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朱倪带着资料满载而归。
她不会擅自以普通新闻的模式公布队员的资料。她确实想要高仿期中论文,严谨地研究私立代表北原国际和公立代表宝海十一中的训练模式,以及队员们对此的适应性从何而来。这一篇文章她会向日大的彼维邮公众号投稿,不走春会官号。
因为文中不含带任何队员个人信息或图片,所以她不担心北原国际那边的反应。
为了这篇假论文,她在电脑前坐了很久,直到凌晨才写完计划中的叁页。她伸了个懒腰,作为夜猫子并不疲劳,反倒因为任务告终而感到精神抖擞。
朱倪换了身衣服,边听摇滚边拿卷发棒弄头发,再扎起高高的半马尾,把眼尾都吊了上去。美瞳、假睫毛、深口红……大浓妆不可或缺。她耐心地覆了层看似自然的假面,随后出门坐车去往“极乐园”。
她喜欢四五点时的晨夜,也喜欢四五点还在“极乐园”厮混的大部分人。这个时间还在的很多都是老玩家,瞧上一眼便觉面熟,仔细回想一下指不定哪天还一起聊过天。酒保和侍者也都是老面孔,她礼貌地对他们打了招呼,随即在吧台的位置坐下。
“百利甜加伏特加,谢谢。”
电视里正在播爱情剧,朱倪看了两眼就玩起了手机。
一声比爱情剧里的吵吵闹闹还要激动的女高音从她背后传来:“我操,什么东西啊!”Ⓦǒǒ①⒍νΙⓅ(woo16.vip)
朱倪没转头,但耳朵被动接收高分贝。那女人继续说:“端盘都端不利索的废物……操!我身上全部被你弄脏了!你就这半死不活的道歉态度?!”
“抱歉……非常抱歉……”
听见个人特色明显的低音炮,她才慢慢回头,看到一个侍者的背影。那人穿着白衫,腰间系着深色围裙,正蹲在地上拾起散落的空杯。
和女客人一起卡座的几人似乎都在劝告她,但她醉态很浓,不依不饶地往下说:“这么好的酒被你浪费了,你把地上的还有我鞋子上溅到的全部舔干净吧!”
侍者还在不停道歉,并不正面回应这个提议。
有人把音乐调响了,试图掩盖辱骂声。尽管如此,仍有粗鄙之语断断续续地被朱倪听见,什么“中看不中用的废物”、“太监似的小白脸”、“下贱还装纯”云云。朱倪掏了掏耳朵,冲酒保说了两句,然后摘下紫色手带,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打扰一下,”她站到侍者旁边,“我今天第一次来,他现在要给我‘做测试’。人我先带走了。”
“什么?”女客人踹了侍者一脚,嘟囔道,“非得是他?我这儿没弄干净,哪儿也不准去!”
酒吧的工作人员很有眼力见,立刻派出另一位服务生端着新的酒水来帮忙,好言好语地软化客人。
朱倪见状便让侍者跟上自己,在路过经理时顺便提及道:“酒水算他的。”到了楼下,她对前台说道:“房费算我的。”
红发前台投来了暧昧的一眼,长指甲在面板上敲击的声音像是一串“咯咯咯”的笑声。朱倪什么都没解释,领了钥匙,带着男人去到自己常用的小房间。
关了门,这才有心思好好打量他。这人生了对儿窄双眼皮,许是在“极乐园”里熏陶久了,眼神满是迷离,为柔丽到雌雄莫辨的五官增添了魅惑。他看上去很年轻,身型纤细,留着中长发。右边面颊上有一道斜的陈旧疤痕,大概缝了很多针,呈蜈蚣脚状,是他脸上最大的不足,却也是最大的特点。
她刚上大一就来了“极乐园”,当时他已经在了,资历该是比她长。不过他们不熟,只算点头之交,偶尔开口打招呼发现了他反差极大的声音。这副外表在这里很吃香,所以她不常见到他,但每每一见就会发现他身上某处出现新伤,尤其是脸上。
毕竟侍者也是施虐者们的猎物。
“刚才非常感谢您。”他诚恳地说。
朱倪没应,抬起他手腕看了眼。粉色手带上写的数字是“8”。如果说9和10是地狱级,那么7和8就是变态级,需要承受很多常人不能忍的精神及肉体折磨,几乎等于重塑人格。
怪不得总是伤痕累累。
“你叫什么?”她问。
他爽快地答道:“乔献。奉献的献。”
“挺好听。”她转身拉门,被他弱弱的一声“您去哪里?”叫住,头也不回地解释,“我要去拿酒。”
楼上的烂摊子已经收拾好了,那桌客人被另一位侍者伺候得眉笑颜开,没注意到朱倪去吧台拿酒杯的动作。朱倪眼神一扫,看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坐在撒泼女客的附近,搂着坐自己腿上的女人与她热吻。
貌似是万嘉循。待他朝她看了过来,她便确信这是万嘉循。
朱倪不太关心地撤回眼神,心中却想那女人怎么和雷阿雅有点像?如果被雷阿雅认出就有点麻烦……她快步离开。那杯酒在抵达房间前就已经消失了大半,等她进去还没来得及再饮一口,因发现乔献在洗澡突然顿了顿。
她今天过来的目标本来不是他,成为“极乐园”一份子的一年半间也从未将这个侍者当做过自己的猎物。她对过于漂亮的生物一直怀有疑虑。
乔献给她的感觉是一只被马戏团粗鲁驯养的动物。他身体较瘦,肌肉不明显,顶着成年男子的骨架却缺乏成熟男性的性吸引力。皮肉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疤和淤青,不难想象他之前被如何玩弄。两颗硕大的乳头被银环横穿,和阴茎一样颜色泛紫。
他发现她坐在鞋柜上,不穿护膝就重重跪地后朝她爬了过来,温顺无比地说:“主人,贱狗洗好了,后穴也清理过了。”
朱倪盯着他的发旋,尝出内心冒出的一丝厌烦,开口说:“看我。”
他举起眼供她观赏。一张精致的美人脸上是柔弱听话的神情,像个没有灵魂的大布娃娃。朱倪仔细一看,发现他的瞳仁大到不正常。“你嗑药了?”她问道。
“是的,主人。”
“每次都这样?”
“是的,主人。”
“为什么?”
“因为可以让主人玩得更开心。”
朱倪觉得自己仿佛在和没有情绪起伏的人工智能讲话。其实她不介意接手别人调教出来的成果,但今天情况不同,她不想赔钱给自己找不愉快。于是她伸手遮住男人的眼睛,说道:“现在,忘掉其他调教师的规矩,让我看看真正的乔献。”
她拿开手,看到的是含着些困惑的迷离眼。她眯起眼睛,抬手掌掴他的面颊,面无表情地说:“这样和你沟通你才听得明白吗?我让你抛弃你学的那套。”
这巴掌扇得狠,男人的头立刻朝侧边歪去,然后又迅速转向她。刚张嘴要说什么,突然顿住,像卡机一般没了动作和声音。
“很好。”朱倪把高跟鞋脱了放进鞋柜,“走过去,躺到床上。”
乔献低声重复:“走……过去?”
朱倪蹲下身,扬手朝他左脸又来了一巴掌,说:“我让你站起来,走过去。”
这下男人动作很快地躺到了床上,只是紫红色的鸡巴始终没有勃起。朱倪脱到只剩内衣,在跨坐到乔献身上时与惊讶的他对上视线,没管他怎么想的,只问:“硬得起来吗?”她差不多猜到他嗑的是哪种药。这个东西有个副作用是在药效发挥的一段时间内会勃起困难,不过也因人而异。
她穿了很漂亮的蕾丝胸罩,乳肉拥挤成呼之欲出的两团雪球,沉甸甸地挂在纤细的身体上。乔献顿时感到燥热,仿佛在身体力行地回答她的问题,被她屁股压着的鸡巴逐渐抬头。
“可以的,”他慢一拍地回复,“主……您要用我吗?我做过结扎。”
朱倪没有说话,俯身开嘴,咬上了男人的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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