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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湫脑袋里乱哄哄的,想静下心来思考问题,可旁边与她隔了一个手掌距离的男人今日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沐浴,那股甘冽清新的气息老是往鼻子里钻。
    导致她的思想一直脏脏的。
    白湫侧过身子背对着他,睁着双眼看着墙壁,尽量调整呼吸让对方以为她睡着了。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白湫呼吸很平稳,还是睡意却丝毫没有。
    忽然,她感觉到身侧的人动了动,衣料与被子摩擦的声音在黑夜中被放大了无数倍,而后一只手掌握上了她的肩膀。
    白湫不敢动,闭上眼,任由那只手握着肩膀将她的身子转过去。
    然后,一股凉风吹上了她的双眼,她睫毛颤了颤,装不下去了。
    游封离她很近,两人的鼻子几乎要贴在一起,方才的凉风便是游封故意吹过来的。
    白湫闭紧眼睛,没有说话,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
    游封的手从她的肩膀处挪到她的下巴,拇指指腹控制着力道在她的嘴唇上按了按,“亲一下?”
    他果真是个可以调|教的,只是连着两日都问这个问题,白湫心里头即便有想法,却也不好日日答应,日日纵着。
    白琼说过,她怀着孩子,其实是狐族最该纵情的时候,反正已经成婚,用不着拘着太多。
    于是白湫脑袋一热,往前凑上去,贴住了他的嘴唇。
    她没那么多花样,只会贴着或是左右蹭两下,但游封的双眸却因她的这个动作而变得晦暗无比,手搭上她的腰,将人扯过来,他们中间隔着的一掌距离瞬间消失。
    游封炽热的鼻息打在脸上,白湫半眯着眼睛,慢慢张开嘴唇,却被他反客为主压在了床榻上,加深加重了这个吻。
    魔界之人没有白天黑夜的概念,每日按时作息的大概也就只有游封的这处小院子了。
    此时的屋内静得不行,所以那吞咽的声音便愈发明显。
    白湫从来不知道接吻也可以这么刺激,在她快要断气的时候,游封终于放开,只是吻却没有停,落在她的唇侧,脸颊,鼻尖,渐渐转移到耳垂,脖子。
    白湫舒服地眯起了眼,呼吸更为急促,可此时游封却停了,他双手抵在白湫的脸侧,与之拉开一些距离,“今日哭了?”
    白湫迷蒙的双眼逐渐变得清明起来,她看向游封近在咫尺的脸,清醒了许多,想到自己方才用腰肢去蹭他的动作,脸蛋瞬间爆红。
    不过很快她就安慰自己,睡自己夫君,那是天经地义的,况且她还这么需要——精气。
    只是旖旎的氛围被游封这句话一问,白湫瞬间没了心思,也没有否认,眨了眨眼睛道:“太久没见姑姑了所以才……我要睡觉了。”
    她说着拽住自己的被子,滚回了原来的位置,平复一番呼吸后,闭上眼睛。
    这次居然很快就睡着了。
    游封没有追问,目光落在她身上,也躺了回去,到后半夜,他仍旧同往常一样将人抱到怀里,打算摸摸小狐狸的尾巴,然而今日,她身后却什么都没有。
    “白琼做的么……”
    游封也不知道白湫为何会在睡觉时将尾巴露出来,三界对青丘一族的了解只是浮于表面,就连典籍上的记载也是少之又少,所以他并不清楚白湫此症状的原因,而今日白琼一来,白湫露尾巴的“病”便好了,中间定然是所关联。
    他并不着急,伸手将被白湫蹭开的衣衫拉好,闭眼假寐,在识海中进行修炼。
    自打白琼走后,白湫便在院子里关了几日,对做什么事兴致都不高,监工干脆不去了,全交给游封。
    听闻鄞尘进展飞速,幽坵山已然还剩个山顶便要完工了,白湫不甚感兴趣,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与红蓝吵两句嘴后,那怪鸟也不知飞到何处去了,她乐得清静。
    今日谁都不在,游封出门监工,难得的是连隐在暗处的黑鹰也不知所踪。
    白湫霸占了院内游封的那张摇摇椅,一晃一晃的,这日子舒坦是舒坦,就是太过无趣了一点儿。
    忽的,小腹处传来一阵短暂的疼痛,将白湫吓得一机灵,她抬掌轻轻抚了抚,想起这两日游封规规矩矩的,她又不好意思扑上去,这精气不足是肯定的。
    没想到肚子里的小家伙还没成型,就晓得抗议,她皱着眉,思忖着今晚无论怎么样都得从游封身上吸到点精气。
    正这般想着,院外忽然响起了红蓝那颇有辨识度的声音,“白湫!白湫!”
    向来只有红蓝会喊她的名字,白湫懒得动弹,扬声问了几句何事,对方不答,只会干叫,闹得人实在耳朵疼。
    她失了耐心,打算去把那只臭鸟给骂一顿,谁知刚将院门打开,没看见红蓝,反而看见黑袍长角的游貉一脸不怀好意地站在那处。
    白湫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正欲将院门重新关上,一阵黑雾便从游貉的脚下蔓延过来,速度快到令人无法反应,几乎是眨眼的功夫,黑雾便缠上了白湫的脚。
    游貉勾唇一笑,一双眼睛盯着白湫的脸,里头是藏不住的欲|望,“游封那小杂种命真好,这种货色我还没尝过,倒是白便宜他了。”
    今日,他便是来将人抢回去玩的。
    白湫手臂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她知晓,在魔界没有什么律法限制,唯一的一条原则就是强者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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