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灵狠狠咬了一口对方的舌尖,推开了沉迷其中的男子。
“王爷...屋内有让人迷情乱.性的熏香!您身上可有醒神膏药?”
禅房内骤然陷入一片寂静,唯有激.情消散后的轻微细喘。
穆清灵出言提醒过后,便垂头跪在地上,不敢去看镇南王此刻的脸色。
事态发展到现下的局面,已不足以用诡异二字来形容。
适才被她轻薄时,穆清灵委实没料到镇南王非但没有厌恶地推开她,反而化被动于主动,打算愈演愈烈下去...
想到今日她还是以穆清池的身份与镇南王纠缠在一起,穆清灵只得以迷香霸道为由替镇南王开脱。
就是不知等王爷身上的药性过去,会不会醒悟自己的高贵之唇已被她这个“男子”玷污,再次起了灭口的心思...
裴明昭眸底涌动的醺色逐渐退去,他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穆公子,少年纤细莹白的脖颈儿近在手边,赢弱不堪,只需轻轻一用力,便可将今日的荒唐噩梦终结于此。
第25章 事后相谈
又是久久的沉默无声。
就在穆清灵觉得自己半只脚已然要迈入生死簿,正犹豫着要不要袒露她女儿身的隐秘,以身保全王爷清誉时,膝上突然落下一颗淡蓝色的药丸。
镇南王清冷的声音在她脑顶响起:“解毒丸,服下解除药性。”
她呆呆地应了一声,神情木讷地吞下药丸。
耳畔又传来了镇南王走向内室的脚步声,想来他应是给明月县主喂解药去了。
穆清灵缓缓吐出一口气,今日她的小命儿和秘密,总算是都保住了。
裴明月清醒过来后,虽不清楚自己和穆公子究竟发生到那一步了,但瞧见哥哥脸上阴郁的脸色,急忙解释是她强迫穆公子就范,并小声哀求哥哥莫要伤及穆公子的性命。
裴明昭劝慰了妹妹几句,淡淡表示穆公子高风亮节,在二人做下错事前已将她敲晕。
至于穆公子后来怎样兽.性大发,扑向他引得二人天雷勾地火那段则是隐去不提。
恰在此时,一身湿漉漉的红绡终于回来了。
“绡儿,你...怎么这副模样,刚刚引我们前来的侍女呢?”
红绡看向衣衫不整,脸颊绯红的穆清灵,惊讶地长大了嘴,但见她拼命对自己使眼色,只好收起心中的疑问,诚然回答:
“那位侍女指示奴婢在山泉边打了十几桶水,一会说这桶的杂物太多了,一会又说那桶水不够挨近泉眼,最后奴婢听得闹心,不耐烦地顶回去几句,提桶准备折回,却听到噗咚一声响,原是那位侍女一头扎进湖里。”
红绡顿了顿,这才发现里屋还有镇南王兄妹二人,她匆匆行了一礼,在镇南王的示意下继续道:
“奴婢当时就吓傻了,还以为那位侍女脸皮薄经不得说,赶忙跟着跳下去救人,只不过等我将她捞起来时,人已经咽气了。奴婢想了想,准备回来领罪。”
好一个阴毒的连环计!
听完红绡的话,穆清灵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倘若她真是男儿身,抗不住迷香的药性和明月县主有了首尾,在被如约而至的镇南王撞个正着,十有八九被震怒的镇南王一掌拍死。
就算镇南王肯暂留她性命听自己解释,但今日指引她前来禅房的侍女投湖自尽,依红绡的一言之词,实在难以让人信服。
倒更像她垂涎县主美色,故意设计让自己的丫鬟引开县主的侍女,而自己则趁机用迷香毁了县主的清白。
如若计谋得逞,设局之人既能要了她的小命儿,又能恶心镇南王,真是一箭双雕!
不过要能买通明月县主身边的侍女,并得知穆清灵今日会前来香刹寺同杨铭赴约,设计出如此严丝合缝的计划,定不会是穆清灵生意上那些对头所为。
联想到穆家那批被荆州知府扣下的新船,顺着蛛丝马迹探寻,敢在扬州恶心镇南王并有着一手遮天的本事,也只有梁世子了。
哎,早知梁世子如此记仇,当初她就不该上了镇南王这艘看似四平八稳,实则四处漏风的贼船。
裴明昭命侍卫护送妹妹下山回府,他转身看向呆坐在地的穆小公子,眼尾不由微微上挑。
少年腰间的鞶带早就不知所踪,宽大的衣衫倒是更显得他腰间空空荡荡,想到方才怀中娇软纤细的身躯,裴明昭漆色眸底似有浓雾翻滚。
穆清灵犹在后悔当初的抉择,眼前突然出现了她遗失的聚骨扇。
皎白象牙扇柄上,覆着骨节分明的长指,她的目光追着男子修长的手指一路上移,最终定在镇南王深幽不见底的眸中。
映着自己哭丧的小脸。
二人对视得猝不及防,穆清灵讪讪一笑,她接过镇南王递来的聚骨山,又掸了掸自己褶皱的衣衫,晃晃悠悠站起身来。
只是方才镇南王兄妹为自己宽衣解带得过于热情,她这猛地一起身,让本就脆弱不堪的缎面长衫撕拉一声,破了个口子。
穆清灵顿觉脖下一凉,急忙抬手拢起衣襟口,一旁的红绡见状,迅速脱下自己的褙子给她披上。
裴明昭被乍然暴露在空气中的一片莹白细腻晃得略有失神,再定睛一看,穆公子脖子以下已被桃色碎花衫子遮挡得严严实实。
倒是与少年粉嫩的脸颊相得益彰。
他剑眉微挑,解下身上的墨绒披风,轻轻一展,将眼前纤弱的少年包从头到脚包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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