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崽崽之后,脑子里真是充满了各种童趣的想法。
陆琰笑了,让他这一个大高个缩在叶子底下跟她一起遮阳,还真是难为他了,陆琰将身旁的女人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
秦柔惊呼了一声,她对这个姿势并不陌生,笑着抱住陆琰的脖子:“你可别乱来啊,蚂蚁同志,小心摔着你媳妇儿。”
“放我下来。”
秦柔如今怀着孩子,虽然比先前稍微丰腴了些,却还是细胳膊细腿儿的,陆琰轻轻松松将她抱在怀里,也的确是不敢摔着她,陆琰将她放下,用椰子叶这么一挡,偷偷在媳妇儿的脸蛋上亲了下。
“真黏糊。”秦柔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心想你这样在外面,哪怕他们俩结了婚,也是耍流氓的行为,不过反正也没有外人,椰子叶这么一挡,谁能看得见呢。
秦柔拉了拉他的胳膊,明显就是要给个亲亲的意味,陆参谋长果断弯腰低头,秦柔笑着亲了他一下。
“回家过年去吧。”
夫妻两人顶着椰子叶回到了家属院里,一进门,就收获了守门巡逻小哥们异样的眼光,但是秦柔心想我是谁啊,当过幼师的人,谁没点社交牛逼症。
卫兵神圣,不可侵犯。
秦柔跟小哥们说了声新年祝福,跟陆参谋长一起赶紧回家,不要在外面丢人了。
谁知道到了家门口,发现隔壁张团大过年的竟然还在拾掇他的院子,也真是执着。
秦柔和陆琰:“……”
张城北见了叶子底下的夫妻:“……”
这一对夫妻还真是……日子过得丰富多彩。
“你们家椰子树上掉的叶子?”
秦柔:“……”
陆琰淡定道:“我爬树摘的。”
秦柔:“???!!”
张城北:“……下次帮我也摘一个?”
回到自家院子后,秦柔夫妻俩赶紧去洗头发洗澡,年三十辞旧迎新,全身上下也要认真清洗一遍,换上一身过年的新衣服。
秦柔的长头发洗了后不容易干,夫妻俩坐在院子里的茅草伞下,秦柔肩膀上围着干毛巾,陆琰拿着另一条干毛巾帮她擦头发。
陆琰很喜欢揽这个活,秦柔也随着他,一头乌黑的长发并未剪短,又软又细的头发落在肩头上。
乌黑的头发散落,把原本小巧的瓜子脸衬托的更加白皙细腻,像是这岛上新摘下来的荔枝肉一般晶莹剔透。
秦柔半眯着眼睛看自己的院子,院子里又多了些别的东西,她用老椰子壳做了几个手工铁艺花盆,种上了吊兰花和不知名的山上野花。
老椰子壳可真是个有用的玩意儿,秦柔攒了不少,现在他们俩姐姐家的小崽子们来了,秦柔干脆带着两对家长和孩子们一起做手工,用椰子壳做了椰子壳小猪存钱罐,还做了好几个椰子壳雕刻的灯。
椰子壳也可以做成小南瓜灯的模样,镂空的圆点,星星……可以将椰子雕刻成许多形状。
今晚上过年,没有红灯笼,院子里就打算放下几个烧椰子油的椰子灯,省钱又漂亮。
院子里种的花和菜来来回回,逝去了的及时填上新的,秦柔在角落里补种了树状月季和绣球花,再等段日子,绣球花也要开了。
秦柔打了个哈欠,有些困倦了,她找出一把口琴,陆琰给她擦头发,她就吹着口琴给肚子里的小崽崽们做胎教。
时不时跟崽崽们的爸爸说上几句话,加深亲子关系。
“困了?”
“头发干了睡会儿?包饺子的时候叫你。”
……
坐在二楼露台上吹风的老陆同志抬手挡了挡眼睛,觉得不是今天的阳光太热烈,而是另外的东西在刺他的眼睛。
他转过身跟老伴姜萍道:“当初让你给咱女儿取名陆爱萍,你还不愿意。”
这名字说出去多显摆。
姜萍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陆三姐陆璇先道:“感恩母亲。”
姜萍:“……”
陆宗颐手撑着下巴寻思道:“得打个电话给骁崽,让他来弟弟这看看,娶个媳妇儿滋味多好,全家就他一个老光棍。”
陆璇:“要不我也去相几个?”
陆宗颐:“???!!”
姜萍:“??!!!!”
这还是他当年不愿意结婚的孩子们吗?!
傍晚十几个人挤在一起包饺子烧饭做菜,做馒头的做馒头,包饺子的包饺子,洗菜的洗菜,毕竟是过年嘛,总要有年节的气氛,必须得全家总动员。
老陆和小陆父子两还写了春联,却都没有姐夫陈勉写得好看,陈勉的书法造诣更高,但是公公陈喻白一出手后,还是陈老爷子的书法更胜一筹。
贴春联,剪窗花,孩子们玩得不亦乐乎,吃年夜饭之前,秦柔带着陈景华陈娟娟姐弟,还有陈景翊和夏明玺两个小崽崽一起贴好了窗花,就去院子里点上椰子灯。
一个个椰子灯摆在院子里,星星点点的,就如同星辰坠落一般,虽然没有烟花爆竹,这些星星点点的灯火也能增添上几分过年的氛围。
听隔壁的黄嫂子说,虽然不会放烟花,但是过年过节会打炮放弹,一些快过期的东西,就会在这个时候应应气氛,让她晚上别吓着。
秦柔给隔壁也送了两盏漂亮的椰子灯。
晚上吃年夜饭,十几个人聚在一起的年夜饭格外丰盛,这天恐怕家家户户都过上了难得一见的好日子,这会子过年,大概是达成了只有“二师兄”受伤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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