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都跟不上节奏了!
【系统小心询问:你现在什么感受?】
郁岁艰难回:“难以形容。”
原本应该是恼怒与感动的, 如今却因为事实过于魔幻,多少有点啼笑皆非。
任吟还为她认真出谋划策:“那个, 我听说,陈邵九是你的顾客, 虽说生意往来都是金钱关系, 但多少也有些人情在,不如你叫他为你瞧一瞧?”
郁岁:“假的,我没有中蛊虫。”
任吟用一副“完蛋了你, 果然中毒如此之深”的悲痛眼神看着她。
郁岁:“……”
裴湮这一招好阴狠啊,就算她为爱解释,别人也只当她中毒颇深,满心满眼只有裴湮。
【系统忍不住吐槽:你这也差不多了, 恋爱脑与中蛊虫, 没区别。】
楼下忽有人冷哼。
“你这说书先生简直是在胡说八道, 剑尊玉貌仙姿, 品行绝佳,怎么可能会做这般龌龊之事, 定是你看他落魄了,故意编造谎言博人眼球!”
任吟呸了一声, 杨声便说:“消息是从问天宗传出, 难道还有假?”
郁岁茫然一瞬。
消息竟然是从问天宗传出来的?
想想也是, 空穴来风, 人云亦云,虽然也能使谣言传遍一十三洲,但终究只是谣言。
但裴湮办事,向来有条有理,既然做了,便要落实,叫人信以为真。
郁岁直觉,裴湮应该还有后手。
楼下那人公然叫板,“问天宗?”
她冷哼一声,“问天宗传出来的便是真的吗?剑尊何等惊艳人物,心怀天下,泽被众生,怎么在你们嘴中就成了狗彘不如之辈?”
任吟还没回嘴。
底下就有人反驳,“一码归一码,也没规定说一十三洲女修都要喜欢剑尊,他就算再厉害,也左右不了情爱一事。”
很快就有人来附和。
“说不准就是被捧的太高,受不了拒绝,以为人人都得敬他爱他,甫一受挫折,就恼羞成怒,剑走偏锋,可不就狗彘不如了,呵呵。”
“是极是极,那小徒弟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懂什么情情爱爱,还不知那剑尊是如何诱哄呢?”
郁岁沉默。
这是托儿吗?
安排的还挺面面俱到的。
她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体无法动弹,心中一惊,正要求助,耳边传来裴湮温柔的嗓音——
自从脱离问天宗以后。
裴湮就怪怪的,具体表现就是比之前对她更温柔了。
“只是污名而已,为师并不在意,岁岁不必激动。”
郁岁小声说:“为什么?”
为什么要自污?
明明也有别的方法。
没必要一个人扛下来的。
任吟古怪的看她眼,“什么为什么?”
裴湮的声音就在她耳边,似乎毛茸茸的,扫着她的耳朵,痒痒的,重复一遍,“什么为什么?”
其实很简单。
天道想要郁岁渡情劫,那他便百倍千倍的对她好——
哪能让天道得偿所愿?
郁岁沉默两秒,询问系统。
“裴湮变成什么爬过来的?”
【系统震惊:……他来了?】
郁岁心想,那估计是她猜错了,可能是传音入耳。
楼下议论声越说越过火。
“……剑尊真不愧是剑尊,下了蛊,这白天是乖乖巧巧的小徒弟,晚上还指不定如何浪荡……”
那人话音未落。
口腔忽然冒出鲜血,满眼惊恐,咿咿呀呀,竟说不出话。
这性质便不一样了。
“谁!偷偷摸摸算什么?有本事光明正大的站起来打一场?!”
陈邵九站起身。
黑色长袍,刘海半遮住沉郁的眼眸,浑然天成的阴郁气息,“是我。”
“你是谁?”
“陈邵九。”
自报家门后,一片寂静。
但又仿佛满座哗然。
陈邵九……怎么会管这件事?
听说他是丧葬阁的客人,难道是为了丧葬阁阁主出头?
是了。
郁岁不仅是剑尊的小徒弟,还是丧葬阁的阁主。
很快,陈邵九亲自给出了答案。
“陈某与剑尊青梅竹马,情比金坚,他喜欢的人,陈某便也爱屋及乌,若是叫陈某再听到这般污言秽语,就不仅仅是割了舌头这么简单了!”
郁岁:“……”
他说这话是认真的吗?
这般荒谬的用词与言语——
有人不要命地提出质疑,语气很是艰难,“既然你与剑尊……情比金坚,为何不维护剑尊?”
陈邵九大笑,“剑尊与我皆是坦荡之人,做了便是做了,何需遮遮掩掩?”
郁岁沉思。
裴湮是怎么说服陈邵九当托儿的?
任吟看郁岁的目光更是同情,陈邵九这样一说,基本是坐实了蛊虫一事。
她一时心情复杂,最终微微叹息,说了句与此事无关的话语,“早就听说毒圣文化水平不好,我还以为是谣传,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郁岁为陈邵九正名,“还好吧,乱用词语,总比气急了只会脏话输出的好。”
【系统:……】
有被内涵到,谢谢。
任吟大惊:“你怎么回事?中了蛊,这般胡话都说的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