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棠理解:“你多写信给他们啊,收到信他们肯定高兴的”,他从农场回家,发现女儿和大儿子都不需要自己了,也不太亲,很失落的。
邵冬说:“我会的”。
“晚上在这吃饭”,杨凌棠留饭。
邵冬说:“多谢杨大哥,我还有事办,晚上外外面吃”。
“叩叩”,晚上吃完饭,院门被敲响,杨云峰来开门,见门外的人,愣了一下叫:“安伯母”,是安城的妈妈和一个老一点的女人。
安妈妈微笑和杨云峰说:“小恺他哥,不好意思,冒然上门,我们想找你姐姐,这个是安城他大伯母”。
“你好,请进”,上门是客,杨云峰请两人进堂屋:“姐,安城妈妈找你”。
找自己,杨玥惊讶,杨云峰和她说:“这是安城妈妈,这是安城大伯母”,安城妈妈较高,两人都瘦,穿着得体。
“你们好,请坐”。
杨玥请她们坐下,心里猜她们来是为何事,杨凌棠他们避开进屋去。
杨玥给两人倒了茶,坐下说:“不知两位找我有什么事?”。
安妈妈说:“小城他大伯听说S县朝阳镇有个针灸高明的大夫,治好了好几个不孕妇女,年前让我大儿子去朝阳公社打听,然后就打听到你就是那个针灸高明的大夫”。
安城大伯母微激动,说:“我二女儿结婚三年没怀孕,吃了不少药,想请杨大夫帮忙看看”。
原来是这样,杨玥说:“去医院检查过了吗?是什么情况?”
安城大伯母说:“检查过了,说是什么管堵塞,治了没治好”。
输卵管堵塞,一般的医术不容易治,这家人老远跑去他们公社打听,想来医院治了没什么效果,这个时代,没有生育能力的一般妇女都过得很不好,除非特别厉害的女人。
这是整个社会现状,妇联的人一直在努力提高妇女的社会地位,短时间内也改不了这现状,希望将来有一天,女性的最大价值不是在生育上。
她现在也只能遇到一个帮一个,一天多费半个多小时给人扎针也没什么。
杨玥想了一会说:“我可以看看,也不一定能治好,还有一个问题,如果给她治疗,在治疗期间,我有可能去外地,治疗会中断,回来继续”。
太严重了她也治不好,她也不确定在治疗期间有没有外出的任务,先说好。
安城大伯母:“多谢杨大夫”,先看再说,前天自己又去打听过了,眼前这个年轻得过分的杨大夫是真有大本事,只要能治好,中断就中断。
杨玥说:“明天下午一点钟过来吧,我治病的事,你们别传出去,我不是前面药店的坐诊医生,过阵子就离开”。
安城妈妈和安大伯母马上说:“我们不说”,杨家人住进这里时间不短了,这周围没人知道她是针灸高明的大夫,人家显然很少给人看病治病。
次日中午一点钟,安城大伯母带女儿安小慧来了,是个愁眉苦脸的年轻女人。
范怀远上班,杨凌棠父子三人都出去了,杨玥给安小慧把脉,用精神力扫过后说:“不太严重,能治,吃药,扎三回针就差不多了,三天来扎一次”。
安小慧的病对她来说真不难治,杨玥把一些注意事项说了,最后和安小慧说:“我希望你能做到”。
安小慧猛点头,能治好,怎么都听。
时间一天一天过,元宵节后,杨凌棠思考再三,带着不情愿的杨云恺回家了。
安小慧扎三回针后不再来,吃药巩固就行,安家倒真没把她会治病的事传出去,后面买了不少东西送过来给她。
到了二月二龙抬头这天下午,邵冬来和杨玥说:“冻疮膏明天起不用做了”。
杨玥笑说:“我也做得有点烦了”,快忍不住向上面抗议了,虽是工作内的事,但量大,时间又长,特局内会制药的其他人不像她这么做。
邵冬心里苦笑:这不是没办法了,要不然也不会让她天天这么制药。
邵冬拿出一个信封给杨玥:“这是你们单位给你的奖励”。
杨玥接过,拿出信封里的东西看,是写她名字的房地契,正是这座小院的房地契,这个奖金太合她意,长时间做大量冻疮膏的郁闷消失了。
她是想在市里买个院子,很难找到合意的,虽有工作证,操作起来也很不容易,这个小院正好,得找人打个井。
“谢谢”,杨玥说,自己有四套房子了呢。
“药房里的工具也是你的了”,邵冬说,随后又拿出一个盒子:“唐先生的私人奖励,他传句话给你:辛苦小杨了”。
“谢谢”,不用当面和唐先生要奖励了,杨玥接过盒子,没打开,放自己前面,跟邵冬确认以后工作:“以后只交定量的止血粉了吧?”。
邵冬点头,微微浅笑:“是,和以前一样,你们能回去了”,小杨住市里对他们来说更方便,但不如县城安全,去年抓了一些活跃起来的间谍和特务,没可能全抓完的。
邵冬走后,杨玥打来唐先生奖励的盒子,是一支符笔,样式古朴,拿入手,是支好笔,唐先生真是致力让她画符。
杨云峰从外面回来,发现姐姐心情很好,不由问道:“姐,什么事这么高兴?”。
“看”,杨玥把小院的房地契给他,杨云峰接过一看:“姐,你真厉害!”,今天又是后悔不学医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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