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盯着人家妻子看。
不挨揍才怪呢。
更何况,这还是魔尊。
祁无命点点头,冲着梨娘颔首,转身离开了月华宫。
走到无人的巷子。
仙鹤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它飞到他身边,蹭着他的衣衫,黑珍珠般的眼睛在询问结果。
祁无命……
不,应该说是鹤寻云。
他变回自己的脸,喃喃说,“我遇见她了。”
来月华宫也不是为了相亲。
只是因为月华宫出现的时机太过古怪,而骂声又居多,所以问天宗便派人来瞧瞧。
掌门与二师兄因为“裴湮是魔”这个消息备受打击。
鹤寻云便领了这个任务。
说实话,裴湮是不是魔,他不在乎。
他自己都病魔缠身。
哪里有资格要求别人纯洁无瑕。
况且,裴湮只是魔。
又不是魔尊。
鹤寻云只是想要接了这个任务,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不想要满脑子都想着情情爱爱。
可进了月华宫,没多久就见到了郁岁。
鬼使神差的拿着折子递给了郁岁。
鹤寻云摸了摸仙鹤脑袋,呓语般问:“你就如此喜欢她吗?”
“当然!”
回话的声音嘶哑嘲哳。
鹤寻云猛地垂头看仙鹤。
仙鹤正享受抚摸,察觉到他的东西,懵懂歪头,望着鹤寻云,仿佛在问“你怎么了。”
“是我。”
那声音猖狂又空灵,“这么快就忘记我了吗?”
像是毫无经验与天赋者拉二胡一般。
实在太过难听。
鹤寻云面色微变。
“我是你的病魔啊。”
他桀然一笑,“你不喜欢我吗,嘻嘻。”
鹤寻云按在仙鹤的脑袋,脸色苍白。
怎么会这样?
明明精神体分离了出去。
他怎么会更强大了?!
病魔:“害怕了吗?”
“不用害怕。”他宛若一只看不见的幽灵,趴在鹤寻云耳边蛊惑说,“我可以帮你的。”
鹤寻云抿紧唇瓣。
病魔:“我知晓你喜欢她。”
“我可以帮你得到她的。”
鹤寻云充耳不闻,闪身回到拂明峰,回到洞府,闭关打坐。
病魔的声音一直不断。
“你不想得到她吗?”
“我知晓,你梦里全是她,打坐睡觉也全在想她。”
“你去丧葬阁的时候,一直低头喝茶。”
“你看到她鞋面的珍珠了对吗?”
“你心想,这若是东海蚌精打磨出的珍珠就更衬她了。”
鹤寻云咬牙,“少胡说八道。”
病魔听他的才怪。
自顾自说着,“你还看见她裙摆绣的芍药,你心想芍药很衬她,但她更应该是牡丹,国色天香,玫瑰也好,娇艳欲滴……你想的太多了。”
鹤寻云脸色更白了。
摇摇欲坠般,仿若风雨中的小白花。
“鹤寻云,你是个变态,你知道吗?”
“别人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低头喝茶,看女孩的脚。”
“看她脚上的铃铛……”
“你是不是,偷偷硬了?”
“嘭”。
一声巨响。
石桌应声而碎。
鹤寻云大口喘着气,手中聚攒起的灵气还未消散,眉心隐隐透着一点红,渐渐愈发明显,宛若泣血一般。
他咬牙冷声说:“闭嘴。”
病魔才不怕他。
鹤寻云越是欲念缠身,他越是强大。
“把你的身体交给我。”
“我帮你得到她。”
鹤寻云闭上眼。
不再去和他进行争论,一遍又一遍念着静心经。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他的意识仿若沉浸在了一个玄妙空间,四周笼罩着一层雾气,白茫茫,而他飘飘然,游荡在雾气之中,自由自在。
忽地。
一道强光袭来。
鹤寻云猛地睁开眼睛。
此时。
他哪里还在洞府修炼,分明已经到了奉鹤山。
到了郁岁曾经住过的房间。
……曾经睡过的床铺。
一切都保持着她曾经居住时的样子。
病魔故意发出深吸一口气的声音,“少女的馨香,多么令人痴迷啊。”
鹤寻云立刻从床上弹跳起来。
站在床边,望向着凌乱的床铺。
他忽然说。
“我应该去出家的。”
病魔嗤笑:“出家了,便能克制住欲念了吗?”
鹤寻云又说:“我应该去拜郁岁为师。”
病魔啧啧两声:“师徒恋更刺激哦。”
鹤寻云说,“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病魔无所畏惧,“残破的身体,往往意味着更变态。”
他压低嗓音,“你知道无根之人,如何在床笫之欢得到满足的吗?”
鹤寻云平静下来:“你要逼我自尽吗?”
病魔耸耸肩,“好吧。”
鹤寻云的心灵可是脆弱极了,若是逼的紧了,指不定要做傻事呢。
*
丧葬阁,寒潭。
郁岁穿了件寝衣正在泡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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