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商人少爷死里逃生战战兢兢趴在地上向后看去。
官兵来了吗?
“哪个官兵不长眼?”匪贼恨恨地骂,“老子的钱可送够了。”
背后来的袭击让混战的匪贼暂停屠杀,但脸上并没有什么畏惧,反而是一副要与官兵大战的凶恶。
只是回过头入目并没有铠甲兵旗,只是一群穿着打扮比这队商人还华丽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穿金戴银,香车宝马,如果不是手里都拿着兵器,完全就是富贵人家出行。
这什么人啊?
看起来真是华丽的令人心动。
莫非仗着几个会功夫的护卫就要路见不平为民除害?
“你们什么人?”匪首双眼发光,发出嘲弄的喊叫,“来得好,平川沟的爷们扫货呢,快来给爷爷们送上命来。”
这一带是他们的地盘,听到名号人人退避,就连官兵也要给几分面子。
但这些人没有退,为首的还是一个年轻的姑娘,穿着花布衣裙,带着白纱飘飘的斗笠,白纱飞起,露出娇俏可爱的面容。
只是娇俏可爱的姑娘,手里握着一把弓。
“真不巧,青崖寨的乡亲们赶集去呢。”她笑吟吟喊,“挡路的都要死哦。”
青崖寨?
这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再听听她的话,赶集,挡住就要死?蜷缩在地上的商人少爷面色再次煞白。
原本凶狠的匪贼也面色煞白。
“青崖寨?”他们发出喊声,再看为首的那个女孩子,“是木棉红!”
木棉红是什么?商人少爷呆呆想,念头刚闪过,就听得一片喊叫“木棉红!”“木棉红来了!”“是木棉红!”
伴着喊叫声,原本还凶恶的匪贼如同丧家之犬四处奔逃。
而那群男女老少则成了新的狩猎者,他们发出呼喝声,有人拉弓射箭,还有人——抱着头的缩在地上的商人从胳膊缝隙里看到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那孩子站在马背上,手里扬起一个飞旋镖,嗖的一下飞出去,奔逃的一个匪贼瞬时就落在地上不动了。
那孩子为自己的一击而中发出稚嫩脆响的呼喝。
商人明白了,这也是匪贼,这是遇到黑吃黑了!原本停下的眼泪再次流出来,边郡匪贼真的太多了——
身边马蹄声,叫嚣声,兵器破空声,人的惨叫声不断,商人抱着头也跟着不停的叫,但奇怪的是,没有马蹄踩踏在他身上也没有刀箭穿透他的头——
渐渐的声音都远去了。
商人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先前的匪贼都变成了散落在地上的死尸,大路的远处,荡起灰尘里隐隐可见那群男女老少的身影。
这是怎么回事?
“孙少爷。”镖师们跑过来搀扶。
商人被搀扶起来,环视四周:“没事了吗?”
“没事了。”一个镖师说,“那些匪贼被打跑了,那些匪贼也走远了。”
听起来怪怪的,不是说黑吃黑吗?怎么吃一半不吃了?商人公子不解,但死里逃生总是好事。
“快快我们赶路。”他急急说。
经过一番查看,货物都在,镖师死了三个伤了十多个,这已经是极好的结果了,一众人连悲伤都没有,将死者装车,伤者简单包扎。
“孙少爷,你看。”一个镖师说。
坐上车的商人看过来,见镖师从地上血尘土里捡起一朵花——
“木棉花。”商人见多识广立刻认出来了,但伸手接过发现这不是真花,而是绢花。
他想到那些匪贼们喊的话。
“木棉红。”商人喃喃说,看看这朵绢花,又看向远处。
灰尘已经散去,也不见了人影。
“是那个女孩子的名字吗?”
第六十五章 匪首
“这是什么花?”
一个店伙计接过,在手里转着看,笑着打趣。
“公子出门还带着心上人的绢花啊。”
边郡小城里没有木棉,店伙计不认识,商人将花小心地收回来。
“这叫木棉花,不是我心上人的绢花。”他感叹,“这是救我命的绢花。”
说起救命店伙计知道,这商人一行人来的时候,有伤者有死者,一个个狼狈不堪,不过客店也没有被吓到,这种情况见得多了,遇到匪盗了呗。
反倒是遇到匪盗还能这么多人活着,货物也丝毫未损更稀奇。
不过绢花能救命是什么意思?店伙计有点不懂,旁边有店伙计经过听到了,啊呀一声。
“木棉红!”他说。
这一声让四周的很多人都受惊,坐着的账房,吃饭的客人,举着托盘送饭的店伙计,都吓的一惊。
“木棉红!”“木棉红来了!”“在哪?”
还好在有人喊出“木棉红来了快跑”之前,店伙计抢先喊“不是木棉红来了,是这个人遇到了木棉红。”
宛如沸腾的锅浇进一瓢凉水,冷静下来。
“真是吓死人了。”客人们抱怨,“好好的吓人干什么。”
不过很多人围过来,好奇:“竟然有人见到了木棉红?”“木棉红不是不在咱们这里吗?”
听着七嘴八舌,商人公子也抱怨:“差点吓死的是我,木棉红到底是什么?”
“是匪贼。”四周的人异口同声说。
真是匪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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