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这样的。”
不然也不会惹了天道厌弃。
成了宁孤临的垫脚石。
左护法:“……”
他看了看天色,“时间不早了……”
郁岁:“还早。”
她实在不想回去见裴湮。
“妖魔族没公务让我处理一下吗?”
左护法欣喜:“有的。”
虽然不知道郁岁为何如此,但他很乐意让郁岁来处理公务。
羁绊越深。
日后回想起来,对他们妖魔族越有利。
…
树屋之内。
裴湮久等不到郁岁回来。
了之淡然品茶,微微一笑,“裴剑尊可有孤苦之感?”
受了伤,不仅没安慰。
妻子还因为公务夜不归宿。
裴湮乜了眼他。
了之劝慰:“阁主刚成为妖魔族的王,自然要勤勉一些。”
裴湮没理会他。
微微侧头,望向窗外。
至于了之所说的孤独,虽极力掩饰,却也在细枝末节透露些许。
裴剑尊想。
她往常都不爱做这种琐事的。
*
郁岁勤勤勉勉了将近小半个月。
招猫逗狗好不快活,字面意义地招猫逗狗,还是有很多可爱小动物的,毛绒绒的,非常治愈。
就是遇见狐狸的时候,总会情不自禁想到裴湮身为狐狸的模样。
她叹了口气。
将裴湮从脑海中驱逐出去,吃着新鲜的樱桃,看着全是溢美之词的公文。
抬手去摸下一颗樱桃时。
没摸到。
她放下折子,看到了裴湮似笑非笑的脸,沉默两秒,重新拿折子挡住脸。
错觉。
都是错觉。
裴湮吃了颗樱桃,慢吞吞的说,“岁岁最近很忙呢。”
郁岁遮住自己的脸,强撑着不去看他:“嗯,很忙的。”
裴湮也拿了份折子,看了两眼便无趣地合上,抬手用折子压下郁岁挡在面前的折子,不疾不徐的问:“王上准备何时来宠幸为师呢?”
不需要宠幸。
他们是要和离的。
郁岁祭出拖延大法:“改日。”
裴湮支着下巴望她,眸色温柔,仿若全是对她的包容与宠溺,“也好,正巧为师胸口的伤还未痊愈。”
郁岁:“……”
她生出了一丢丢愧疚,“上药了吗?”
裴湮轻叹:“没呢。”
郁岁蹙眉:“为什么不上药?”
裴湮嗓音清润,“这是岁岁在为师身上留下的痕迹,为师要细细品味。”
郁岁满脸惊恐:“……”
怎能如此变态?
裴湮见她这副表情,歉疚说:“抱歉,一时忘了克制。”
郁岁:“……”
她垂头假装忙碌,“师父还有事吗,我这里很忙的。”
裴湮捻着颗樱桃,缓缓说:“为师不会打扰你的。”
哪里就不会打扰了。
看她的眼神就很古怪。
总叫她想起那天的事。
过于羞耻。
郁岁抿抿唇,“那师父可以帮我去洗点水果吗?”
一点也没有使唤伤残患者的愧疚。
裴湮自然说好。
等端着郁岁爱吃的水果回来时,大殿空荡荡的,连个字条也没有。
无声的诉说着拒绝。
了之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裴剑尊,命里无时莫强求。”
他抬手要去拿樱桃。
裴湮侧身,正巧躲开了。
清冷嗓音蕴含着霸道,“她是我妻,谈不上强求。”
了之轻叹。
陈邵九若是有裴湮三分毅力,也不至于只在郁岁面前简单留了个名字。
……也不对。
裴剑尊当年如此有毅力,也只是留了个名字呢。
万年前九重天的仙尊与司命星君,可没有太多交集呢。
*
藏獒最近过得很是惬意。
宁孤临没了记忆,不会莫名针对他,他现在过得格外舒心,又恢复到了曾经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
直到。
郁岁找到了他。
藏獒战战兢兢,诚惶诚恐,“我当初说的都是屁话。”
郁岁:“?”
“哪句?”
藏獒狗脑袋依旧不怎么聪明,重复了一遍:“要娶你的那句。”
郁岁:“……”
她都快忘了。
不过今天找他也不是为了这件事,也没计较,直截了当地问,“你能打开幽歧秘境吗?”
藏獒连忙说,“可以的。”
“您现在要进去吗?我带您去!”
狗腿极了。
郁岁感叹:“你变化真大。”
和那天的嚣张猖狂完全不同。
藏獒腼腆一笑:“毕竟我是狗嘛。”
郁岁竟无法反驳。
幽歧秘境打开的悄无声息。
临走之前,郁岁告诫狗:“不要告诉别人。”
狗连忙保证。
但又想到这是一条过于识时务的狗,索性说:“你和我一起。”
藏獒:“……”
并不是很想和你一起。
他还没有好色到,敢为了美人招惹宁孤临与裴湮两个变态。
“我……”藏獒撞上郁岁的眼神,没有威胁,只是认认真真的阐述,但就是很让他害怕,垂下狗头,蔫蔫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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