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子,收起你的小心思。你是帝国战士,女人的嫉妒心要不得。她有血性,我们应该高兴,她要真是一个没有个性、任人揉捏的小白兔,怎么能让傅靖之另眼相看?”
“可是……….”
高桥幸子打断了文心兰的话,目光变得凌厉起来:“没有可是,你要记住,你的任务是配合她,而不是拖她的后腿。”
“课长,她真的靠得住吗?”
“你能找到合适的人选吗?你几次三番,不是往傅靖之身上撞,就是和他‘偶遇’,可他看你一眼了吗?良子,你是优秀的帝国战士,不应该掺杂个人情绪。我怀疑三浦大佐的死和傅靖之脱不了干系,还有几次情报的泄露。可他实在太狡猾了,目前我抓不住他一点漏洞,想从他那个副官身上下手也不行。”
“课长,对不起,我错了,以后我一定处处以帝国为重,哪怕是舍弃自己的生命。”文心兰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良子,你要记得,虽然你身上留的是中国人的血,但你在日本长大,是日本的水土养育了你,教会你一身的本事。”
“课长,良子时刻牢记自己是一个日本人,随时为帝国牺牲。”文心兰立刻向高桥幸子表忠心。相比文心兰这个名字,她更喜欢自己的日本名字佐藤良子。
*
“白牡丹,再来一个!”傅靖之和陈盛一进二楼的大厅,就听到台下有人高喊。
舞台上,白辛夷正浅笑盈盈。她今天穿了一条无袖的宝蓝色羽毛裙,配上微卷的短发,看起来性感又俏皮。一条同色的薄纱披肩轻遮香肩,又平添了些神秘与朦胧的美感。
“感谢各位来宾的厚爱,接下来,牡丹要为大家演唱的是《卖相思》,祝在座的各位,爱情甜蜜,家庭幸福。”
随着音乐的想起,十个身穿性感超短羽毛裙的舞女翩翩起舞,舞姿妖娆。
前奏过后,白辛夷缓缓开口:“我这心里一大块,左推右推推不开,怕生病,偏偏又把病害,无奈何,只好请个医生来,医生与奴看罢脉………”
傅靖之坐在吧台边的高脚椅上,一只手撑着下巴,深邃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台上。
“傅处长,要不要来一杯?”调酒师顾平将刚调好的一杯红酒推到傅靖之面前。
傅靖之摆了摆手,顾平立刻识趣地将酒杯端了回去。
陈盛戳了戳傅靖之,一脸的坏笑:“长官,白小姐唱的是不是很好听?你看台下的客人,一个个都听入迷了。”
傅靖之睨了他一眼,陈盛立刻闭了嘴,坐在另一张高脚椅上,认真地听起歌来。一边听,一边跟着节奏摇头晃脑。
台上的白辛夷,早在傅靖之和陈盛进入大厅时就看到了他们,还看到傅靖之停下来,坐在吧台前看向舞台,认真地听她唱歌。
又瞥到阴魂不散的文心兰,正坐在候场区目光不善地监视着她。
一时间,玩心大起。
“叫了一声相思卖,谁肯来买我的相思去害,谁肯来买我的相思去害。”她手拿折叠羽扇,合着伴舞的舞女,一娉一婷摇曳着身姿,冲着傅靖之的方向抛了个媚眼。在傅靖之一言难尽的目光中,结束了自己的演唱。
最后,还冲着文心兰舞了舞手中的羽扇,笑得妩媚又张扬。坐实了文心兰眼中,自己又蠢又暴力的形象。
白辛夷走下舞台,朝着傅靖之走来。
看着使劲憋笑的陈盛,白辛夷上去就是一胳膊肘,重重地将这个碍眼的家伙挤开,坐在了傅靖之的旁边,朝吧台里的一个酒保抬了抬下巴:“阿元,给傅处长一杯酒。”
“傅处长,这杯酒我敬您,以表达我的歉意。前天您的母亲过来找我,闹了点不愉快。她毕竟是个长辈,我应该忍耐的。”白辛夷将酒杯推到傅靖之面前。
傅靖之端起酒杯,一口气喝下了大半后,放下酒杯,“去包厢里说吧。”
“嗯,好的。”白辛夷跟在傅靖之身后,朝包厢走去。
“一瓶红酒,一瓶桔子汽水,送到六号包厢。”陈盛交待好酒保,跟在了两人身后。
一直关注着白辛夷的文心兰,看着三个人一起进了包间,松了一口气。
白辛夷随着傅靖之进了包间,先习惯性地检查了一下房间,确定没有窃听器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抱怨道:“文心兰每天阴魂不散地盯着我,逼着我勾引你,真是强人所难,烦死了。”
“我看你做的不是⑨⑩guang挺游刃有余的嘛!”傅靖之小声嘀咕了一句,嘴角微微翘起。
“什么?”白辛夷没听清,追问道。
“没什么。”傅靖之恢复了一贯的淡漠神情,“我母亲的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反倒是我,该向你道歉。”
“你不用向我道歉,只要你不怪我把你妈差点气住院就行。”白辛夷放了心,傅靖之帮过她,她也不想真把傅母气着了。
“白小姐,不关你的事,是老夫人被唐欣迷惑了,觉得唐欣乖巧懂事,是最合适的儿媳妇人选。这次来舞厅找你,也是受唐欣挑拨,说长官是因为你,才不愿意娶她的。”陈盛一时没忍住,开口说道。
“唐欣乖巧懂事?”白辛夷轻笑一声,“傅处长,你妈是不是对乖巧懂事两个词有什么误解?唐欣干的坏事简直罄竹难书,我那天晚上审问劫我的小混混,他们说唐欣以前找别的小混混做过很多脏事,凡是对你有点意思或者和你相亲的对象,几乎都被她迫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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