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高湛根本就没睡,只是象征性的闭目,婉婉唤他,他以为只要他不做声,故做睡了便就作罢。
可哪知,唤他只是对他的试探而已,真正的目的其实在后面。
他睡了,她便可无所顾忌,肆无忌惮。
小毛毛虫先是从腰侧攀岩,随后窸窸窣窣的缓缓上移。
目标就在眼前,婉婉起初是侧着身,这功夫往前伸得,整个人都快趴下了。
结果男子大掌一下钳制住她手腕,推送回去,险些要趴下的身子一瞬就又平躺回去。
男子显然觉得还不够,便是再继续把小姑娘打一个滚儿,让她侧身背对着她。
一切只发生在转瞬,等婉婉反应过来的时候,男子已经将她搂在怀里,顺便按住了那双不甚老实得柔荑,自是不再给任何机会再乱动。
“先生,你这样按着我,我很不舒服,睡不着怎么办。”
她还惦记着那为得逞得计划,“要不我转过来吧?”
此时高湛将她翻过去,她是背对着先生的,婉婉想,若她面对着先生不久顺理成章了?
“别动。”
她扭了扭被紧紧扣在怀里的身体,想要试图转过身。
结果男子手臂收拢,将那想要旋转方向得姑娘扣得连缝儿都没有,别说转身了,她现在连喘气儿都是问题。
“我不动了。”婉婉妥协,“我不动,先生快松开些,我喘不了气了呢。”
话落,扣紧身体的手臂便明显松了些,婉婉大呼了几口新鲜空气,这情况,属实有一种夹缝求生得感觉。
先生力气那么大,抓着她若他不肯,婉婉便是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也是脱不掉的。
方才气儿都险些给她断了,至此婉婉怎还敢胡来?
便是再不敢随意乱动了。
第二日婉婉醒来时,身旁早已没了高湛身影。
她一个人躺在床榻的中央,亦如往常清晨苏醒一般,只是身旁多出来得那条被子,证实着昨夜有人睡在她身旁,否则她真的会以为是自己昨夜醉酒,做了一个日思夜想得梦。
婉婉坐起身,乌黑墨发垂落及腰,水漾眸子缱绻,眼毛为颤。
她探手去摸压在枕头底下的婚书。
果然,婚书依在,折叠整齐得宣纸,婉婉将婚书打开,扑面而来便是一阵墨香。
“姑娘,看什么呢?”
枫荷察觉姑娘醒了,打了热水端进来,便见床榻小姐手里展着张纸。
纸背有墨迹透染,落款处还有两个朱砂手印,枫荷便下意识以为,是哪个田庄铺子的田契地契。
婉婉摇头,说了声“没什么”,便复又折叠,起身,小心翼翼的将婚书当进妆奁最底下,最稳妥安全的位置。
枫荷并未多想,湿了帕子,伺候着婉婉洗漱更衣。
这时备好早膳的衣妈妈,端着食盒走进来,瞧着姑娘略有些憔悴面容,不免担心问道:“姑娘您脸色看着怎么不怎么好?”
衣妈妈瞧着今日的姑娘,说不出,总觉得哪里不一样。
“可是夜里休息得不好?”
婉婉歪着头,认真仔细的回想着昨夜的睡眠经历。
起初先生从后面抱着她,不许她动,但后来不知不觉又把她揽在怀里,还将手臂伸给她枕。
她觉得都挺舒服的呀,除了……
啊对!
婉婉忽然想还真有那么一点不舒服的地方,那就是先生宽衣时好像忘记了解玉佩,所以搂着她睡得时候,就有些硌腰!
其它都挺好的……
婉婉:单纯真诚脸。
高湛:我是玉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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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床上多出来的一床被子被枫荷误以为是昨夜炭火没供上, 结果姑娘又给自己压了一床被子。
出去时还和衣妈妈讲,要不要再放两个火炉,免得姑娘夜里着凉。
衣妈妈想想说也好, 她就瞧着今儿姑娘哪里不对,许是凉着了。
这大过年的, 染上风寒可就不好了,千万不能马虎。
昨夜除夕守岁, 婉婉才知道,原来宫变那时,在叛军手下救下她的那位老将军,竟是她的外祖父。
容怀仲对这事也很是意外,毕竟亡妻苏氏从他们认识时便是孤女, 他从未想过她会有家人, 更未想过她的父亲竟是赫赫有名的梁州王, 她竟是藩王的女儿。
妻子去世十四年后,突然来了位岳父与他相认, 容怀仲也不知自己当时是何心情, 不过再三确认果真是亡妻父亲不假后,万一没了双亲的容怀仲不禁热泪盈眶, 将他视如自己的生父,替亡妻尽孝。
当晚容怀仲和花重德两人便来了个不醉不休, 而婉婉则是也跟着蹭了酒,才有了拉着先生非要大婚的事儿。
婉婉有点后悔昨儿她的酒后行为, 虽然她是期待着嫁给先生没错, 虽然她喜欢先生喜欢到, 见到他就想抱抱, 亲亲, 举高高。
可是她到底是一个女孩子呀,哪里有一上来就拉着人家非要成婚的?
六月不行,就四月,四月不行,就三月,昨日他们的对话仍然历历在目,高湛一退再退,结果她还是不肯,非要原地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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