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曲山是孔翎的老巢,他具体躲在什么地方没人知道,那十几个长着同一张脸的妖物也在预示着对付孔翎并不简单。
正当几人犹豫着该往哪个方向走的时候,门发出了“吱呀”的声响。
鄞尘当是靠门近的白湫手快推门的,扭头呵斥:“谁让你开门的!”
白湫被针对得莫名其妙,一脸无语。
说完之后鄞尘才发现,茅屋的门是从里面被打开的,他顿时有些尴尬,抿了抿唇不做声,这时候,一个人从里面探出头来。
白湫几人握紧武器,高度戒备。
看见那张露出来的脸,白湫眯眼辨认了一番,哑然几秒,“怎么会是你?”
鄞尘没有放松警惕,“你们认识?”
白湫同样疑惑,将与这小道士一起对付雪妖的事情简单说了。
小道士显然更为惊讶,将茅屋的门开得更大了一点儿,“你们……”
他的视线在几个人身上转了转,指着他们的手指颤抖,游移不定,脸上的惊讶藏都藏不住。
“怎么了?”显然左承运的表情引起了大伙的怀疑。
左承运深吸一口气,道:“你们是为了上山来寻找一直孔雀妖,在迷雾中碰到蝙蝠才误打误撞来到此处的吧?”
白落离得最近,当即就用剑尖对准了他,“你怎么知道?”
孔雀妖能够将那些小妖的脸换成他自己的来混淆视线,未必就不能将脸换成别人,以此来蒙蔽他们。
左承运连忙举起手来,表示自己并没有想伤害他们的意思,反而一脸苦相,微微侧了侧身子,道:“因为是你们刚才自己告诉我的。”
白落表情愈发冷厉,“胡说八道,我们才到这,和你说话不超过三句,怎么会告诉你这些!”
左承运无奈地耙了耙头发,将茅屋的大门打开,让他们能看清里面的景象。
白湫看向里面,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不大的茅屋前的空地上,也站着五个人。
这五人与他们长得一模一样不说,就连穿着打扮、所用的武器全部都是一致的,包括在看见他们时的不同反应都能一一对上。
就像是——在照镜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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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柱香之前。
左承运被浓雾吞噬,他在雾中行走了片刻,便看见了这处茅屋,出于谨慎,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进去,而是在门口打探了一番。
茅屋中没有任何动静,大概是个被废弃的地方,但突兀的出现在雾气当中实在显得有些不正常。
左承运略作思考,没在此处停留,打算尽快从浓雾里出去。
他顺着某个方向往前,因为雾中难行,所以他走的速度并不快,但是好巧不巧,这回,他又看见了一个与之前一模一样的茅屋,甚至门前还有他方才来时留下的稀疏脚印。
左承运知道这不是普通的浓雾,恐怕是某种障法,或者说类似于鬼|打|墙。
他重新更换了个方向,不出所料,茅草屋再次出现。
如此三番五次回到原点,恐怕这茅草屋便是破局的关键,左承运想着,反正走不出去,便进去赌一把。
然而,等他推开门,将茅草屋里里外外都看过一遍后,一个人影都没有看见不说,连点儿异常之处都没有发现。
这间破败的茅草屋就和所有普通的茅屋一样,里面结满了蜘蛛网,空气中全是灰尘,除了一些生锈的农具之外,便是桌椅板凳,毫无特殊。
左承运里里外外转了两遍,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更没遇到危险,正当他疑惑着,准备走出去另寻出路时,茅草屋的大门处传来了动静。
他遇见了五个人,其中有两个还是熟人,正是在小镇上对付雪妖时给他伤药的俊俏郎君与貌美姑娘。
在一番试探后,双方放下戒心,开始分析各自遭遇,想着如何破局,将那诡计多端的孔雀妖给抓出来时,茅草屋外竟又有了动静。
左承运自告奋勇前去查探,门刚开了一道小缝,他就当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紧接着,一股更加诡异的感觉笼罩了他的全身,他回头看了看屋内的五人,再扭头看看屋外长得完全一样的五人,动作迟缓地将门打开,走了出去。
白湫打量着对面与她有着同一张脸的人,这是她第一次以这样的视角看自己,诡异之余又有点儿神奇。
那边鄞尘眼睛一眯,冷笑道:“哪里来的妖怪,竟敢冒充我们!”
他话音落下的同时,对面的鄞尘也在同一时间说了同样一句话。
此时的气氛更加捉摸不透了。
作为在场唯一一个单独个体,左承运站在他们中间,往左看看然后往右看看,两队人马中肯定有一队是假的,但他更倾向于两队都是假的。
游封捻了捻指尖,道:“孔翎附身小妖,幻化出了和我们一样的脸,我们不妨说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情,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刚才在浓雾之中,所有人都短暂地消失过一会儿,谁都不能确定再出现的人是否被孔翎掉包,就连游封一直牵着的白湫,都未必是真的。
但他却并未松开白湫的手,只是在说完之后保持警惕,与其他人拉开了一定距离。
此言一出,大家打量对方的眼神都充满了怀疑与不确定。
游封率先说道:“我娶白湫时,她在轿子里一共喊了一百五十八次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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