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嘉泽怕她从凳子后面翻过去, 只好意犹未尽地放过她, 唇角懒洋洋勾着:“行了, 不逗你了。”
小姑娘真的是不禁逗。
可他爱死了她害羞的样子,欲罢不能。
“留着以后再试。”他又补了一句。
许听夏耳朵边缘都被染成绛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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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痴汉打人的事件结案后,许听夏很久没见过方一鸣了。
盛嘉泽跟她解释过那通电话,方一鸣是喝多了非要替他告白,许听夏属实没想到方队长还有那样一面。
不过她转念一想,连盛嘉泽这种货色都能混进解放军队伍,似乎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她对盛嘉泽的认知,已经从年少时暗恋仰望的无所不能的男神,变成了臭不要脸,阴险狡诈,得寸进尺,给点阳光就灿烂……之类的无数个贬义词语组合而成的——狗男人。
狗男人这个词是初禾帮她总结出来的,一开始她的词库里并没有,还挺形象。
不过用初禾的话来说,男人谈恋爱的时候都挺狗,褚南洲也是那种可狼可奶一键切换的狗。
许听夏想起那阵子住在部队大院的时候,平时刚硬而强势的姨父,对着小姨无理取闹甚至撒娇的样子……
盛嘉泽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天,方一鸣生日,盛嘉泽带她一起去参加聚会。
盛嘉泽不怎么带她去酒吧,但今天情况特殊,方一鸣点名邀请了她,于是她从一早就被叮嘱了几百遍,不能随便喝别人给的酒。
聚会没包场,人民公仆方队长没那个财力,就只是认识的一群朋友在卡座里喝喝酒聊聊天,有人点了两首歌送给方一鸣,庆祝他喜提三十大寿。
盛嘉泽和方一鸣是同年的,算虚岁他也三十了,许听夏望着他和别人说笑起来眼角没一点皱纹的脸,发了会儿呆。
那两首喜气洋洋的《好日子》和《恭喜你》唱完,酒吧里又变成网红情歌专场。
方一鸣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角落,一杯接一杯喝酒,也不说话,眼睛里依稀有水光。
主唱已经下台休息,大厅里放着新晋小天后顾以蓝的歌。
最后方一鸣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梦话连篇,可谁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有盛嘉泽似乎是懂的,安排好其他朋友,给许听夏叫了辆车回学校,然后谢绝大家的帮忙,亲自送方一鸣回家。
印象中,这好像是他第一次没送她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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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听夏第二天也没见到盛嘉泽,只是早上收到他消息,说这周有事不在帝都,让她乖乖地上课吃饭,等他回来。
许听夏以为是出差,便没多想。
直到一个惊天大瓜让微博瘫痪,而她万万没想到,居然和盛嘉泽有关。
热搜点进去第 一篇就是——
【天后顾以蓝在华盛顿酒店与神秘男私会。】
那“神秘男”的背影,化成灰她也能认出来。
下面有人发出各个角度的照片,男人的脸基本上清晰可见,再没有任何辩驳的余地。
甚至还有一张陈年老照片被人扒出来,照片上两人都穿着笔挺的军装,女孩面容青涩,却英姿飒爽。
“什么鬼?前女友啊?”萧喃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气炸了,“这都什么年头了还让你遇到这种狗血剧情?艹!”她忍不住爆了句粗。
“别激动,现在媒体都爱乱写文案博眼球,一张图能编几百个故事。”许听夏关掉那张两人都站得直挺挺的所谓的“前任”照片,扯了扯唇。
无论是新照片还是旧照片,都没有任何暧昧痕迹,许听夏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没那么容易被媒体误导。
那边就像是有心电感应似的,电话打过来。
许听夏摁了接听:“喂?”
“还没睡吗?”盛嘉泽问她。
“一会儿就睡了。”许听夏抠着桌角,心里有点想问照片的事,但还是忍住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过两天。”
“哦,那到国内要三四天了。”
“嗯。”
许听夏还要说点什么,听筒里传来一道女人声音:“嘉泽,Susan姐让我们过去一下。”
顾以蓝出了新专辑,这段时间大街小巷各种店里都播着,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许听夏笑了笑:“你去忙吧,我准备睡了。”
“好,晚安。”盛嘉泽挂了电话。
萧喃一直贴在边上听,忍不住义愤填膺地捶了捶桌:“这都快半夜了!他还跟那女的在一起!这你都不生气?”
许听夏无比淡定地瞅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可是现在美国是中午。”
“……”萧喃嘴角一抽,“你倒是思路清晰。”
“四宝啊,某人能跟你在一起真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吕涵望着她叹了一声,“这要是我,甭管他会的是不是前女友,先闹个脾气再说。”
许听夏看过去,眨了眨眼:“那不是作吗?”
曲子璇意味深长地望着她:“会作的女孩儿有糖吃哦。”
“……”那倒不必。
她也不是什么糖都爱吃。
那些天盛嘉泽买的草莓蛋糕都快要腻死她了。
收到盛嘉泽回国的航班信息那天,许听夏正好半天没课。
他下午四点多回来,两人约了五点一起吃饭,她睡了个午觉便在宿舍打扫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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