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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时遇头疼。
    他才真的相信,李裕今晚就是风花雪月去的。
    宋时遇早前就听说过温印,永安侯的女儿,姿色出众,在京中都是翘楚,是不少京中子弟心中肖想。这次温印嫁给李裕冲喜,京中不少世家子弟都艳羡无比。
    宋时遇有一次在酒肆还听醉酒的京中子弟调侃,说废太子即便被困在离院,那也是同温印在一处,那也不用做旁的事,日日消磨温印就可以了,换成他,他巴不得。
    也有人说,你先去,日后换我。
    周围哄笑。
    那群世家子弟就是养废的败家子,宋时遇并不奇怪,但他没想过李裕也会沉迷美。色。
    后来有禁军说起李裕和温印去了成衣坊做衣裳,再加上早前李裕在做花灯时候的举动,他其实基本上猜到了七七八八,知晓李裕要做什么,所以禁军尴尬说起的时候,他反倒没让人将成衣铺翻个底朝天。
    最后成了东宫的人一走,他便来了此处。
    他并非没想过,李裕早前也是天子骄子,好容易在边关捡回一条性命,等醒来却发现宫中变天,自己深陷泥沼,接受不了现实,混天过日
    宋时遇到成衣铺的时候,李裕正好牵了温印出铺子,便刚好遇到。
    宋时遇头大。
    宋将军亲自来了?李裕调侃。
    宋时遇无语。
    李裕笑了笑,将宋时遇晾在身后。
    从京中到元城,路上多在马车中,回驿馆的路上也不想乘马车,而是并肩踱步。
    阿茵,元宵快乐。许是这个时辰,周围还都还是欢乐喜庆的氛围,李裕看她。
    温印也看他,元宵快乐。
    元宵佳节,在长风是比年关更隆重的节日,虽然人在旅途,但能在元城过这样一个元宵,温□□中微暖。
    李裕亦然。
    尤其是,今年还在元城见了东山郡王,也是一桩大事落定,没有比眼下这样更好的年关了。
    李裕温声道,明年,我们再在一处,画一盏十六瓣的花灯。
    温印不由笑道,那得画多久?
    李裕看她,管它画多久,我们慢慢画,一日画不完,两日,两日画不完三日
    温印看他。
    李裕温声道,来日方长,不是吗?
    温印不置可否,但说到花灯,温印问起,花灯呢?
    哪个?李裕问。
    一起画那个。她挺喜欢八盏花瓣的花灯。
    安润。李裕唤了声,安润上前,果然一手一个,两个花灯都在安润手中,李裕拎起八盏花瓣的那枚。
    李裕拎在手中,花灯中的微光映在温印眼中,都是柔和与美好。
    好看。他看着她,一语双关。
    温印还在看花瓣上的文字。
    宋时遇远远跟在两人身后,走出那间成衣铺许久了,宋时遇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哪里有问题。
    他总觉得李裕不是色令智昏的人。
    他也说不好。
    宋时遇驻足,唤了身后的禁军上前,让人折回方才的成衣坊,再去搜一搜,底朝天得搜。
    禁军应是。
    李裕正转眸同温印说完话,余光瞥到宋时遇驻足停下,吩咐了身侧的禁军一声,而后身后的禁军几十人原路折回。
    李裕唇畔微微勾了勾。
    宋时遇是不笨,只是脑子里少根弦,要反应些时候,但这个时候,东山郡王早就安全了。
    不仅安全,这里的一举一动,一草一木都在余伯的眼皮子下。
    宋时遇也是。
    李裕收回目光,温和问起,阿茵,你同我说说,外祖母是个怎么样的人吧。
    温印意外,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李裕叹道,不是马上要去定州见她老人家了吗,紧张。
    又听到他口中的紧张两个字,上回,还是去侯府的时候,但他比谁都淡定沉稳,还会哄祖母和爹,还有龙凤胎的喜欢。
    如今侯府上下都对他亲厚,她实在看不出他紧张什么。
    温印感叹,你上次也这么说。
    李裕却笑,这次不一样,我早前见过岳父,祖母也见过,但同外祖母是真的素昧蒙面,回驿馆正好要些时候,你先同我说说,等我日后见了外祖母,心中也好有数。
    温印再次觉得除了岳父和祖母之外,外祖母三个字也在他口中说得自然流利
    温印娓娓道来,外祖母,她,精明睿智。
    温印先做此评价。
    李裕看她,祖母也精明睿智,难怪你这么聪明。
    不忘了最后一句将马屁拍上。
    温印还不好说旁的,只应道,两人的精明睿智不一样,祖母的精明睿智是世家主母,深谙前朝与后宅之事;外祖母的精明睿智,是另一种,娄家是外祖母在做主。
    李裕安静听着。
    温印继续道,外祖父过世得早,娄家的生意一直是外祖母在照看,家中也是外祖母在照看,她一个人撑起了娄家。外祖母有三个儿女,舅舅是长子,然后是我娘,最后是赵暖的母亲,我姨母。姨母小时候在娄家,后来去了江洲云家,所以舅舅和我娘是一直跟着外祖母的。娄家早前做过太医,对了,你提起的过的太.祖爷爷,文帝,还赐封过娄家先祖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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