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靳轻叹,我说的是大宝聪明。
榆钱:
恰好有扣门声响起,是暗卫的声音,榆钱出屋,片刻,柏靳见榆钱回来,脸色微变。
怎么了?柏靳轻声。
榆钱上前,殿下,赵国公自缢了。
柏靳握着书卷的指尖微微滞了滞,心底莫名想起赵暖今日在清风台上一边跳舞一边哭的模样
殿下,那,那要照顾赵姑娘一声吗?榆钱问。
柏靳缓缓放下书卷,过了今晚再说。
***
晨间时候,王太医来了屋中例诊,旁的没看到,一眼看到李裕额头的淤青。
王太医喉间轻轻咽了咽,还是例行询问,夫人,人昨晚可有醒过?
因为废太子身份特殊,称殿下和称公子都不太好,索性蒙混过去,温印也佯装没听出来,如实道,有,中途醒了一次,很短,再晚,我也不知道了,我也睡了。
王太医:
要说不配合,她也配合;要说配合,又实在是说不上,因为他在问诊的时候,她在逗狗,一面应声
王太医轻咳两声,下官知晓了。
王太医继续诊治,温印继续在一旁逗腊初,又问,黎妈,腊初早上吃什么了?
黎妈应道,一些米糊糊,还有肉丝。
我们腊初真能吃。言辞见都是喜爱。
王太医还是问道,夫人,那那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温印看了一眼,不怎么在意,轻描淡写道,哦,我昨晚做噩梦,将人踢下去了,看他额头撞青了,给他擦了药。
王太医/黎妈/余妈:
温印继续逗狗。
早前贵平吩咐过,太医诊治的时候,余妈都要在,也嘱咐余妈一日里至少要看三回,余妈不敢马虎。
昨日夫人训赵妈的事,她也听说了,要说夫人和善,也不是,但要说不和善,也不是,夫人的脾气真让人有些猜不透,但看模样,夫人喜欢她的狗是真的,狗是不能怠慢了,不然是惹夫人晦气,但元宝铜钱那俩丫头也折腾人。
王太医看完,叮嘱了声,额头伤势没什么大碍,继续摸药膏就好了。
黎妈应好。
旁人一听也都明白,这些事情是黎妈在做的。
王太医诊治完,李裕还没醒,王太医又交待了药童一声抓药,煎药之类的,也朝温印说起他晌午会再来一趟。
温印应好。
等王太医一走,温印抱着腊初出了内屋,在外阁间的小榻上玩。
余妈上前,朝她福了福身,夫人,昨日赵妈那处是不懂规矩,冲撞了夫人
余妈话音未落,温印打断,你们怎么看着李裕都行,同我没关系,我也不说什么。但我还在,你让我好做,我也让你好做,不是吗,余妈?
余妈赶紧低头,老奴明白。
温印没说旁的了,正好朱媪领了小厮来了外阁间中,夫人,卢管事让同夫人说声曲工来了,夫人早前说旧亭的视野好,景色佳,不想新建暖亭,想死在旧亭上改,卢管事邀了曲工今日来,问夫人是否方便?
温印应道,让卢管事直接带曲工去梅苑看看,不用两头折腾了,我也去。
是。小厮应声。
温印抱起腊初,走,腊初,我们去梅苑看看,你还没见过呢~
温印说完,又朝余妈道,对了余妈,屋中的盆景尽快换了。
余妈应是。
目送温印抱了腊初去梅苑,余妈心中才舒了口气,夫人的意思很明白,相安无事,对谁都好。
王妈是前车之鉴。
梅苑旧亭处,温印指着一处风景朝韩渠道,这里的视野要保留,别动了了,但这里可以拆掉,刚好挡住了视线。
韩渠应是。
温印和韩渠、卢管事都在旧亭中,韩渠和卢管事一道听着,温印也真是一直在提暖亭的事,黎妈则抱着腊初在旧亭外候着。
亭内能用的木头,尽量保留吧,多些古色古香也好。温印最后叮嘱。
韩渠应道,也好,但可能要重新看看颜色搭配,我明后两日就给夫人带图来。
好。温印颔首,而后,目光瞥向黎妈,黎妈会意,一个不留神,怀中的腊初跑掉了。
哎哟,腊初!黎妈急了,这处梅苑太大,跑丢不好找,卢管事!
黎妈是有些慌张模样,这里没有旁人,禁军远远看见,也往这处来,卢管事赶紧上前帮忙。
周遭没有旁人了,韩渠轻声,东家。
温印吩咐道,甘雨的事别管了,可能有风险,去找城南菜市口有一个叫丁胜的屠夫
温印循着李裕的话同韩渠说了一遍,最后叮嘱,有消息尽快传过来。
好。韩渠又道,东家,还有两件事。
说。温印看他,只见韩渠目光有些沉重,赵国公自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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