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隐觉得,事情不仅仅是“互相照拂”这么简单。
可能,将军府还在策划一些别的事情。
张氏一拍桌案,惊怒道:“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看看,吃的穿的,将军府哪里亏欠过你?你就是这样对待将军府的?不过就是嫁个人……”
不过是嫁个人。
而他们这是在葬送女儿的一生。
二人对峙着,空气瞬间变得极为凝固,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夫人,成远侯到了,”丫鬟急急忙忙跑进屋,打破了沉寂,“正在前厅坐着呢。”
张氏平息了些怒火,正了正颜色:“就到了?不是说下午来吗?”
成远侯府来得这样快,看样子是急着订婚。昨儿个侯府的老夫人也明白容宛不想嫁,便想快些把婚订了,免得又多生枝节。
丫鬟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还带了好多礼来呢。”
张氏思忖片刻,想必这礼便是定亲礼,成远侯府这是来定亲的。
她微微颔了颔首:“我马上赶去。”
张氏与容宛一路匆匆赶到了前厅。
还未进门,容宛便看见了几辆小车,上边都堆满了定亲礼,车旁守着几个小厮,气派得很。
跨过门槛,第一眼便见着了一身华服的江弦。他深邃的眉眼此时温和了几分,华服在身,更显俊逸。
江弦见到她,冲她笑了笑。
容宛没理会他的眼神,规规矩矩地福一福身:“容宛见过侯爷。”
江弦面色一僵。
拜完,紧接着又拜了老侯爷与老夫人。
一举一动,皆有礼数,给江弦的却是淡淡的疏离感。
她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沉默了半晌,还是微微颔首:“容姑娘。”
老夫人入座,攀谈道:“昨儿个听宛儿说不嫁,怕不是害羞了。你我两家本是世交,也没什么羞不羞的。”
张氏有些尴尬,只是笑:“可不是。”
只听老夫人又笑道:“两个孩子也是的,怎的见了面这么生分。不如让他们到府里单独走走,说说话。”
这有违礼数,但老夫人一心如此,容宛也没有办法,只好颔首应了:“是。”
张氏满脸堆笑,和蔼地看着容宛。容宛一阵发怵,垂了垂眼帘。
江弦顿了顿,看了容宛一眼,温声说:“容姑娘,走罢。”
—
将军府后园有一处桃林,灼灼桃花盛放,正是谈话的好地方。
此地没有其他人,只有容宛与江弦。
容宛径自站在桃树下,跟江弦保持了一些距离。小姑娘桃腮带面,春风拂面,青丝飞舞。一双杏眼微微眯起,端的是少女的憨态。
江弦喉结不禁滚动了动,鬼使神差地去拉容宛的手。
他和容宛私相授受这段时间里,容宛从未与他拉过手,也没有亲过。她虽然喜欢他,但羞涩得很,看见他便脸红,惹人喜欢得紧。
二人经常叙话,互通书信,她在他身边,也给他添了几分乐趣。
她像极了他的表姑娘。
容宛只感觉到一双温热的大手贴着她的,便皱了皱眉,将素手一缩,身子也跟着一颤。
她低声道:“侯爷请自重。”
又是这句话。
江弦闻言怒从心起,不禁想去撕碎她,去占有她,看她还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是一个替身,也能这么嚣张?
他猛然将她按在树上,不顾她惊恐的眼神,狠狠掐住了她的下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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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咱家不能过来?
容宛下颚被掐得发疼,生理性的泪水溢满了眼眶,眸中水雾让她看不清眼前的虚实。
美人哭的样子实在是太勾人,江弦喉结动了动,一时间居然想吻上去。
他和自己的表姑娘实在是太像了。
他分不清虚实,她究竟是自己的表姑娘,还是将军府的三姑娘容宛?
他脑内一片混沌,她究竟是谁?
容宛被迫仰着头,一双惊恐的眸盯着江弦,泪水划过脸颊,却不得他半分垂怜。嘴倏然被他的大手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呜咽声。
她一双眸睁大到极致,眼眶泛红。疼痛让她想不了太多,只觉得心中被恐惧所一丝一丝占据,她太怕了。
若是他吻上来——
抑或是,对她做了其他的事情,她不敢想象她会怎么样。
那这样,她清白全无,只能嫁给江弦!
想到了这里,她惊恐更甚,泪水滚滚而落。
不知是什么驱使着她,她对着江弦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江弦吃痛,手本能地一缩。还未缓过神来,容宛已经从自己身边飞奔过去,放声大喊道:“救命啊——”
听见她声音的瑞珠忙赶了过来,急声道:“小姐,小姐怎么了?”
容宛头发披散,下颚上还有被掐出来的红印,触目惊心。脸上泪痕犹在,眸中笼盖着一层薄薄的水雾。乍眼看来,还以为是江弦玷.污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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