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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谢忱时顺着她的视线,注意到衬衫敞开,三两下的赶紧系上,领口处连半寸脖线都不露,警告似冷冷扫了过去:“别惦记老子强壮性感的身体啊。”
    谁知,下一秒邢荔就抬手捂脸,都忘记要给谢音楼回消息了。
    用小嗓儿喊着:“啊,我眼睛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邢狐狸:“好脏!”
    二妹:“?”
    小观音:“只有我关心,我未婚夫还在跪着吗?”
    第64章
    清晨第一缕稀薄的阳光透过屋檐,洒在秋叶的树枝,玻璃窗台和青石地砖上,已经看不出这庭院里外被雨夜洗过的痕迹,傅容与就这么跪着,黑色挺拔身形几乎更幽静的环境融为一体。
    早起的佣人从长廊那边路过,看到这幕,都会极为隐晦地打量过来。
    脚步却不敢多停留观望,又匆匆地离开。
    随着空气静得让人窒息,一阵脚步声自身侧缓缓传来,虚浮的影子被光照着,停在了傅容与的面前。
    沿着往上,是身穿着白衬衫长裤的谢忱岸。
    他薄唇抿着没说话,下颚带着冰凉的弧度,打量了傅容与整整十分钟。
    经过这一夜,傅容与俊美的脸庞轮廓添了几分颓废,从修长脖颈蜿蜒到锁骨都是冷白到发凉,这身深灰色西装被雨淋成了黑色,至今都没有全干。
    庭院的晨曦落满他肩头,看上去像极了不带一丝温度的瓷器雕塑。
    又过片刻,有秋叶落地细微声响,伴着谢忱岸语气淡得犹如清晨的风:“十年前我姐为了跟你的婚约,也是这样跪,在祠堂里跪了一夜。”
    傅容与倏然抬首,琥珀色的眼眸又暗又沉,似带了点微潮。
    谢忱岸视线一转,敏锐地注意到他垂在身侧那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微微泛了白,语顿两秒,继续吐字轻轻淡淡:“不然父亲怎么可能是为了顾全颜老出山的面子,就轻而易举把谢家的掌上明珠给你。”
    前方内堂紧闭的那扇门终于开了,有中年秘书脚步极慢走过来,先毕恭毕敬地看向谢忱岸后,才将眼神转向依旧跪在这里的傅容与:
    ——“家主传你进来。”
    傅容与跪久了,连起身迈步都是僵硬的,身形如同硬笔在宣纸上狠狠勾画一道出来的。
    他见谢音楼亲生父亲一面要付出的代价远不止于此。
    这只是开端。
    “黑心肝,你做什么跟他说姐跪祠堂这事。”旁边走廊,谢忱时挺懒散地倚靠着看戏,为了装斯文败类,还特地配了副透明框的眼镜戴,将他眼尾上挑的锋利弧度都藏了起来。
    谢忱岸转身看他,语调却不紧不慢的问道:“忱时,你觉得姐跪在祠堂那一夜,满脑子在想什么?”
    “想父亲什么时候能心软?”
    “她那夜想的是快点长大到十八岁。”谢忱岸身旁是树枝,被剔透的水珠沾了些肩膀,抬起长指轻弹平斜地划出去,说的这番话引人深思:“十八岁不在是小孩了,就能跟傅容与谈恋爱,等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便嫁给他。”
    谢忱时习惯去捏冰凉的骨节:“靠,我姐这么小就被傅容与靠脸给骗到手了!”
    “我觉得姐会这样依赖他,有一部分原因是父亲严厉让她自幼上的是女校,没有接触太多同龄男生,而傅容与,又是她在颜老那边苦学书法画时,日日陪伴着她身边的。”
    傅容与不是颜逢卿嫡传弟子,严格算是个旁听生,却因为天赋过人,受到的待遇比那些嫡传的还要特殊。
    他在颜家跟谢音楼相处时间最长,正因为如此,才被过度依赖着。
    谢忱岸云淡风轻的声音低了几度:“你也清楚姐三岁时,还要搂着婴儿时的小被子才能睡觉,有些东西代表父母,她天生恋物。后来与傅容与朝夕相处久了,就慢慢戒掉了那被子,恋上他的东西。”
    而谁都没料想到,谢音楼恋物会严重到引发身体高烧不退。
    就跟戒瘾一般,在她已经习惯了身边有傅容与这个人的存在时,却要她硬生生戒掉。
    因此谢音楼付出了代价便是从此落下病根,有了高烧后遗症。
    在这十年里,谢家都以为过去的事不会有重蹈覆辙的一天了,她忘了,却从未把傅容与从身体封存的记忆里彻底洗掉。
    谢忱岸侧脸转向内堂的方向,精致轮廓被日光镀上一层薄薄的淡金,嘴角极淡地笑了下:“无论年少情窦初开暗恋他,还是恋物他,姐已经将自己这一生都跟傅容与羁绊的很深了,父亲心底如明镜……昨晚会默许傅容与跪在这里,是再给他请罪的机会。”
    “请完罪,傅容与就要成我们兄弟俩的姐夫了?”
    谢忱时听到谢忱岸这样一分析,眼底神色瞬间锋至狠戾,伸手将走廊外枝叶给拔秃:“他要摇身一变成为父亲身边的红人,这个家还有老子什么地位?”
    谢忱岸走过去,抬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肩膀:“这树品种是母亲最爱的,你还是先关心把树叶拔秃后,怎么跟父亲交代吧。”
    **
    时间一天天的流淌过去,谢音楼都在泗城等待着傅容与的消息。
    听邢荔暗地里传来的话里说,傅容与跪了一夜才有机会见到父亲,后来又跪了整整两夜,晋城的雨就像专门跟他作对般,到了夜里就下个没完。
    由此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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