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面,五个人释放出了自己的精神体,相睢的小老虎在一些犄角旮旯里翻找。
江月的金雕负责在西家的花房里搜寻钥匙残片。
库里的火焰在一层楼的房间里四处飘荡,白望的雪花在二层楼的房间里来回搜寻。
“在这么大房子里找一个小小的钥匙残片,这得找到猴年马月。”江森从西薄雨房间的抽屉里翻出了一堆盲盒。
“西薄雨扔钥匙的时候估计没想过有这么一天。”库里从西薄雨的书房里翻出一堆幼儿插画集,他把每一本插画集抖落开,防止残片被西薄雨随手夹在里面。
“西薄雨把它随手扔哪了呢,估计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吧。”白望的脑袋从幼儿机甲里钻了出来,十分气馁地说道。
“这玩意都是老古董了,谁也没指望这东西能发挥什么作用,在权限里得到的信息全都得到了,没有权限的部分谁都打不开。”相睢倚着西薄雨的床前骂骂咧咧,脚边散落着一堆拆开的积木。
“这钥匙被谁捏碎的啊,谁这么手欠?”江森指挥小树伸出枝条从柜子底下掏东西,结果掏出来好几枚白色的贝壳纽扣。
江森弯腰捡起那些纽扣,把它们放在了抽屉里面。
西薄雨房间里的每一寸地板都被敲打过,他们依旧没有找到什么东西。
相睢十分疲惫地说道:“等军部的小型扫描仪吧,智能扫描仪在战争中被埋在了废墟里面,不知道军部的人挖出来没有。”
江森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希望挖出之后还能用。”
这一夜,他们在西家老宅找了间客房,疲惫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倒计时86天。
军部的人终于从废墟里挖出了两台能够顺利运行的小型智能扫描仪。
他们马不停蹄地把扫描仪送到江月这里,离开的时候目光虔诚地看着江月。
“人类还有希望么,江月少校。”
江月说道:“或许有。”
两位军官齐齐后退一步,向她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相睢的肩膀上扛着另一台扫描仪,对江月说道:“我去扫描一楼。”
江月点头,扛着扫描仪开始对二楼进行扫描。
西薄雨的房间里确实没有钥匙残片。
江月扫描的第二个房间是西决的房间。
这位前任最高指挥官的房间和西薄雨的差不多,房间的摆设十分简单,看上去略有些空旷。
估计和西薄雨一样有洁癖症,很难忍受脏乱差的环境。
卧室的窗户是一整面的拱形落地窗,洁白的窗帘将窗户遮住了一半。
灰色的大床上铺着一套灰色的蚕丝被褥,枕头旁还放着一个一米多高的蓝色鲸鱼玩偶。
也许小时候的西薄雨很怕黑,所以常常抱着自己心爱的鲸鱼玩偶跑来和父亲一起睡。
江月露出一个伤感的笑容,把肩上的扫描仪对准了西决的床铺。
滴的一声。
扫描仪的提示音响了起来。
一个红点停在了鲸鱼圆滚滚的肚皮上。
江月把扫描仪放在地上,走到窗前拿起了那个鲸鱼玩偶。
鲸鱼的肚皮上有一条很隐蔽的拉链,江月把拉链拉开,把手伸进去摸索一阵后,摸到了那个钥匙碎片。
对西决很重要的东西,西薄雨怎么可能随手丢掉呢。
他把它藏在了自己最爱的鲸鱼玩偶里。
西薄雨啊。
她可怜的西薄雨啊。
倒计时81天。
雷织带着一堆长满了红色眼球的木头回到了历越。
粗壮的树干摆了一地,,每一根树干的直径都有两米以上。
树干上的红色眼球密密麻麻,乳白色的瞳孔不断收缩舒张,看起来就像是真正的眼球。
闻讯赶来的一些军官们发出了几声干呕。
“没有人感染孢子吧?”相柳问道。
“没有,我们身上带着江月用过的腺体贴,邪眼嗅到主人的信息素,就不会攻击我们了。
这些长生树的树干已经变成了和轮回木一模一样的森白色。
雷织叉着腰,对站在一旁的相柳说道:“我怀疑轮回木的前身就是长生树。”
“创造邪眼的人是什么恐怖小说爱好者吧,他当年是怎么想的?”雷织说道。
她有意无意地往相柳这边靠近了一点。
相柳瞥了她一眼,硬邦邦地说道:“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雷织抬手揉揉耳朵:“什么鬼,我没听错吧?”
相柳继续硬邦邦地说道:“那把钥匙的残片在哪里?”
雷织揉着耳朵:“钥匙残片?你说能开启AlphaGo最高权限的那个钥匙?”
“那破玩意有什么用啊,就算江月是黄金时代的人,也不一定管用吧,我父亲把它当成什么宝贝似的,装在了伞柄里,就他经常带在身边的银柄雨伞。”
“那伞柄呢?”相柳问道。
“我让雷茜把那个银色伞柄拧下来,装我父亲的骨灰罐里了。”雷织回答道。
相柳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雷织揉着耳朵的手放了下来,爆了句粗口。
“刚执行任务回来,就知道人类只剩下81天的噩耗。”
“还没来得及嚎啕大哭呢,我的老相好就让我去挖我亲爹的骨灰!”
相柳继续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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