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庆祝林映棠头一次正式登台,薛延川特意请了西餐厅的洋人厨子,在自己的小公寓里摆了一场烛光晚餐,又为了衬托气氛,叫何建文贡献出了自家养着的一个洋歌女来拉段梵婀玲。
这洋歌女自然是之前就见过薛延川的,一听说是要来薛延川的家中,便很早就开始高兴起来,她是以为薛延川身边没有女人,可何建文身边莺莺燕燕却好几个,自己分不着几杯羹,于是头一次在聚会上见着薛延川的时候,便对他打起了主意。
麻将桌上,拿穿着丝袜的脚去勾薛延川的脚脖子,亦或是趁着他去解手的功夫,跟了上去想牵个小手,亲个小嘴儿的暗示几番。
可小手还未牵到,便被他扔了个前摔,灰头土脸的仰躺在花园泥地里,一抬头,正巧与薛延川冷厉的一眼撞上。
于是在平城风流场里的交际花这才知道,这位平城新任的土皇帝,是不好女色的。
可他又分明指明了要她去家里等着,难不成这中国的男人在追求女人的时候,也会使用欲擒故纵的招数?
洋歌女的心又开始活泛了起来,临行前穿了一条大红的长裙子,露出胸前深厚的肉沟来,裙子一侧开着极高的叉,走两步,整条大腿便都敞了出来,又白又细,往上一瞧,一眼便能望进大腿根儿。
外头还是裹了件大衣,眼瞅着便要到年节,这会正是腊月里最冷的时候。
她临出门,何建文好心的来送别,两手扯住了大衣往外一掀,便瞧见里面那条几乎要坦胸露乳的裙子,他嘴角一扯,险些笑出声来。
可眼神一转,两手顺着裙子上面的领口径直伸了进去,捏住了两团肥硕乳肉揉了又揉,直拧的洋歌女两腿软着哼哼唧唧叫出声来,他这才伸了手顺着大腿的开叉往腿心一抹,满手黏腻。
“怎么着,被爷逗湿了,这就去找薛师长捅捅?”他手指夹住了两瓣花肉往两边一扯,食指便插了进去。
洋歌女哎呦一声,倒在他身上磨磨蹭蹭的抬高了腿,又用手往他腿心里摸,手还没伸过去,就被何建文轻巧避开了,随即用大腿将她压死在墙上,伸在洋歌女甬道里的手指便发狠的来回抽插着,看着洋歌女脸上飞起潮红,用一口蹩脚的官话又是哀求又是撒娇的要来摸他,何建文心里只笑的越发开心。
他就是存心的,这洋人可不比中国女人,知道什么是矜持端庄,她们要是被挑起兴致来,那便是什么都顾不得的,翘着屁股便要你来操她。
想这薛延川以往也是个风流的主,谁曾想在平城待了几个月,倒是叫一个小戏子给收了心思。
就是不知道一会这洋歌女去了他的小公寓发起性来,那小戏子要怎么办了。
光是用想的,何建文便心中越发期待,直想跟着去瞧瞧热闹,可他到底不敢真的去,万一薛延川发起火来,那他这条命估计也甭想要了。
这般想着,何建文手下动作便越发大力,直叫洋歌女张着嘴喘着气,眼白都要翻过去了。
可还是不过瘾,搂住了何建文的脖子叫嚷着:“达令!快来操我吧!”
何建文嘴角噙着坏笑,将洋歌女胸前那块遮挡往下一扯,上牙咬住了乳尖儿用力嘬着,这洋歌女便高叫一声,挺耸着腰把自己往他手里送。
可何建文却忽的撤了手,将满手的黏腻在她裙子上蹭干净了,又仔细的替她将大衣穿好,搂着她出门,往车里一塞,迎着洋歌女怨气的眼神,站在台阶上朝她挥了挥手。
薛延川还为了妆台上的那束玫瑰有些郁结,可他又不愿叫林映棠瞧出来,当着司机的面他不好说什么,只想着等明日再寻个机会,从林映棠的嘴里探探一下她与丛山的关系。
可一推开小公寓的门,他便被吓一跳。
那奉命来拉琴的洋歌女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穿着一条什么都遮不住的裙子在沙发上搔首弄姿,一双腿敞开着高高的翘在沙发背上,露出空荡荡的腿心。
腿心正对着小公寓的门,才进来的两人一抬眼,便瞧见腿心一丛黝黑的毛。
林映棠当即便愣在原地,先是面色一红,随即唰的惨白,咬着下唇扭头便走。
薛延川也被惊的怔住了,听见脚步声这才转头去瞧,身边的林映棠早跑了出去,脚步声顺着台阶一路往下,眼瞅着便要到胡同里了。
他这才心里暗骂一声,忙追出去,一路冲到街上,林映棠已坐了一辆黄包车拐出胡同口上了大道,那黄包车夫蒲扇般的双脚撒开了跑,眨眼便出了薛延川的视线。
他想也不想便追了上去。
司机原是奉了命令在楼下等着,这会正坐在小摊上叫了碗馄饨准备热热身子,馄饨才上桌,扭头便瞧见林映棠红着眼跑出来。
他还正想着,今天这俩人可完事早,上次可是折腾到后半夜呢,害的他也在楼下守了大半夜,这次她既然出来的早,那自己也能早点收工了。
于是便上去了要迎她进车里,可小姑娘非但不理他,还叫了辆黄包车叫那车夫越快越好!
随后,便瞧见薛师长跟在后头也不要命的跑了起来。
他这才知道,这是小两口闹别扭了,忙开了车追上去,隔着车窗朝外喊:“师长!您上车追!”
薛延川正跑的满头是汗,听见这话,扭头便冲司机指挥到:“你先去,把那辆黄包车给我截住!别叫人走了!”
司机眼一瞪,踩着油门窜了出去。
等薛延川靠着两条腿终于追上去了,那黄包车夫正瑟瑟发抖的挨着角落站着,连眼都不敢抬。
林映棠却恨恨的瞪着他,两手绞在一起,他往前一步,她便后退一步,直到最后被逼到了墙角里,才别过头去,这下连看都不愿看他了。
薛延川被气笑了,一手撑在她脑袋旁边冰冷的砖墙上,等气儿喘匀了,才笑着问道:“你跑什么啊?”
林映棠一听,心里便来了气,冷笑着瞥他一眼,一开口满是火药味:“给你俩腾地儿。”
“好好说,给谁俩腾地儿呢!”薛延川又往前一步,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微微弯着腰低头瞧她。
林映棠心里便一酸,刚才在黄包车上的时候,她原是已经想好了,要是薛延川来找她,她便要端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心里很在意他身边的别的女人,然后说我不是那种用身子伺候男人的戏子。
咱俩的想法是不合适的,所以以后就不再见了。
可人真的到了自己跟前,她又不争气的一开口便要掉泪,索性咬紧了牙,再也不想和他多说一句,决议用沉默来叫他知道自己的态度。
薛延川原是要冷着脸好好说她几句的,哪能一生气就跑,这要是日后两人结了婚,难不成过日子有点磕磕绊绊也大半夜就跑出去?
这毛病可不能惯着。
可逮住人了,一瞧她红着眼啜泣着,连哭都不肯叫他听到声音,心里早软成了一汪春水,搂住了她的肩膀往自己怀里带。
她再挣扎闹脾气,也决计不敢松开手,只一下一下哄小孩儿般拍着她的后背。
没拍两下,怀里的人呜咽一声,搂着他的腰便哭出声来。
薛延川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低头在她发顶吻了一下,轻声道:“哭出来就好,想哭就哭,不能憋着。”
林映棠埋头在他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有别的女人……你跟别的男人一样,都当我是那些不要脸的戏子……”
薛延川听着她的控诉,心里一紧,有些无奈又有些焦急的说道:“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这样给我判刑了?”
“我亲眼看见了!”林映棠不容许他狡辩,仰头怒道。
薛延川低头一瞧,见她一张脸哭的满是泪痕,耳后的碎发都被濡湿了,贴在脸颊上一根一根黏在一起。
他两手托住了她的脸颊,用大拇指拭去了下颌挂着的泪滴,轻叹一声,“你怎么不愿信我呢?”
话出口,自己心中倒是先有些虚了,他在决议与林映棠在一起之前,那些在女人堆里的丰功伟绩并不比何建文与谭奇伟之流少多少。
要是当真叫林映棠知道了,那自己才是百口莫辩,如此一想,唯一知道内情的何建文倒是要去敲打敲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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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何建文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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