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达了指令,只要是能碰上交警的地方,便会提前警报,规划新的路线,避开。
京大。
两年没来,这里没多大变化,就是多了两栋新的实验大楼,旧的学楼有的还翻新过,比起之前,更加的宏观,神圣。
苏眠换了样子,虽然没人能认得出来,但是,她依然是人群里很靓丽的风景线。
金发碧眸,身段妖娆,明艳灼人,着实迷人。
苏眠去的化学院,这还没进去呢,就看到门口有一个水池,水池中间的雕像,就是她本人。
只见清澈的水池里全是硬币,苏眠不由嘴角抽搐,这是学生们把她当成学神一样供起来了,还许愿。
或许是这会儿学生们赶着上课,化院大门口人越来越少。
有一个小女生出现,往水池里抛了一枚硬币,双手合十:“苏眠大神,你在天保佑,保佑我雅思必过。”
苏眠:“......”看来外界大多数人都以为她死了。
小女生走后,又出现一个戴鸭舌帽,穿着浑身黑衣的男人,他站在石像面前,一动不动。
得知苏眠和郁瑾知死的消息,天知道他有多高兴,他最憎恨的人死了,然而,苏眠在死后,却得到所有人的仰望和敬重,整个华国在惋惜,好好一个天才就这般陨落。
京大为了哀悼她,特别建立了这么一个学神石像,整个京大,仅此一个。
数学界为了她,特别设立下一个以她命名的奖杯。
科技界亦是如此。
医学界,奉承她为神医,世上仅此一人,世界再无人可超越。
反观他,在退学以后,无人问津,再没人记住他江深。
他被这个世界遗忘。
他成了潜伏在肮脏黑色的臭虫。
他父亲唾弃,母亲成了人人喊打的疯女人,因为肆意传播病毒,即便现在治愈,也被国家安全局关押,终生只能在监狱里度过。
所以,即使苏眠死了,江深更恨她。
凭什么她得到的全是好名声。
而自己,则变成如此不堪。
江深浑身散发着恶气。
由于苏眠是后方视角,无法看出来他的表情。
下一秒,苏眠便是看到他拿出涂鸦的颜料,往石像里喷去。
最后,整个石像被喷的花花绿绿。
苏眠本人看到这一幕,自然是十分不愉悦,她上前:“你在做什么?”
对方动作一顿,看到她,目光淬着冷光,嗓音里沙哑阴冷:“少管闲事。”
“我通知警卫了。”
话落,果然有两三个警卫拿着警棍从别处过来。
口罩下,江深的面容更为狰狞,见警卫追来,他转身就走了。
警卫跑去追,追了大概十来分钟,气喘吁吁回来,看到石像被颜料弄得乱七八糟,大骂:“那狗东西,下次再来,非把他腿打断。”
苏眠还在,问:“他经常来吗?”
警卫回:“可不嘛,每次石像修复好,他就来搞一次破坏,这人的心眼怎么那么歹毒,人都死了,还要来糟蹋。”
另一个警卫道:“我看那男的就是嫉妒,嫉妒苏眠年纪轻轻,在各个领域被人封为神话,社会上,这种人多的去了。”
“学校又得花钱重新雕刻一座石像了。”
“趁着颜料没干,洗洗?”
“试试。”
于是,警卫们开始干起活来。
苏眠站在一旁,他们也没再多看一眼。
她没进化院,反正进了实验室也不可能放她进去,所以,买了一份以前常吃的鸡蛋饼后,又逛了逛,便离开了。
从京大出来中午了。
郁瑾知联系了他。
苏眠好久没用过手机,这会儿,看到男人给她打电话,还有点不习惯。
接下后,郁瑾知说:“去哪了?”
“在京大。”
郁瑾知:“爷爷已经给你熬好了鸡汤,回来吃?”
苏眠恩一声:“我现在回去。”
挂了电话,她去取车。
车是停在京大教师楼附近的地下停车场。
苏眠懒得骑自行车过去,便慢悠悠的走回去。
走了几分钟,一条无人的林荫小路。
她的脚步顿住,像是察觉到什么,但是没有声张,又继续走。
到了地下停车场,这里更没有什么人来拿车。
就在她拿出车钥匙的时候,身后出现一个黑影,手里拿着一根管子,凶狠的就要往苏眠的脖子勒去。
可人还没接近,苏眠一个回旋踢,黑影直接倒飞出去,砸在墙壁上。
苏眠干脆利落的收回脚,他睨过去:“你想杀我?”
不知为何,江深总觉得这个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只不过,他并没有联想到苏眠,且,对方的气势扑过来,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太强。
江深早已经不是两年前的江深,至少,他比以前强,他甚至是为了变强,走上了歪门邪道。他站起来,一双黑色眼睛眼睛变了。
浅绿浅绿,像蛇的眼睛。
苏眠不禁想起当初的童雪。
且,空气中,有一股很是恶心人的味道。
很腥。
江深的手戴着手套,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看不出变化:“我想杀你,比捏死一个蚂蚱简单。”
苏眠轻笑:“你倒是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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