱着林玉树上牛车,陆予海和陆予山也快要走过来了,他心里一急,一手抱人一手撑着要爬上去。
哪曾想啊,林玉树养得白白胖胖的,重量不轻,一只手抱着爬的时候就出事了,脚下一滑,一大一小两个人都从车边缘上滚了下来。
林广坤手松了,林玉树没料到自己老爹这么没用,他惨叫着摔下去,屁股受到二次伤害就算了,头还在车子边缘磕了个大包。
“树儿!”
林广坤赶紧爬起来,但陆予梅更快冲过来把林玉树抱了起来,用怨恨的眼神看着林广坤。
从前她害怕林广坤,今儿她已经豁出去了,谁伤她儿子她跟谁急。
“你这个臭娘们!看着老子做啥!还不快送医馆!”林广坤心虚,骂骂咧咧地上车了。
陆予海和陆予山见林玉树被摔得人事不省,也就没再拦住他们。
陈氏走上来道:“都去吃饭吧。”
她对一边站着的玉兰招手道:“玉兰,走,去吃饭了。”
陆予山气道:“这都是啥老子和儿子啊,真不想要这门亲戚了。”
陆予海也是摇头叹气。
院子里大家看了热闹,坐下开始吃午饭,边吃边聊刚才的事儿。
江挽云和陆予风也坐下,道:“咋把玉兰给丢下了。”
陆予风撇眉,言简意赅,“大姐他们一向轻视玉兰。”
生了玉兰后,陆予梅身子有些不好,七八年后才怀上林玉树,可不得全家当宝贝一样宠着。
江挽云也没想真把林玉树送官府去,毕竟是陆家外孙子,但从林家坑点钱过来还是可以的,所以她等着,林家自己会送钱来的。
下午时分来的客人就很多了,露天厨房的人忙个不停。
大蒸笼已经上气儿开始蒸烧白和粉蒸肉了,口水鸡,凉皮等也备着了。
太阳开始偏西时候,客人差不多坐满,开始走菜,端着托盘的婶子行走在桌子之间,菜像流水一样被端上桌。
客人们一边嗑瓜子一边讨论,听说今天的席面师傅是陆家三媳妇,那个前些日子突然冒出来的,今天他们可要尝尝是不是真那么好吃。
这次江挽云准备的菜品相对于上次孙家来说要简单一些了,毕竟孙家家大业大,陆家如今还比不上。
手撕鸡,油酥花生,凉皮,泡椒猪皮先上。
“这个鸡肉好好吃!这个汤汁这个汤汁……我等会要用它下饭!”
“猪皮还能这样吃?绝了!”
“好多大蒜,这么舍得放调料的不多见。”
“上菜了上菜了!”
很快,小酥肉,油炸土豆丸子,葱爆猪肉,木耳炒肉,粉蒸肉,烧白,红烧鱼,黄焖鸭,鸡鸭鱼肉齐全,再来炝炒白菜,白菜豆腐汤。
渐渐地,客人已经开始埋头苦吃,生怕自己想吃的没了。
“好吃!太好吃了!下次我也要请她来办酒席!”
“诶,她这手艺收费贵不贵啊?”
“都是亲戚,得打个折吧?”
“陆家婶子,你可娶了个好媳妇啊!”
陈氏笑容满面地和陆父领着几个儿子来一桌一桌地敬酒。
看着已经病好大半的陆予风,客人们纷纷祝贺和夸赞,举杯相碰,一时间气氛十分热闹。
只是在这热闹的气氛不同的是隔壁家的赵氏。
赵氏因为前些日子在孙家酒席上与江挽云的矛盾让夫家丢脸了,所以今天吃席婆婆相公都不让她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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