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一个真实,可爱,又认真的李裕。最后,他拿着花灯送她时,一脸的少年笑意,一直刻在她心底。
而另一盏,则是两人临摹的花灯。
灯盏光晕映在他侧颜,剪影出的轮廓,还有灯盏微光中,他阖眸亲她,她心中微动,也想起年关时候,她俯身亲他的一幕。
温印拢紧双膝,她不是,真喜欢那只小奶狗吧?
不应该啊
阿茵,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哥哥这样的,好看,成熟,温和,稳重。
这样啊,那很难找啊。
彼时她笑不可抑,但眼下,却忽然想到梦里的李裕,好看,成熟,温和,稳重,还
强势。
温印忽然脸红。
莫名想起今日在成衣坊时,有些像
温印眨了眨眼,端起杯盏轻抿一口,压了压心神。
李裕正好从耳房出来,看她端着茶盏出声,脸色微红,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越发红润。
等他都踱步到她跟前,她都全然没有察觉。
温印。他开口唤她。
温印抬眸看他,有些迟钝,因为脑海中的那个印象和身影正和眼前的少年模样缓缓融合在一处
最后是李裕。
温印茶杯没握住,摔在地上打碎。
瞬间,安润,清维,侯府的侍卫和禁军都涌到了外阁间中,安润和清润直接入了内屋里。
温印轻嘶一声,没留神,手指被溅起的水花烫伤,李裕朝清维道,清维冷水。
清维会意去了耳房。
没事了。李裕又好安润道,安润也会意,撩起帘栊出了屋中,应付了声,杯盏没拿稳。
都是因为早前行刺的事,所以侯府的侍卫和禁军都很紧张,眼下虚惊一场,很快人都出了苑中。
我看看。李裕看她。
她没来得及收手,手被他握起,肉眼可见红了一片。
她心虚想收回,李裕松开。
她心中微松,刚舒一口气,却觉脚下一空,被他抱起。
李,李裕!她诧异看他。
他淡声道,别动了,这么烫,会起皮。
她不吱声了。
他在水盆前放下她,清维已经打好了水,水偏凉,温印唏嘘,冷。
他从伸手揽着她,手也握着她的手,一道浸在冷水中,温声道,再忍忍。
她看他。
他沉声道,方才在想什么,想这么入神?
她轻声:没。
他的声音就在她耳畔,有些恼意,也有些撩人,你总不是在想我
温印:
温印轻声,你想多了。
那你在想什么?他看她。
温印没出声。
李裕继续沉声道,你别告诉是
他不开口,她也知晓他想说的是娄长空三个字,温印打断,李裕,你幼不幼稚?
李裕平静道,你迄今为止没说过他一句不好,他在你这里就是完美无缺的人。
温印:
李裕一面握着她的起来微微晾晾,怕她太冷,稍许,才有握着放下去,继续道,要不你同我说一声,娄长空张牙舞爪。
温印:!!!
她怎么就张牙舞爪了。
他没出声了。
温印莫名担心他这样,轻声道,他张牙舞爪。
李裕:
幼稚。温印说完,没再出声了。
李裕轻声道,别让我看到他,我肯定打断他的腿。
温印:???
温印无语,你干嘛打断他的腿?他又没招惹你。
少年音里带着醋意,嫉妒。
温印语塞,而后才道,你嫉妒他做什么,他忙得连人影都见不到一个的。
那你告诉我,你同他去南顺做什么了?他还是介意她同他一处。
他太清楚这一路,他同她是怎么慢慢亲近的。
娄长空这么聪明一个人
温印头都要裂开了,终于如实道,去慈州看刺绣,外祖母喜欢刺绣,慈州近,比去京中近,就去了慈州买刺绣。他谈生意,我买刺绣,然后回定州,没了。
温印继续道,他没牵过我,没耍无赖亲过我,也没枕我腿上过。我没同他一道猜过灯谜,没一道投过壶,他也没笑话我摸福字,更没一道画过元宵花灯,还有要问的吗?
李裕:
李裕支吾,没了。
我手没事了,松开吧。她轻声。
李裕温声,再等会儿。
温印叹道,冷。
他握着她的手稍稍拿出会儿,最后再浸入水中,怕她想着冷,又开口转移她注意力,今日东山郡王同我说起一件事,陆家同唐家结亲了。
唐家?温印好奇,哪个唐家?定州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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