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粮食高价难求,那帮人不动心思才怪。
“这帮畜生肯定会在粮食中做手脚的。”以前在军营,这种事发生的还不够多吗?
敬王掌管户部,一窝子全是黑心烂肠的。他们只手遮天,覆手为云覆手为雨,就算这次的事铁证如山,又能拿他们怎么样呢?
徐达思来想去,眼睛发亮,“老五如今在晋王手下办事,不如就让晋王来顶这个锅?”
许戈神情阴鸷,“晋王现在还不是敬王的对手,咱们还得给他找个搭档。”
徐达忍那帮孙子很久了,如今听说有办法收拾他们,顿时迫不及待,“小侯爷你快说,别钓属下的胃口了。”
“姓林的远道而来,晋王如果不尽地主之谊,似乎说不过去呀。”既然姓林的闲的蛋疼嘛,天天打苏禾的主意,那就让他忙起来。
许戈向徐达招手,“你这样做……”
隔壁的苏禾压根不听清,急得抓耳挠腮。这主仆俩,肯定又憋着坏要往她头上扣屎盆子。
徐达走的时候环视了遍房间,不禁感慨道:“小侯爷,这房间连个席子枕头就没有,你的身体睡硬板床哪吃得消。要不向少夫人服个软,不但有高枕软床,还有可口的热饭热菜,你这又是何必呢?”
“谁才是你的主子?”
许戈脸都绿了,“你到底向着谁?”
徐达也想向着他,可一想到成千上万只鸭蛋堆在岷江卖不出去,他就硬不起来呀,“属下帮……帮理不帮亲嘛。”
“滚!”许戈差点没吐血。
等徐达离开,许戈的气稍微消了些,不由冷静下来。
对啊,他在图什么呀?这不是将苏禾往林庭逸那推嘛。
糊涂呀!都是被姓苏的气得,脑子都不清醒了。
想开了,许戈顿时不生气,甚至有些心虚。可让他搁下面子认错,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苏禾别的没听清楚,可许戈那声“滚!”再清楚不过。这许富贵是没完没了了。
她恨恨得咬着面包,突然听到浴室传来大动静,“哎呀……”
洗澡的许戈摔在地上,痛苦地嚎了声。
他坐在地上,等了好一会都没见苏禾过来,又忍不住提高声音,“哎呀……”
苏禾压根不理他,这种白眼狼不摔死,留着过年么?
等许戈磨磨蹭蹭回房,苏禾这才收拾衣服,磨磨蹭蹭去洗澡。
澡房灯光晕暗,苏禾刚走进去,谁知脚下突然打滑,“哎呀……”
她摔得眼冒金星,满手都是肥皂沫。这该死的许富贵,竟然在地板上涂肥皂,真是缺德啊,小心生儿子没屁眼。
摔得屁股疼,苏禾将手撑住地上想坐起来,谁知手又打滑,后脑往地上磕去。
第一百七十四章 又把许狗绿了
脑袋被双手稳稳托住,苏禾吓得脸发青,扭头过来才发现许戈坐着轮椅在浴室门,双手托住她的身体……
苏禾气得眼眶泛红,抬手就要打他。
许戈搂着她不放,解释道:“我刚摔倒了,肥皂不小心掉地上,我又捡不着。”
他就作死吧,使劲作。
苏禾推了他几下没推开,两人弄了一身的肥皂沫,“你到底要干嘛?”
“我怕你又摔了。”许戈臂力惊人,就是抱着不放。
“像我这种勾三搭四,水性杨花的,你还要来干吗?”
“那我又残又废,除了你,也没别人要我了。”
苏禾真是被他气笑,要不要脸啊?
反正以前都没脸,现在不要也没什么不可以,许戈抓住苏禾的手揉在胸口,“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控制不住吃醋而已。”姓林的不但有腿,那张脸还是苏禾的菜,如今又官居高位,比他这个随时会掉脑袋的强多了。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许戈顿时矮了三分,神情黯然。
瞧瞧他那神伤无助的狗样,又开始卖惨了。
“既然自知比他差,你还敢这样对我?”苏禾才不给他脸,“是嫌我给姓林的投怀送抱不够快吗?”
许戈:“……”不是,他这是给她台阶下,她还较上真了?见好就收行吧!
见他面色不虞,苏禾也没再揭他短。男人还是要尊严的,真要是将他逼到下跪写保证书那一步,两人的情份也就耗尽了。
将浴室大门关上,洗干净地上的泡沫,舒服地泡了个澡。
等她回到房间,许戈重新换了套衣服,在她房间美滋滋吃着面包。
他也没觉得别扭,很自然地替苏禾擦头发。等头发干了,又动作娴熟地贴过来。
房间黑灯瞎火了,苏禾耐不住他的骚包,嫌弃道:“要睡觉你就好好睡,离我远点。”
“想你了,睡不着。”他的手探进衣服,翻身吻住苏禾的唇。
怪他开车太野,苏禾的反抗没效,被他闹到很晚才睡。
林庭逸心机深,苏禾怕身份穿帮不再往回春堂跑,跟许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然后逛街买买买。
姓林的随从被苏禾牵着走,在街上东游游西逛逛的。
徐达很快传来消息,那批送往漠北的粮食确实有问题,而且明天将路过沙县。
老五也没掉链子,晋王将在舒意楼设宴,为林庭逸接风洗尘,特意选得临街靠窗的厢房。
曹灿玉不参加秋考,没有其他学子的紧迫感,又不好打扰老八温读,只能自己耍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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