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烦他?”
玉渊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得,瞧这样子应该是兴奋上了。
李锦夜也无计可施,“青山,你跑一趟太医院吧,完了,还是回驿站,看着点,别让他做出格的事情来。”
“是!”
玉渊等青山离开,担忧道:“宫中,没事吧?”
李锦夜想了想,道:“虚怀这人,看着不着调,心里一本帐,他有分寸的。”
“那便好!”
玉渊叹了口气,突然又笑起来,“我们刚好那会,我也是这样的,做什么都没心思,脑子里就只有一个你,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粘在一起,片刻都不想分开。”
想到南越,李锦夜的脸色也柔了起来,“回头,等咱们得空了,再去一趟,竹楼后边的那个温泉池子,我还没泡够。”
他突然压低了声道:“到时候,我们一起泡!”
“美的你!”玉渊嗔怨一声。
李锦夜揉揉她的小手,突然起身道:“我去趟书房,然后直接上朝去了,你今日出门,多带些人。”
“早饭也不吃了吗?”
“不吃了!”李锦夜叹了口气,“这两人都粘成这样了,得赶紧想个法子才行。”
……
玉渊吃罢早饭,罗妈妈一道把江亭送出角门后。
还有两月大婚,那头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她便是想多留江亭住一日,也是不成的。
回到房里,她被罗妈妈按在镜子前认认真真的打扮了一番。
公主的帖子上,约的是锦衣坊,她到的时候,锦衣坊早就清了客人。
掌柜是个四十开外的女人,一脸和气的迎上来:“王妃,公主已经到了,您请!”
玉渊一看这女人,便知身份不简单,一身气度不输高门里的当家奶奶。
她将狐疑放进心里,跟着入了后院,怀庆公主已端坐在院中的海棠树下,见她来,指了指面前的椅子。
玉渊坐下,下人上茶。
茶是好茶,还未端近,便香气四溢,这等茶香,怕只有宫中才有。
这时,怀庆开口,“锦衣坊是我开的。”
玉渊展颜道:“怪不得能喝到这么香的茶。”
怀庆:“雨前的大红袍,今年总共献上来几斤,宫里几个娘娘一分,流到外头的没几两。”
这话是在说她得皇帝的宠。
玉渊会意一笑,故意没接话,只淡淡道:“喝茶是次要的,帮公主再诊一诊脉,才是最要紧的。”
这话是在说,你得不得皇宠跟我没关系,但你能不能生孩子,就跟我有关系了。
怀庆自然听得出这里头的意思,将一段如白玉般的手腕放在茶几上。
玉渊三指落下,诊了足足小半盏茶的时间,方才开口道:“十分把握,我有五分。”
“还有五分呢?”
“那就得看天意了。”
别说五分,只一分,她也必须搏一搏,怀庆问道:“是吃药,还是行针。”
“先暖宫,暖完宫再行针,最后用药。”
“如何暖?”
“药浴,需泡七七四十九天,四十九天后,我再诊脉。”
说罢,玉渊从怀里掏出一张药方,“按着上面方子抓药,熬成水,每日浸泡半个时辰。”
怀庆将信将疑的接过方子,扫了眼,道:“会有效吗?”
“我说了,五成把握! ”
怀庆点点头,拿起茶碗拨了拨,突然道:“王妃突然向本公主示好,是有所求吧?”
第五百零五章两个所求
玉渊微微叹了口气,“我若说无所求,公主会信吗?”
反将一军。
怀庆将玉渊上上下下看了一眼,平静道:“自然是不信的。”
不等玉渊开口,她又兀自道:“还是有所求的好,至少让我知道你要什么?”
要什么,就能对症下药;无欲无求,让人摸不着头脑。
玉渊:“安亲王府与公主有两层关系,头一层你与李锦夜是姐弟,第二层,你与苏世子是亲眷。”
怀庆公主端详着玉渊,不语。
“从前因着周姑娘,公主与我生了些嫌隙,只因公主是周家的媳妇,自然该帮周家说话;如今郎有婚,姑娘有嫁,各不相干,这嫌隙我想想,还是解了的好,这便是我第一个所求。”
“那就还有第二个?”
“第二个是为着苏世子。世子他与李锦夜从小交好,奉旨娶周小姐,周小姐对我,对李锦夜怕是心里有恨的。一个同床共枕的结发,一个生死相依的兄弟,这不是让苏世子夹在当中左右为难吗?”
玉渊顿了顿,道:“我第二个所求,便是想请公主若有机会,多开导开导周小姐,请她别和我们一般计较才好,旧年往事不可回头,夫妻恩爱才是最关键的。”
怀庆听玉渊头一个所求时,心绪还是平静的;再听到第二个时,心里再不淡定,耳中轰鸣阵阵。
她默然望向玉渊,玉渊无奈的勾了下唇,一双眼睛里,仿佛有静水深流。
……
回府的路上,怀庆倚着车壁叹道:“从前,我死活不明白李锦夜那小子放着好好的周紫钰不要,非娶个名声不好的高玉渊,如今看来……这女人不仅厉害,还有眼光和胸襟,到底是高家人啊,周紫钰连人家半个手指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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