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周景醒来的时候,杨秀筠已经不在房间,什么时候回去的她都不晓得,想起昨晚的疯狂,虽说自己是在帮忙,但是后面看大嫂的反应,已经准备给自己下药了,于是她连早饭都没吃,起床之后便叫上秦岩,让他带着去吃城里最地道的生煎。
秦岩是个实心眼的人,生煎这种小吃,要说正宗就是路边的小店最正宗,可他哪里敢带自家小姐去那种脏兮兮的地方,万一吃坏了肚子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在城里转了好几圈,最终把车停在了南京路的一家广式茶楼门口,这里菜品价格很高,所以来往的都是大官显贵,至少卫生条件很不错。
周景撇嘴:“你觉得我这样的打扮,一个人到茶楼吃早餐不会很奇怪吗?”今天有重要活动,所以她穿了风衣配衬衫西K,要归类在赴约的家眷里就显得不够温婉。
“那再去别的地方?”秦岩挠头,他是司机不是秘书,确实没考虑那么周祥。
“算了。”周景摆摆手下车,反正她的目的就是避开大嫂溜出门。
果然,她一进了茶楼,从客人到跑堂的伙计都纷纷向她行注目礼,掌柜C着一口半生不熟的官话问道:“小姐要吃点什么,我们这里很正宗的,你上二楼慢慢选,楼上宽敞。”
这是把她当留洋回来的了,周景没有多言,跟着伙计上了二楼,没想到刚到雅间落座,隔壁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正是她的大哥和二哥,周景捏着嗓子,改变声线随便点了几样点心和一壶茶,便让伙计关上门,假装要看窗外的风景。
等伙计出去,她便贴在木制隔墙边,偷听隔壁的动静,周瑢和周琰交谈的声音不算大,但是周景耳力非常人可比,还是毫不费力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nУúsнúwú.∁óm(nyushuwu.com)
“大哥,听说这两天家里很热闹。”周琰嘿嘿笑了声。
“你是特意来寻我开心的?”
“大哥误会了,我们可是亲兄弟,平日里都是你和大嫂在家里尽孝道,我住在一边,没有老爷子管束,逍遥快活着,哪里敢说大哥的风凉话,不过你可不够意思,娶了小嫂子也不请兄弟喝酒。”
“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周瑢语气很不耐烦。
“行,行,本来想问问小嫂子的事,大哥不想提就不说了,我听说昨天老爷子发了好大的火,把周琮那小子给赶到乡下去了,不知道大哥怎么看。”
“哼,我是没想到老爷子对周璟那丫头挺看重,就因为周琮对她说了几句难听的话,老爷子就兴师动众把人撵到了乡下,我看下一步,老爷子说不定会让那丫头插手周家的生意,你要有个准备。”
“呵呵。”周琰不以为然笑了笑:“要说几个月前,我的确会担心周璟那丫头会来分一杯羹,可是自从我交了唐先生这个朋友,跟着他长了不少见识,我是看明白了,周璟那丫头不足为惧,我们的头好大敌另有其人。”
“谁?”
“周琮。”
“什么?”周瑢嗤笑:“你是脑子糊涂啦,周琮都已经被老爷子赶出家门,自保都成问题,还有什么威胁,倒是周璟……周琮那贱种有一点倒是说对了,周璟的妈就算十年不回上海,依旧是周家正房太太。”
“大哥,都说周琮被赶出去了,可是他在乡下到底怎么样,谁知道呢,老爷子又没有把他从族谱里除名,也没昭告亲朋好友不认这个儿子,我看啊,他唱这出戏,是给我们看的,这么一来,周琮退到幕后,周璟那丫头被他赶到前排,我们要动手的话,首先也是冲着周璟,等我们两边斗得你死我活,周琮在名正言顺来收拾残局,坐收渔翁之利。”
“这些都是你的猜测,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老爷子在给周琮铺路,我看他倒是很看重周璟的。”
“我当然有凭据了,大哥执掌泰禾商行这么多年,应该清楚我们周家发大起来,可不是靠着几斤盐、几匹布,而是那些暗处的生意,每一年老爷子都要和h先生、杜先生、张老板他们分账,除开上下打点,结余的钱也是个不小的数字,可是大哥你见过这笔钱吗?”
“这些事连我都未曾插手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周瑢语气转冷,比问道。
“唐先生是黄金荣h老板手下的得力g将,这些消息他自然清楚,唐先生说了,愿意跟我们合作。”
“唐嘉善是想背着黄金荣出来单g,他胆子不小嘛,你可悠着点,横行上海滩的大亨可不是好惹的,万一姓唐的翻了车,老爷子把你扒了皮送去给人家赔礼也不稀奇。”
“大哥,长江后浪推前浪,做大事的人胆子不能太小……”
后面便是周琰跟周瑢磨嘴皮子,让他先答应跟唐嘉善见一面,先交个朋友,不然等老爷子真的掏空明面上的生意,暗度陈仓把财产交给周琮,那就什么都晚了。
周瑢犹豫不决,只说要回去考虑。
周景没想到自己运气好的过分,随便出来逛一逛就能听到周家兄弟的大声密谋,这可是一枚重要筹码,万一哪天周和泰翻了脸,她还有跟他谈判的机会。
从茶楼出来,她估算着时间,又让秦岩送她去电影院看了场电影,之后在西餐厅吃过午饭,才不紧不慢驱车赶往琼玉公馆,她特意提前了十分钟到,在附近没有见到什么特别的人,这让她心里打起了鼓,于曼青说好了会接应自己,不会是唬人的吧。
反正已经到了门口,周景只得随机应变,按响门铃后,又是之前的女侍者来看门,她看见周景后,身子一抖,似乎很害怕的样子,多余的话都不敢问,恭恭敬敬九十度鞠躬把周景迎进了门。
“二小姐,先生在楼上等您。”待她们进了公寓,女侍者给周景指完路,便默默闪到一边,不见了踪影,周景都怀疑这位是不是会忍术,隐身速度太快了吧。
这一次没有那些故弄玄虚的把戏,周景径直上了二楼,房间里飘来淡淡的茶香,她走进门一看,屏风被撤掉,林若兰也不见踪迹,只有一个身着长衫的男子坐在茶桌前,正专注地泡着茶,这人生了一张国字脸,五官端正,棱角分明,身形十分健硕,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因为不知道这人和周璟到底是什么关系,所以周景尽量让自己的目光平淡一些,不亲近也不疏离,就像看一个很普通的朋友。
“二小姐,我这烹茶的手艺只学了皮毛,让您见笑了,不嫌弃的话过来尝一杯。”
周景正是在等他讲话,她慢慢踱步上前,很随意地在椅子上坐下,端起面前的小茶杯,嗅了嗅茶香,细细品尝起来,她在自己那个时代很喜欢喝茶,却尝不出这杯茶是碧螺春还是龙井,为了不露怯,她笑了笑,以示赞赏。
“您已经不认得我了。”那人放下茶壶轻轻叹了口气,丢下一句炸雷般的话。
周景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面上依旧不显山不露水,将装模作样进行到底,缓缓摇了摇头,她是认准了不开口后面还有机会找补回来。
“哎……文森特神父已经提醒过我,只是我还心存侥幸,罢了,二小姐记不得都不重要了,我重新介绍下自己,我叫顾竹宣,当年受过您的大恩,现在混出了一点成就,愿意唯二小姐马首是瞻,您有什么计划,尽管安排。”顾竹宣说得斩钉截铁,一看就是江湖上说一不二的大佬。
可是周景却一脸懵比,你自我介绍完能不能再介绍一下我,文森特神父又是什么鬼?
顾竹宣见她依旧不言语,也有点着急了,问道:“二小姐若是信不过我,文森特神父可以为我作证,他现在……”他话说了一半,似是明白了什么,不敢置信望着周景说道:“难道您连文森特神父都不记得了?”
周景这下终于等到了开口的机会,她重重点头:“我现在脑子乱的很,不太明白顾先生说的话,上次林先生说你想见我,我猜测可能和我过去的事情有关,所以才来见你,不满你说,我在回国的时候遇到了一点事故……”
顾竹宣惊讶道:“您不是乘坐威尔逊邮轮回来的吗,这艘船一路顺风顺水……”
周景冷冷打断他:“我是怎么回来的不重要,既然顾先生不相信我,就当我今天没有来过好了。”
“二小姐息怒,在下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是我不该擅自打探二小姐的行踪,对不起……”顾竹宣站起身来,郑重地对周景鞠了一躬。
这下把周景整不会了,自己有那么牛比吗,顾竹宣未免太过客气了吧。
“只是一点误会而已,说开了就好。”周景调整呼吸,干脆心安理得受了顾竹宣的礼,然后淡淡地说:“文森特神父是怎么回事?”
“他是您的好友,至于他的身份,恕我不能直接说出来,他说过二小姐和他见面之后,就什么都明白了。”
“什么时候能安排我和他见面?”
“日本人盯上了他,神父不得已躲了起来,现在连我都不知道他确切的藏身之处,这一次他让我来找您,就是要确定您回到了上海,而且……已经不记得我们。”
“这么说文森特神父早就料到了?”周景心中悚然,原本她坚定地认为自己的穿越,还有顶替了周璟都是个充满巧合的意外,可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笼罩着一层神秘诡谲的迷雾。
顾竹宣点头说:“神父让我告诉您,不必惊慌,平静地适应这一切,上帝与您同在。”
“其实我觉得神父多虑了,以二小姐的才能,就算丢失了一些记忆,也能很快回到正轨,不会受到影响。”顾竹宣的语气充满骄傲,这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就好像周景是他什么亲近之人一样。
周景有点不自在,话到此处该说的都说了,但是谜团越来越大,她想好好回去琢磨一下,便打算告辞,可是顾竹宣又欲言又止地开口:
“这里的老板林先生是我的下属,上一次她招待不周,所以特意向二小姐赔罪。”
“赔罪?”周景愣住,不知道这是唱哪出。
顾竹宣为难地指了指里侧的一扇门,周景疑惑地走过去,推开门,里面飘出一缕奇怪的熏香,和上次她闻到的有些相似,但是并没有晕晕乎乎的感觉,里头光线暗淡,隐约可见一具光裸的女T躺在一张小床上。
“这……”
“二小姐尽兴便是。”顾竹宣怅然说道,周景回头一看,他正慢慢往外走,那背影非常落寞,有种无可奈可地寂寥,就好像是把自己的老婆献给上司一样。
这可太刺激了!
周景壮着胆子推门进去,光裸美人也站起身来,扭动水蛇腰肢朝她走来,光洁的手臂搂着周景的脖子,吃吃笑道:“上一次我冒犯了二小姐,顾四爷说要是您不肯原谅我,就让我这琼玉公馆滚出上海滩,哎呀,吓死人了。”
“彩门门主就这点江湖地位?”周景不客气地抓住她圆润地胸脯,嗯,手感比大嫂的要y一点、小一点,但是很有弹X。
“哎呀,人家这点小伎俩这么快就被二小姐识破了,真是惭愧,实际上是我想攀上二小姐这棵大树,可是又不像顾四爷和您有交情,只能献上身子,你看是否堪用。”
“不好说,我得试试。”周景喟叹,怎么老是有这种送上门挨操的,她要是拒绝的话不是太矫情了。
她话是这么说,但是一动也不动,林若兰混迹风月场多年,马上就明白周景的意图,一双柔软的小手自上而下,一件件脱下周景的衣物,等到裸诚相见,周景依旧不给面子,下面半软不y,似乎瞧不上林若兰这点手段。
林若兰生了好胜之心,嘤咛一声身子歪到,连带着周景一齐倒在浸满花香的柔软床铺上,然后慢慢向下,扶住周景那不给面子的宝贝,舔弄几下,让它精神起来,而后轻轻含住柱首,舌尖在小眼上打圈,那酥麻的快感让周景低吟出声,不得不承认,林若兰确实有点手段,口活可比于长官还好。
感受到周景的欲火已被点燃,林若兰眉眼含笑,忽然松开了它,抬起身把肉刃放到自己的胸脯中间,用双乳夹住它,上下撸动,肉刃头部时不时触碰到她的红唇,这样的双重刺激,周景还是第一次见识,快感直冲脑门,她差点把持不住。
这样下去不行,万一提前泄身岂不是要让这妖精看不起。
“林先生很会讲故事是吧。”周景捏住她的脸蛋,把她拽到自己身下,压得她不能动弹。
“混口饭吃罢了,二小姐这会子想听故事?”林若兰被她这不按常理出牌高得怀疑职业生涯了,从来没人在她这一套侍弄之下,还能抽身出来的。
“三打白骨精听过没?”周景掰开她的双腿,下身半个头入了她的x,“这第一棒,就是打你这个就会骗人吸精血的妖精。”
“啊!”没有前戏的情况下整根尽入,林若兰被肉棍打得身子发颤,“好痛!二小姐饶了我。”
“说错了,妖精可不会轻易求饶?”
林若兰傻眼了,二小姐这是要一边g,一边让她说书?
“奴家……奴家不是妖精。”
“还敢狡辩,看我不打得你显出原形。”周景兴奋地挺动下身,把林若兰干得说不出话来,可她不说话周景又不答应了,停下身子让林若兰和她对词,林若兰是苦不堪言,又不能不陪她玩下去。
“二小姐,我都已经昏死过去三回,这三打白骨精也该过去了……”
“呵,你这妖精不知悔改,咱们到盘丝洞再大战三倍回合。”
林若兰闻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这回是真晕了,周景看着自己依旧硬挺的下身,尴尬地挠头,这怎么办,难道要玩妖精,会不会禽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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