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出来多是两人没有共同的未来。
排在后头的东雁澜心道,卫衡莫不是恢复身份与俞静宜和离了吧?
殷亲王府倒了,卫津没有瞒她,是卫衡一手主导的,她猜测,这就是卫衡藏身俞家的目的,眼前这一幕可以说是证实了她的猜测。
这些话不可避免地传入小夫妻耳中,卫衡握住俞静宜的手:“娘子,这辈子无论是生是死我都会和你在一起,绝不会离开你,无论有没有孩子,于我来说有你就足够了。”
话音落下,所有人的嘴都被狗粮塞满了。
俞静宜小嘴一抿:“油嘴滑舌。”
会不会和离她说的算,卫衡想走都走不掉。
山贼已经被镇北侯府连窝端了,杀死她的男人或许被抓,又或许悲剧还没有发生,他和他的妻子幸福美满地生活在一起,她避开死劫,会与卫衡白首相依。
她身体好着呢肯定能生,问不出就算了,生几个就随缘吧。
殷亲王逃了,事情还没有了结,相比言辞,东雁澜更相信女冠推算的结果,将写着她和卫津八字的纸交给女冠。
女冠一瞧,女方又是一个短命的,不过与俞静宜不同,时候未到,子孙缘很薄,遂无声地把卦钱推回她面前。
来过的人或是听过传闻的都知道,这代表无子。
东雁澜备受打击,摇摇欲坠,想到今后的日子生不如死,卫津是世子爷,将来是侯爷,不可能无后,四十会纳妾,而她会被人戳脊梁骨一辈子。
她突然觉得或许不该喝药酒,一死百了。
……
先前的小插曲勾起了小夫妻不好的回忆,不过小赘婿力挽狂澜,很快就揭过了。
走进月老庙,庭院中的几株古树上挂满了红布条,布条下面系着木牌,木牌上多写着想要求姻缘的人的名字,有的会在反面写上意中人的名字,希望月老能为彼此牵红线。
路过的时候,俞静宜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碰巧看到卫津的名字,目光一顿,是东雁澜挂的吗?
卫衡顺着她的视线找到木牌,翻到另一面,上面写着想成为卫津的填房,没有署名。
好家伙,原配还活着,已经有人等着当填房。临近的枝头上还有好几个类似的牌子,还有想成为妾室的,俞静宜不禁对东雁澜生出一抹同情。
卫衡随手又捞起一个:“呦,这是陆状元的。”要抓紧一切机会打压情敌,绝不手软。
翻到另一侧,上面写着庄笑妍的名字。
俞静宜目光微沉,早前她还为陆嵩感到高兴,可得知庄笑妍的为人后,她不觉得这是良配。
“这还有。”卫衡又拿起一块,正面是空白的,这是有人对陆嵩芳心暗许,又担心被旁人知道。
随后,两人还看到很多名门望族的公子和小姐的名字,好男好女百家求。其中还有几个写着俞华霖的名字,本朝三品官员只他年纪轻轻尚未许亲,自是被好些人家看好。
也有些杂七杂八的牌子。
俞静宜注意到有块牌子上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字,拿在手中细看,只见上面写着:“李响,方及弱冠,祖籍柳州,无亲无故,容貌周正,身强体健,愿为赘婿,望看到此牌的小姐……”
卫衡一把捂住木牌:“都是些不相干的人还是别看了,我们去参拜月老吧。”
俞静宜笑着应下。
进入大殿,庙祝走上前询问:“贫道李响,请问二位是来还愿的吗,还愿的话要供奉莲藕,贫道这里有青州运过来的藕,只要二两银子一根。”
说着,他示意一旁放着的竹篮。
小夫妻:“……”
是咧,挂了那样的牌子,本人应该就在附近守着,只是身份有些让人意外。
他们并非还愿,不过还是买了一根系着红绳的莲藕作为贡品,又将同心锁放在香案上,上了三柱香,意为让月老过眼,随后在庙祝的指引下前往附近横跨河道的姻缘桥。
放眼望去,桥栏的锁链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同心锁,几对年轻的夫妻站在桥上,桥头有一位卖锁的老者。
卫衡牵着俞静宜走到桥上,将同心锁挂在上辈子同样的位置,然后取下钥匙扔进湍急的河水中,心中的某处空洞得到了填补。
她还活着,没有阴阳两隔,愿生生世世永结同心。
“宜儿。”卫衡圈着俞静宜的腰肢:“等外祖的事解决了,我们一起出京游历好不好?”
上辈子,他许诺带她游遍整个大晋未能如愿。
“嗯。”俞静宜倚在他的怀中心头满是甜蜜。
越过俞静宜,卫衡看到玄风在岸边向他打手势,他对俞静宜道:“我看到一位故人,我去打个招呼,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俞静宜不疑有他,留下来看那些样式各异的同心锁。
来到岸边,玄风道:“殷亲王跑了,我们只抓到他的两个儿子和三个嫡孙。”
玄武军的人从殷亲王的封地跟着接应殷亲王的私兵一路跟到京城,待对方与殷亲王一行接头后出手抓人。
卫衡蹙眉,双方的实力都是估量过的,不该失手。
玄风解释道:“明华长公主刚好路过,底下的人猜测殷亲王应是混在仪仗里面,一路跟着,明华长公主是去参加宴会,宾客的车马混杂在一起,跟丢了。”
明华长公主是太后的独女,福襄郡主的母亲,仪仗是最高规格,人数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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