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不也是父王的儿子吗?”小少年难以置信的看着女人,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出生就会不被父王重视关心。
“这是规矩,大家都要遵守的规矩。”女人颇有些无奈。
“什么破规矩,我才不要遵守!”小少年泄愤的赌气道。
“小郡王,快起床了,时间到了,该去读书了。”
“我不要,让我再睡儿。”
“小郡王,迟到是会坏了规矩的。”
“什么破烂规矩!”
………………
“王爷好了,好了,这个年纪的孩子贪睡是正常的,他正是长身体的年纪,早上起不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疼痛让稍稍长成的少年红了双眼:“你除了打我骂我,你还会什么?我们家难道还缺我一口吃的缺我一口喝的?一天到晚的烦死了!”说完一把推开拦在自己前面的女人跑了出去。
“混账,说的什么话!”高大的父亲一把扶着挺着肚子的王妃,“你怎么样?”
“王爷,我,我肚子有点疼……”王妃脸色煞白,很快血迹从腿间蜿蜒而下。
“快来人,快去请太医!”
“这是怎么了?”匆匆赶回来的兄长看着一片慌乱。
“小郡王推了王妃一把,王妃肚子疼都流血了。”下人惊慌的喊道。
“什么?”兄长一愣立刻下命令,“所有人都闭上嘴,我要是再听到谁说小郡王推王妃,别怪我心狠!”
“是是是。”下人被吓得够呛,但是流言还是当天就传了出去。
不知流言已经被漏出去的父子俩焦急地等在门外,看着一大盆血水一大盆血水端出来,太医都没有来,府里的大夫就已经摇头了,王妃身边的婆子哭着出来:“王爷,您和王妃的孩子没了。”
王爷似乎愣了一下,虽然这个孩子是个意外,就和小儿子一样,但他还是很期待这个孩子的。
“哭什么?孩子没了以后再怀就是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大人没了呢。”少女一脸刻薄,看也不看父子俩转身就走。
一向面带微笑的兄长恍然惊醒,看着头也不回离开的妹妹和如今刺头一样的弟弟,心下一凛,等到听见外头传言的时候,居然有了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来人,去查查小郡王和小郡主日常都接触一些什么人?”兄长脸色很难看,吩咐手下,“再查查外头流言从哪里透出来的。”
小郡主的事情好查,她身边的人几乎都带着左性,连交的朋友都是一言难尽。
“王妃给小郡主换过人,但没什么用。”下属回复的时候比较委婉,就差明着说,有问题的根本不是别人,而是小郡主的性子自个儿有问题,身边的人都被带偏了。
“至于小郡王的流言,是从府里一个采买传出去的,几天前那人就跌下湖溺水死了,家里人也搬走了,倒是推波助澜的人非常多。”这明显就是一个套,但线索直接断了。
“王妃那里……”不是真的怀疑,只是合理的排查。
“太医过来看了,说是这一胎从怀上开始就一直不太稳,所以才这么轻轻一下就……”所以流产是真的,被推也是真的,那就不是王妃那里的问题。
“我找机会好好和他们说说。”兄长长长叹了口气,是他们父子关注龙凤胎太少了。
只是后来出征的出征,筹办马匹的也出去了,父子俩一出门,王妃还在做小月子,原本关在家里的龙凤胎全部跑了出去。
等到留在京都处理事务的谢砚,听到两个孩子失踪的消息再反应已经晚了,撒出去一大波人只在破庙里找到已经被人糟蹋死去,尸体已经僵硬的小郡主,还有在赌场后巷子里被不知道谁捅伤,已经没有声息的小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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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小郡王把自己亲娘推流产了。
——什么亲娘!小郡王的娘才不是王妃,据说是乡下一个青楼妓子。
——我怎么听说世子的娘是个知书达理的女人?
——那就不是一个娘呗。看看世子再看看那对龙凤胎,哪里像是一个娘生的!
不过是生气喝醉了在酒馆里睡了一晚,怎么感觉醒来整个天都变了?
沈雪仪晃了晃脑袋,被身边跟着的小厮带回了家,然后没有意外他被禁足了,他的好父王和好哥哥打算好好跟他和妹妹谈谈心。
只是他没有等到,他只等到了父王连夜出征,哥哥忙了好几天,然后也出门了。
“沈雪仪你到底在期待什么?”还没有完全长成的少年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砸了一通之后就想照着往常一样跑出去喝一通,只要喝醉了他就忘记所有,所有烦恼都没有了。
喝得恍恍惚惚不知今夕是何夕后,他终于爬起来跟着小厮回家了,只是……
沈雪仪扶住墙看着自己身处的这条长长的巷子:“这是哪条路……”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心口一凉,低头一看,一只手握着一把匕首正插在他的胸口,在顺着手看过去,就看到哭得凄惨的小厮:“对不起小郡王,我也是没有办法……”说完拔刀反手捅进了自己的心口。
没有被捅到要害的沈雪仪因为喝醉的关系,反到没有那么疼,还吊着一口气,慢慢跌坐下来,倒是小厮自己给自己一刀捅得狠直接咽气了。
这是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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