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奴婢说,统统都说!”
一盏茶后,江锋站在玉渊面前,“小姐,统统都审过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王爷什么时候回的府,什么时候出的门,见了哪些人,有哪些人上门……”
“只有这么多吗?”玉渊不放心。
江锋正色道:“从这四个老腌货嘴里,确实只有这么多。”
玉渊叹了口气,“还是怪本王妃治家不严,平日里太好说话,才纵容得她们如此放肆。”
江锋眼中闪过寒光,“小姐,这种吃里扒外的人,仗毙吧!”
“若是我带来的人,定是要仗毙的,我的眼睛里揉不下沙子,但这几个是王府的老人,等王爷回来再定夺。”
话落,老管家提着衣袍进来,“王妃,陆侧妃在院子里大哭大闹,说王妃您冤枉她,要以死明志。”
“以死明志是吗?”
玉渊转过身,冷笑:“江锋,替我备上一碗毒药送过去,我倒要看看她是真的想死,还是想以死逼人!”
罗妈妈到底胆小些,“小姐,万一……”
“没有万一。一个敢背叛王爷的人,死了也就死了!”
……
“她真这么说?”
幽静的内室里,陆侧妃拈着一串佛珠,端坐上首处,手里的佛珠拨得极快。
香之被拿下,生死不知!
自己被困在这处小小的院子,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天,什么地,陆侧妃如何能不焦急。
“侧妃,那碗药就在外头摆着,江管家说您要喝,只管喝,无人会拦。”
“啪--”
佛珠应声而落,珠子散了一地,陆若素眼中闪过屈辱,似充了血一般。
“侧妃,如今我们出又出不去,生死都在王妃手里捏着,这可如何是好啊?”
“王爷呢?”陆若素方寸大乱。
“王爷早朝还未回来,可就算回来了,王爷也只听王妃的啊,更何况香之姐姐她……”
青衣丫鬟不敢再往下说,若是无中生有的事情,还能在王爷跟前叫叫冤,可现在的情况分明是实打实的被抓住,这事就算去了顺天府尹,找青天大老爷也不顶用啊。
更何况,王爷这人最恨吃里扒外,他若回来,别说一个香之的命保不住,就是侧妃她自己……
青衣小丫鬟不敢再往下想,一张脸像死了亲爹娘一样的难看。
陆若素则呆若木鸡,心里只反反复复问一个问题:好好的怎么就被发现了呢!
她该怎么办?
陆家的人,会出面救她吗?
……
江锋复而入院:“小姐,西南院里清静了。”
卫温冷哼,“一碗毒药就清净了,可见这寻死觅活的,都是假的。”
玉渊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脸上并无多少意外,“什么时辰了,王爷从宫里出来了吗?”
江锋见小姐脸有急色,忙道:“小姐别急,我再派人去探探。”
话落,一个影子从外头直接掠进来,把众人吓了一大跳。
玉渊一看,竟然是乱山,忙问道:“王爷呢,早朝还没有结束吗?”
乱山抱了抱拳,“王妃,早朝早已结束,王爷被叫进了御书房,刚刚小的等在外面的时候,王公公派人送信。”
玉渊瞳孔一缩,“他说什么?”
乱山咬牙道:“王公公说,凉州事发。”
“什么?”
玉渊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第四百五十八章请赐我毒酒
御书房里。
宁国公陆征鹏冷笑道:“皇上,臣查到凉州城一战,钱大人所言非假,确实有一支神兵突然降临,这事不光大牢里的那几个俘虏能做证,还有凉州城的几十个百姓,都是证人。”
宝乾帝目光幽幽落在钱若元身上,后者大着胆子斜看了李锦夜一眼,扑天抢地道:“皇上,真的是有啊,臣冤枉!”
宝乾帝心中冷笑,连个安亲王妃的女流之辈都斗不过,朕让你停职自省也不算冤枉你。
李锦夜冲着西北深目望一眼,“若真是有这样一支队伍,有机缘,本王定要与救命恩人结识一下,若没有他的出手,本王此刻应该在阴曹地府与判官喝酒。”
宝乾帝点头道:“宁国公,你既然派人查了凉州一事,可有查出这支队伍是何方英雄?”
陆征鹏强忍得意,正色道:“回皇上,臣略查出一点眉目。”
“说来。”
“据当地人形容,这只队伍个个身骑高马,手拿长刀,将脸和头蒙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是何方人士。”
李锦夜冷笑,“做好事不留姓名,倒是真英雄,不像某些小人,咬着一些小事死死不放。”
他每个字都带刺,这冷嘲热讽莫名地带出一些王爷的气势来。
陆征鹏不以为忤,反笑道:“真英雄是真英雄,若这英雄心中存了私情?”
宝乾帝剑眉微蹙,“宁国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上,皇上!”
钱若元跪着膝行几步,“臣曾经问过那几个俘虏,他们说那些人骑的高马绝非西边所产,而和北狄的马相似,北狄的马高大,强壮,后肢极为发达。”
“不仅如此!”
陆征鹏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呈过头顶,“皇上您看,这匕首上的图腾,和当年蒲类匕首上的图腾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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