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发生太多事,原本的主持人晚宴也因司一然和谢知瑶的莫名离席被取消。
原以为可以回家好好休整,但不知怎的,安斐晚上做了个噩梦,惊醒后去厨房喝了个水,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动静,差点以为是老鼠。
他正想出去看看,没想到刚走到拐角,就被撞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胸前传来的,柔软的、熟悉的气息。
那像是他身上的味道,却好似多了几分香甜。
他反射性想推开,低头却对上一双眸子,和熟悉的脸,在月色下近乎纯然无瑕。
身体先于大脑行动,在他再次反应过来时,那个女孩已经靠在他的怀里,被他扣住腰,手无力地搭在他的胸前。
他能感受到,腹部上贴着的柔软,甚至那上面的。。。
一片混乱中,某种念头渐渐清晰,这不是梦,那她为什么会在他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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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瑶感到自己的胸因撞击,尖端已起了反应,她羞得忙从安斐怀里退出来,却又被他扣住腰。
烫意从那处蔓延开,她气恼地拍拍他的胸膛,发现那里瞬间紧绷、变硬。
安斐像是才反应过来,他匆匆松开手,退后了一步。
“你怎么在这里?”或许是怕干扰到其他人,安斐声音很轻,带着他一贯的不冷不热,但好似被月色入侵,透出几分柔和。
谢知瑶抬头对上他的眼,他的睫毛很长,这么垂眸看她,就显得很温柔。
“安源沂是我的资助人,”谢知瑶见他脸色一变,解释道,“之前接受他的资助时,我也不知道他会和你有关系,不过就算知道,我大概也是会接受的。”
“哦,”安斐扫了眼她的穿着,语气转冷,“你先穿上裤子。”
!太尴尬了!
谢知瑶忙俯身提溜起睡裤,宽大的灰色睡衣显得她小小只。
她扫了眼安斐,才发现他身上的睡衣居然与她现在穿的是同款。
在她身上像是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但在安斐身上,完美地将他高挺的身材勾勒,带着几分性感与欲色。
他转身去开了灯,厨房瞬间亮起的光让谢知瑶眼睛微眯。
“所以。。。你和我堂哥,”安斐的目光再次转过来,“是。。。那种关系?”
也不怪他多想,资助人这种本身带着几分暧昧的身份,他所知的几个,不知将多少受援助的少女变成供人取乐的妓女。
更何况,谢知瑶还穿着安源沂的睡衣,出现在他们家。
谢知瑶不知道自己只是不想提及奶奶,就引出他的这些揣测,但她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气的脸涨红,喉咙因干涸火辣辣地疼,
“你怎么会有这么龌龊的想法!”
安斐见她面色不似往日温柔,恍若脱了层壳子、显出几分浑身轻松的姿态,心下已有猜测。
看来是男女朋友,所以在一起了就有恃无恐,连伪装都不顾了。
他从小就生于这样的环境,便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她。
以往再如何恶意揣测他人,他也总以冷静自持的漠然态度观望,少有东西能令他动怒。
可如今,
他那个爹一堆所谓的小老婆,与之前在办公室里,女孩恍若撒着光的纯洁身影重合,刺目得让他那张从来找不到温冷之外的脸上出现微微讽刺的神色。
怎么,她以为她能进安家吗。
谢知瑶见他神色莫测地看着她,脑中的弦绷紧,隐隐传来危险感,她提紧裤子,绕过他去喝水,正拿起水杯,一只手却从后面连杯带手将她握住。
身后的男性气息将她牢牢罩住,她一个哆嗦,温凉的气息撒到她耳边,“用得着这么努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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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向我们走来的是安斐,他脚底下踩着的是强取豪夺路线【不存在的】
那年杏花微雨,或许从一开始,安源沂就是个工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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