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钰见杨玥注意到自己,便出声:“杨大夫”,见是何钰,杨玥是有些惊讶的,这不像是个会来避暑度假的人。
杨玥微笑打招呼:“何先生刚来?”,杨凌棠吃着饭,听到女儿称呼别人为先生时愣一下,先生?这个称呼不简单。
他抬头看过去,见是个长相比较好看的青年男人,有股不一样的气质,这人是个道士?
何钰说:“上午到,就住你右边隔一栋”。
杨玥:“哎,那不是容篁住的吗?他假期结束了?”,来这么多天,距离这么近,她见容篁的次数没超过巴掌数,也不知他是整天窝别墅里,还是出入时间不同,没碰到。
何钰微笑说:“是啊,他假期结束,排到我休假了”。
杨玥笑:“玩得开心”。
“多谢,我吃饭了”,何钰说。
吃完饭回别墅,杨玥吃个冰棍,和家人说几句话,便和范怀远来到隔壁临时制药别墅,易先生的药已经抓回来,放案台上。
杨玥习惯性的检查药材,都没问题,安全局的人抓的药有保证,但她谨慎,习惯亲自检查一遍。
她把一副拿出来给范怀远说:“易先生晚上喝的”,等她做完药都凌晨了,晚上这一次先喝汤药。
范怀远接过药包,亲她一口,转身出去,他拿药包来到他们住的隔壁房子,敲门。
曾繁来开门,看提着药包的范怀远说:“范同志请进”。
范怀远进去,客厅里没人,便问曾繁:“易同志在吗?”。
曾繁小声说:“在,在厨里煮稀饭”,易同志不停地挑毛病,地板不够干净,厨房不够干净,锅洗得不干净……,他和江护士还有休养所的工作人员都快受不了。
范怀远看曾繁的脸色,就知道易同志令他们为难了,他心里也奇怪,上面怎么批准这样的陪同人员来。
“我去找她”,范怀远说着走向厨房门口,在门口停下出声:“易同志,我把易先生的药送来了”。
易大姐听说送药来了,来到门口,见是打晕她的人,虽然当时是情有可原,可心里还是不太痛快。
范怀远把药包递给她说:“这是今晚的药,你煎好,等易先生睡醒,吃了粥就让他喝下,剩下的药杨大夫会连夜制成药丸,明早送过来,会煎中药吗?一般煎中药方法就可以”。
“会”,易大姐接过药包,问范怀远:“剩下的药为什么制成药丸?”,心里虽不痛快,父亲吃的药她要问清楚。
范怀远和她解释:“制成药丸是药效更好,方便服用,易先生的病好得更快,易同志,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问,比如药制成药丸为什么药效更好。
这里是特局休养所,你不是做这一行的,心里那些疑问你没必要去弄得清清楚楚,现在易先生已经把毒排出来,他养好身体重要”。
范怀远知道这种性格的人,只要自己心里认定的事,就固执的认为自己是对的,其它都是错的,心里有疑问,必定要弄清楚,追根究底。
听了范怀远的话,易大姐把疑问压在心底,想到另一个问题。
“我爸一会醒来,杨大夫会来探脉吗?”,对给父亲针灸排毒后就不见人影的杨大夫,易大姐心里有意见,觉得她不够负责任。
范怀远淡淡地说:“她现在给易先生制药,没空来,明天早上再来探脉”。
什么大夫?重病的病人醒来也不来查看,易大姐压下心里的不快说:“我知道了”。
范怀远看她脸上表情,猜到她心里的想法,说:“易同志,我妻子在医学上,给人治病上很有耐心,但在一些没意义的争端上很没耐心。
如果你对她有意见,就直接写意见书,交给这里的负责人,不要去找她争辩”,他说完这话就走了。
凌晨零点,杨玥制好药,夫妻俩收拾了案台,处理垃圾,回到别墅二楼房间,范怀远才和杨玥说:“易先生晚上醒来,你不过去看,他家属心里怕是对你有意见,我和她说了件事”。
范怀远把自己跟易大姐说如果她有意见就写意见书的话,转给妻子听。
杨玥听了说:“估计之前给易先生看病的大夫很紧张他,随时跟踪他的病情”,意见书要写就写呗。
“极有可能,不说这事了,时间很晚了,去洗澡吧”,范怀远说。
杨玥应:“好”。
次日早上,范怀远有事去忙,杨玥带着易先生的药丸去隔壁,易先生是醒着的,人虽清醒了,但还是很虚弱,脸色苍白。
杨玥给他把脉后说:“需要静养,好好休息,按时吃药,三天针灸一次”,说完她把药丸拿出来,给一边的易大姐:“一日两次,一次两粒,瓷瓶贴纸上也有写”。
易大姐接过瓷瓶,问杨玥:“针灸为什么不每天一次?”,药也一天才两次,一次两粒,也太少了。
杨玥说:“我针灸时用上内息,易先生身体情况受不住每天一次”。
易大姐还想问杨玥什么,易先生虚弱说话:“仪敏,喂我吃药,杨大夫,不好意思,你忙去吧”。
杨玥说:“易先生好好养,很快好起来”,说着提着药箱出门,进入另一个房间。
杨玥在另一个房间给黄工复诊,针灸,她起银针消毒时,曾繁和杨玥说:“杨大夫,昨天晚上易同志来向我们打听黄工治病的事,还有药丸的事,我们说了你隔三天来复诊针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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