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如当下一样。
烟花声响起,温印收回思绪,李裕也松开她,看了看夜空中,低声里带了稍许沙哑,走。
温印还没反应过来,李裕牵了她起身。
安润,灯。李裕提醒一声,安润上前,没落下。
周遭的禁军才相继转身,都是男子,方才那声略带沙哑的声音,应当都听得出来端倪。
他们黄昏前后就来了上元灯会这处,眼下也不过才戌时。
之前的是上元灯会时的戌时烟火。
李裕牵着她,方才过后,两人都没说过话,只是耳背都是红的。
元宵置新衣,四季添喜,公子夫人置新衣吗?
李裕和温印都不由驻足,目光纷纷看向眼前的成衣坊,而后四目相视。
店铺前的伙计迎上前来,公子,夫人,我们这处有夫妻同款的衣裳,公子夫人郎才女貌,宛如璧人,不试试吗?
李裕轻声,去看看?
温印轻嗯一声。
四季添喜,再明显不过了。
果真是李裕能轻易寻到的。
但周围还有禁军在,温□□中跟着莫名紧张起来,李裕应当也有,但看不出来。
掌柜上前,给他们两人介绍衣裳,日出山海,锦绣连年,哪套合适,哪套好看,掌柜都热情周道。
李裕问起,我们明日就要走,怕是不行。
温印看他。
掌柜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公子夫人体态匀称,坊中应当都有现成的,稍后量体裁衣,应当小半个时辰就能改好。
李裕温声问道,你喜欢哪个?
温印会意,锦绣连年。
李裕笑道,巧了,我也喜欢这套,是不是,心意相通?
温印无语。
李裕笑了笑,牵了她同掌柜跟在掌柜身后。
掌柜领了两人上楼,公子夫人,楼上有更衣处,公子夫人是在一处,还是分开两处?
掌柜目光是看向李裕的。
李裕:一处。
掌柜领会,公子夫人,这边请。
掌柜在更衣室外驻足,公子夫人稍后,会有裁缝来。
好。李裕牵了温印入内。
安润和清维还在楼梯处,而后是跟来的禁军。
李裕看了看窗户外,周围都围满了禁军,阖上窗户,李裕朝温印问起,贵平来离院的那次,还记得吗?
温印脸色微红,记得。
一样的,别出声,很快就好。李裕忽然抱起她,抵在墙侧,怕就闭眼睛。
温印攥紧他衣襟。
李裕温和笑了笑,闭眼睛,听话。
温印缓缓阖眸,却在阖眸时,感觉男子略带强势与侵.占的气息吻上唇间,陡然间天旋地转,有些喘不过气来。
背后的冰冷的墙壁和身前滚烫的男子气息,温印觉察衣领被解开,下意识想挣扎,李裕握住她的手,炽热的亲吻从唇边到颈侧。
李裕温印想推开他。
但他将她抵得更紧。
安润和清维看了一眼,都惊呆在一处,险些就入内。
很快,屋外的禁军也忽然会意。
方才禁军还在猜测和排查,好端端的为什么忽然要做衣裳,眼下才知晓,做衣裳是幌子,其实刚才在做花灯的时候,就有端倪。
屋外都有些尴尬,屋中,李裕已经抱了温印到了更衣室的内屋,守着,晚点量尺寸。
李裕的声音里都带了情.欲,安润支支吾吾应声。
屋外的禁军头疼。
真要是,哪能那么快。
还不好入内。
屋外值守的禁军脸都绿了,面面相觑,但此处都被禁军围起来了,出不去,也安全,只是
有人道,去,告诉宋将军一声。
屋外有禁军下楼。
内屋中,李裕松开温印,轻声道,好了,没事了。
温印没敢看他。
李裕起身,屋中有书架,书架上放着一柄四季添喜的茶饼,李裕上前,轻轻扭动,书架挪开,另有一方屋中。
我在这里等你。温印还有些没缓过神来,也没敢怎么看他。
李裕给她系好衣领,不去给余伯打声招呼吗?
东山郡王同永安侯府交好,温印是认识东山郡王的。
而李裕口中称东山郡王为余伯,只有关系很亲近,才会有君唤臣子做叔伯之类。
跟我一起,走。李裕牵起她。
温印担心,这里没人,会不会
李裕看她,我同安润打过招呼了,论胡搅蛮缠,没人比他厉害,这里能听到动静。有动静,我们再出来也来得及,来。
李裕牵了她入内。
书架内的空间应当是夹层,这样的成衣坊都有大批量的仓储存放布匹和衣裳,还有丝绸佩饰等。
这处空间应当就在对方这些的夹层中,就算禁军也难查到。
屏风后,东山郡王已经在等候。
殿下。东山郡王圆得已经让人担心他能否站得稳,但脸上和蔼可亲的笑容与三下巴完美的结合在一处,面由心生,很容易让人心生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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