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了腊初的名字后,李裕对温印的取名有了充分的认知,她再取什么名字他都不会觉得意外,
果真,温印想了想,张口就道,腊月下旬了,就叫下下吧。
安润:
鱼跃:
李裕:
下下本猫:
等鱼跃把不满的下下抱走,李裕酸道,养那么小奶猫,小奶狗做什么?
温印叹道,我是想养一只凶一点的来驱邪镇宅的,你告诉我,刚才那只哪里凶了?
李裕认真道,等它长大,就凶了!
温印:
李裕脸红,说正事吧。
方才正说着年关回侯府的事,被下下的插曲打断,眼下终于又回到主题。
温印继续道,不管李坦出于什么目的,年关前能回侯府呆上两三日就行,守岁肯定是要在离院中的,不如腊月二十八那日去,年关当天在侯府用了晌午饭再回离院?
回离院后,就是他们两人的年夜饭和守岁,李裕温声道,听你安排就好,我也正好有事想问问岳父。
他口中的岳父两个字已经说得这么顺口了
温印微怔。
怎么了?李裕看她。
温印又不好戳破,只得一面摇头,一面换了话题,我在想年关的安排,腊月二十八去,年关晌午回来,会在侯府住两晚。
李裕也道,上次没陪你归宁,这次补上。
温印抬眸看他,总觉得这句话哪里奇奇怪怪的,但他看着她,她应好。
李裕说完,似是想起什么一般,忽得凑近了些。
他凑近,温印自觉靠后,怎么了?
李裕轻声探究,岳父在朝中,我时常见,我也见过祖母,在初一宫宴的时候,但是很奇怪,温印,我为什么从没见过你?
温印低声,见过的。
什么时候?李裕真的想不起。
温印尴尬笑了笑,在你,牙齿都没长齐的时候
李裕:
她又在说他小。
李裕想起安润说她在定州的时候,最烦姓童的那个,原话就是对方牙齿还没长齐,冷不丁听到这几个字,李裕微楞。
李裕坚决将自己同牙齿都没长齐的人区分开,所以转了话题,那后来怎么也一直没看到过你,你总不会年年都躲过初一宫宴吧?永安侯肯?
温印支吾,怎么不肯?我爹又不想我入宫
李裕忽然会意,难怪了,但很快,李裕又对号入座,岳父,是怕我见色起意?
温印诧异眨了眨眼。
李裕心中轻叹,他不是这样意思,但好像也是这个意思。
反正都一样,殊途同归
正好宝燕奉茶入内,李裕看了看,白牡丹?
早前离院没有。
温印点头,黎妈昨日新取回来的。
李裕温和笑道,我喜欢白牡丹。
温印看他。
他又道,还有云州珀珞。
是吗?温印轻抿一口,又不由多看了他一眼,怎么这么巧,都是她喜欢的茶,李裕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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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离院中的日子过得特别快。
温印这处的旧亭已经快要改造好了,就这两三日,温印很满意。原本以为腊初和下下会打架,但许是下下太小了,腊初处处让着它,不,供着它。
李裕这处通过江之礼知晓了朝中和军中不少事情,也因为年关要去永安侯府的原因,推迟了东山郡王入京的时间,东山郡王入京会打乱李坦的视线。
于是一转眼,时间就飞快到了腊月二十三。
还有几日就是年关了,离院中已经开始进行年关前的布置,人手不够,就从侯府抽调了熟手来,黎妈在照看,差不多一整日时间就将府中的年关布置完成了七七八八,离院中多了不少喜庆和年关氛围。
而朝中,兵部的调令一项接着一项,终于催动了周围的驻军;朝中赈灾粮的筹集和运送似是也出现了转机。
这次,多亏了娄家拿了好几处的仓储存粮出来,才解了燃眉之急。不仅是燃眉之急,而且是其他商户的表率,娄家这么做,旁的商户自然不好光看着,娄家拿了存粮,别家也或多或少跟着动了。户部官员提起。
哪个娄家?李坦问起。
定州娄家。户部官员说完,又抬眸看向李坦,怕他没想起,继续道,就是永安侯府的姻亲娄家,过世的永安侯夫人就姓娄。
李坦是没想到此事忽然涉及到了永安侯府。
户部官员又道,娄家这次做主拿存粮出来的人,是娄家老太太,老太太是永安侯府二小姐的外祖母,听说早前病了好几年,二小姐一直在身边伺候,这趟二小姐回京成亲,老太太的病又犯了,说是想看看外孙女和外孙女婿,但腿脚不便,所以,娄家老太太的意思是,只要能让老太太在定州见见自己外孙女和外孙女婿,此番不用朝中征调,娄家可以将这笔存粮都捐给朝廷应急,还有另外几处仓储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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