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湘给她和傅靖之的金条,都被她和傅靖之用来买战略物资和药品送给组织了。
等白辛夷为父母在香港置办好家业的时候,平津会战已经进入了尾声,以国民党军队的全面失败告终。
辽西会战、徐蚌会战和平津会战三大战役,让国民党军队的主力部队几乎丧失殆尽。
解放战争进入了尾声,解放军乘胜追击,一座座城市相继解放。
很快,“打过长江去,解放全中国”的口号,又响彻了大江南北。人民解放军在各个战场上,向国民党残余部队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双方将士在前线交战,后方的谍战也进行的如火如荼。
国民党不甘心遭受失败,除了在前线做垂死挣扎外,也开始着手在各大重要城市部署大量特务。
上海作为重要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不光是中国最重要的金融、经济中心,在全亚洲也是首屈一指的大都市,更是被部署了大量特务和各种特务组织。
潜伏在淞沪警备司令部稽查处的中G地下党员,在执行获取稽查处特务的名单和履历的任务时遭叛徒出卖被捕。于是,获取稽查处特务名单和履历的任务,就落到了傅靖之身上。
白辛夷和傅靖之接到的任务就是,得到国民党稽查处在上海的特务名单。
上海淞沪警备司令部名义上管理着战时上海的治安,可是下属的稽查处其真正的直属领导是国民党的特务机构,也就是前身是军统的保密局。
傅靖之作为淞沪警备司令部的最高长官,平时却不直接插手稽查处的工作。如今想得到潜伏的特务名单,难度可想而知。
“靖之,你有眉目了吗?”白辛夷看着眉头紧锁的丈夫,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在她眼里,傅靖之几乎是无所不能的。十几岁就跟着父亲上战场历练的傅靖之,无论是再大的事,都会泰然处之,可以说是泰山压顶不弯腰。
白辛夷头一次见傅靖之发愁,可见他要完成的任务有多艰巨。
“有点眉目了,只是………”傅靖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和白辛夷解释。
“怎么了?”
“也没什么,我想了想,这件事只能从于丽娜身上下手。她是机要室主任,管着资料文件室的钥匙。只是……”
“只是她对你有意思,想对你投怀送抱。”白辛夷见他一副为难的样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白辛夷揶揄地看着傅靖之:“咳,我以为多大事呢。不就是牺牲一下色相吗,你至于这么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吗?我见过那个于丽娜,肤白貌美,风骚入骨,走路时屁股一扭一扭的,扭得人骨头都酥了。她要是真对你投怀送抱,你也不吃亏。”
“白辛夷!”傅靖之有些气恼地看着白辛夷:“你还是个共产主义战士吗?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作为一个共产主义战士,怎么可能用这种方式获取情报?”
“生气了?”白辛夷好笑地看着炸毛的傅靖之,“逗你的,我还能不知道吗,想获取情报,方法多的是。比如灌醉她,或者药倒她,把她身上的钥匙印下来。”
“懒得理你!”傅靖之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
“还真生气了?”白辛夷抱着傅靖之的胳膊轻轻摇晃,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达令,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你呀,真拿你没办法。”傅靖之轻笑出声,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要想好,大让小,谁让你比我大呢。”
白辛夷哄好了人,开始说正事,“那个于丽娜看着人畜无害,只知道吃喝玩乐,实则心思深沉,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我刚才想说的也是这个,于丽娜要比想象中的难对付的多,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白辛夷担忧地看着傅靖之:“那你小心些,不要暴露自己。”
南京失手,国民党垂死挣扎,上海滩每天都在上演最后的疯狂,最近已经有多个地下党员被捕了。
“别担心,我会注意的,我还想和你白头偕老呢。”傅靖之看着妻子眼中藏不住的担忧,心里很感动。
“记着你说的话,要和我白头偕老。”
“为了咱们以后能白头偕老,所以,你现在需要挠花我的脸。”
“什么?”白辛夷莫名其妙地看着傅靖之,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傅靖之抿唇微笑,就这么定定地看着白辛夷,也不说话,像是在等着她自己想明白。
白辛夷没有让他失望,她很快就想明白了:“你是想打消于丽娜的疑虑,让她放心地接近你,从而从她身上拿到文件室的钥匙。因为按照你的性格,以前对她是不假辞色的。现在突然接近她,肯定会引起她的怀疑。”
“聪明,不愧是我傅靖之的老婆。”
“可我下不去手啊!”白辛夷看着傅靖之这张比明星还帅的俊脸,实在是下不去手。
何况,这还是她的丈夫,相爱十几年,结婚八年,相濡以沫的丈夫。
“你不是挺勇敢的吗,杀鬼子汉奸的时候眼都不眨一下,让你挠一下我的脸,怎么就畏畏缩缩的了?”
“那怎么能一样,你是我的爱人,我当然下不去手了。”
傅靖之被她那句“我的爱人”愉悦到了,心里美滋滋的。
可还是肃着一张脸说:“快点,别磨蹭了,为了逼真,就得你亲自来挠,我自己挠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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