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谁听了不恼啊,更何况那女人还信誓旦旦的说出了马红妮的奸夫叫文生,这会儿俩人还在县招待所里红袖添香呢,不信你自个儿就去看看!
保准一抓一个准!
吕茂听了这话,直接被轰了外焦里黑,他黑着脸挂了电话,哆嗦拿出烟点了抽了几口,到底还是让内心的怒火给烧的心口疼,他狠狠吸了几口烟,把烟头丢在地上撵了几下,声音就带了狠戾:
“妈的,去看就去看!
老子还怕你不成!”
吕茂顶着一张绿油油的脸,想也没想就回屋把这事儿跟父母说了,吕母一听这话差点儿撅过去,吕父一张脸也难看的跟臭茅坑一样,但是还是有些理智的,他冷着脸跟吕茂道:
“这事儿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不能惊动别人,咱们一家子到那女人说的招待所看看!要是这事儿是假的就算了,要是真的.......”
吕父眯了眯眼,嗓音里就带着上位者的冷血:
“老子饶不了那一家子!”
吕母听了这话,捂着嘴就哭了出来,扯着吕茂的衬衫来回摇:
“当初你跟那个乡下女人谈对象的时候,我就说了,那个女人不是个好玩意儿,我不让你谈,你个兔崽子猪油蒙了心,非得跟那个女人好!
现在好了,现在咱们老吕家的脸面都没了!”
吕茂抱着脑袋哽咽:
“妈,您打我吧,都是我的错,是我瞎了眼看上了马红妮那个贱人,我该死!”
说完这话,吕茂就打了自己一巴掌。
吕母一看儿子这样,一下子又心疼了,抱着吕茂大哭起来:
“我的儿啊,你这命怎么就这么苦啊,遇上这么个不知羞耻的□□!”
吕父看着妻子这没出息的样子,脸色更难看了,“砰”的一下一拳砸在桌子上,怒道:
“都他妈的给老子闭嘴!你们这是要让全大院的人都知道咱们家的丑事!
老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废物!吕茂!你要还是个男人,就把你脸上的猫尿收起来,跟老子走!”
吕母愣了:
“干啥去啊?”
吕父咬牙:
“抓奸夫!”
吕茂一听就来了精神,胡乱擦了一把脸,攥着拳头就跟着出了门,吕母也跟在后头,一家三口杀气腾腾去了招待所。
县招待所拐角处,猫在窗户下的许卿等了一会儿,拍死了好几只大蚊子,又过了十来分钟,才看到林月欢快的身影。
等着林月走进了,俩个小姑娘凑在一块儿,许卿才压低声音道:
“月月怎么样啊,吕家人接到电话了?”
林月小脸上红扑扑的满是兴奋:
“接到了,为了不让人发现,我故意走了好几条街,跑到县公所去借的电话打的,而且我是捏着鼻子,哑着嗓子给吕家打的电话,别说吕家人根本就不认识我了,就是认识我,他们也听不出我的声音来。”
干得好!
许卿给林月点了个赞,然后嘴角一勾望着夜幕中亮着灯的招待所,笑眯眯道:
“现在,我们只要静静等着看好戏就好了。”
林月激动点头,心里爽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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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所里,隔壁屋的文老太呼噜打的震天响,屋子里一股儿发春的气息,马红妮虽然穿戴整齐,可是脸上的潮红还没褪去,她跟文生在屋子里黏糊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道:
“文生哥,我得走了,明天还要上早班呢,我不能迟到。明天下了班我再来找你。”
迟到就要扣工资,没有钱拿什么过日子?
文生虽然也舍不得情人,但是他也知道纺织厂女工的工资高,以后他还想从马红妮这儿要钱花呢。
于是他揽着马红妮的腰温柔道:
“行,我送你出门。”
“嗯,文生哥你真好。”
马红妮一脸感动,俩人缠缠绵绵往县招待所门口走去,这会儿都凌晨两点多了,招待所里空荡荡的。
是以文生俩人嚣张的很,一直到走出招待所大门,文生的手都没从马红妮的腰上放下来,不仅如此,俩人话别的时候,文生还在马红妮的脸上亲了一下。
“心肝儿,明天我等着你。“
马红妮刚想娇笑着回话呢,漆黑的夜风中,一个粗壮的男人突然冲了过来,抓着她”啪啪啪“打了好几巴掌:
“贱人!你敢给老子带绿帽子!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夜色黑浓,招待所昏暗的灯光下,脸颊生疼的马红妮看清了男人愤怒扭曲的脸。
吕茂!!!
他怎么会在这里?!
马红妮脑子嗡的一下乱了,脸色煞白的看着吕茂,慌不择言:
“吕哥,你听我解释,这是误会,我什么都没干啊,这是我表哥啊,我......”
马红妮还想胡编乱造糊弄吕茂呢,边上炸了的吕母跳起来一巴掌又甩在了她脸上: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娼妇!到这时候还想骗我儿子,我呸,刚才我看的真真的,那狗男人搂着你的腰,还在你脸上亲了一口!
谁家的表哥对表妹干这事儿,你们分明就是一对偷情的狗男女!”
吕母这一巴掌用了全身的力气,打的马红妮直接趴在了地上,文生那里看见这情景还想跑呢,跑了没几步,就被人高马大的吕茂给拽住,几拳砸在脸上又一脚踹在腿上,砸的文生面上开花,一脸的血,躺在地上走也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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