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高热退了后,岑闻就有力气下床走动了。过了几日,疏雨仔细看顾着,岑闻身上的红疹褪了大半了,人也恢复了精神。银黄后来在她床前,把疏雨怎么进来的经过给她讲了一遍,期间添油加醋,大有把疏雨说成天降神兵的意思。岑闻听着,想起自己那日一直把姐姐往外赶,心中越来越不是滋味。
这几日姐姐对她也不咸不淡的。给她擦药膏是一日不落,力道轻柔,总是涂得她心里刺痒,但她回头拿眼神去勾,也不见姐姐给个甚么的反应。
这日用过早膳,姐姐还是在给她擦着药,屋里点着熏炉,但是药膏有些凉,擦在背上,还是起了一激灵。她趴着,费劲地回头看疏雨,看疏雨面无表情的样子。岑闻斟酌着,试探着问她:“姐姐,你生气了么?”
看疏雨擦药的手停了那么一下,她又接着问:“因为我那日的话,生气了么?”
疏雨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好像翻过好多情绪,可最后只是轻轻落下一句:“你是为我着想,我又怎么能生气。”
虽是这么说,可这话听着生硬,岑闻坐了起来,眼神认真看着疏雨,看她神色恹恹,不甚高兴的样子,问道:“那明明这几日我都好了许多,怎么你却反过来,与我没多少话说了?”
本以为疏雨会别扭地继续嘴硬,谁知疏雨叹了一口气,也直直看着岑闻,坦然承认道:“嗯,是我的不是,你想与我说甚么呢?”
岑闻这几日只能擦身,不能沐浴,叫她憋得慌。见姐姐态度软了些许,她露出个笑来,和疏雨商量道:“姐姐,我身上痒得很,好想沐浴。”
“姐姐帮我跟冬云说一声吧,过了晌午叫冬云给我送热水进来让我洗一洗,成么?”
疏雨听了眉头皱起来,她不甚同意地反问:“你还没大好,就不怕又着凉了么?”
“可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岑闻拉住疏雨的手,迭声说着这不得沐浴,叫她有多难受。
拗不过她,疏雨只得妥协,“再等一日吧,明日我让人烧了水给你沐浴。”
还要等到明日么?岑闻觉得自己发间都痒得受不了了,不会到了明日,姐姐又要说等大好了再沐浴罢。
她嘴上应下了,心里便盘算了起来。等姐姐下午去午憩的时候,自己叫冬云快些送水去浴房就是了。这么想着,疏雨出去了以后,她便蹑手蹑脚地去找了冬云。
冬云还在按例给房中熏着苍术和艾草,听到岑闻的脚步声,她回过头去。
“冬云姐姐,一会儿姐姐下去午憩了,你能不能给我烧水送去浴房里?我好洗洗,去去病气。”听了这一句,冬云哭笑不得,她还以为是甚么大事这么小心,原来只是要沐浴。
冬云都要答应了,但转念一想,不对,她疑惑地问道:“大夫人今日不让您洗么?”
看岑闻心虚的眼神,冬云就知道了,大夫人铁定是怕她又着了凉。岑闻看出冬云要劝她,赶忙接着说道:“冬云,你就让我洗一个吧?一炷香的时间,我就出来了。”
再叁保证下,冬云还是同意了,用完午膳收拾完,疏雨盯着岑闻把药也喝了。看疏雨准备要去厢房歇下,冬云便去烧水去了,水烧好倒进浴桶里,浴房的窗子只留一小条缝隙,她才叫岑闻进去沐浴。
谁料岑闻刚冲完皂角,就听到浴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她以为是冬云,还随口说道:“这还没有一刻呢,怎么就来催我了?”
身后的人走近了来,却又不说话,她偏了头过去,余光扫到一双熟悉的圆头履,好了,这会儿不用再往上看了,她缓缓转头过去,僵硬地挤出个笑来,喊了一声:“姐姐。”
疏雨本来是回到厢房里,准备解了外衣小憩一会儿,可她睡下后,却隐约听到浴房里有动静。从窗外看过去,果然,看到了冬云忙进忙出的身影。疏雨心中便清楚了,定是岑闻见自己不同意,转头去磨了冬云。
疏雨也不急,她缓缓穿好衣裳,便朝着浴房走去,路过守门的冬云,还特地叫她不要出声。
这会儿,疏雨站在岑闻身后,手搭在浴桶边,面色平常地问她:“不是与你说等明日么?”
岑闻讪讪地说道:“我…实在是,忍不住了。”说完,看疏雨没甚么反应,她赶忙伸手搭在疏雨手上。
眼里带着一股子水汽,岑闻抬头看着姐姐,讨好地问道:“那…不如姐姐替我沐浴罢?替我擦擦背,行么?”
疏雨听了,去旁边架子上拿了擦背的布巾来,替她细细地擦过。擦到腰间,疏雨弯下身子,几绺头发就垂落到岑闻肩膀上,被潮气打湿了,随着她的动作,在肩上游移。
疏雨没使多少力气,一擦到腰眼,岑闻便觉得痒得不行,直往旁边缩。
垂眸看着岑闻,疏雨轻声问道:“不是擦背么,躲什么?”
“痒…”岑闻轻轻说着,腰是往旁边躲去,但眼神还黏在姐姐身上。
疏雨听了,颔首说:“好,那我重些。”说罢,便加了些力气擦着岑闻背后的肌肤。虽是使了些力,但还有仔细避开腰后起疹子的地方。
这会儿便舒服了,岑闻泡在热水中,放松了心神。疏雨利落擦完背,出了些汗,她嫌浴房里热,又嫌褙子又碍事,便把长褙脱了下来,里面穿着抹胸和下裙。
她去旁边拿了澡豆过来,将手轻轻划过岑闻肩膀,对她说:“转过来吧。”
岑闻应声转过来了,可是脸有些红,这脸是热水熏得,那耳垂是为甚么红的,那大概就和热水没关系了。
疏雨在岑闻锁骨下擦拭着,不一会儿澡豆边溶开了些,便将澡豆涂抹在了胸前和手臂上,那手划过手臂,胸乳,又到了肚腹间,在腰际轻轻搓着。
岑闻舔了舔嘴唇,舒服得眯起眼来。她向后倒去,身后就是弯着腰的姐姐。姐姐低着头,给她擦洗着,澡豆已经完全溶开了,散出一股白檀香气来。她轻轻嗅着,只觉得这味道蔓延到了姐姐身上,这么想着,她便靠到了疏雨手臂旁,落下个轻吻在疏雨臂内,那处肌肤软热滑腻,她鼻尖靠近了细细嗅着,感到有一股燥热从胸前散开来。
她手指攀上了姐姐的手臂,顺着手臂一路滑到手指上,将疏雨心无旁骛擦正为她擦洗的手拉了上来,放到了自己胸前。睁着一双浸满水汽的眼睛,岑闻看着疏雨,呵出一口热气,对疏雨说:“姐姐,你再好好洗洗这里。”
疏雨听了这话,轻笑出声来。她清楚岑闻甚么意思,可她就是装作不知。一是确实怕岑闻在这里闹起来又着凉,二是…自己心里确实还生着气。
疏雨只当不懂,敛眸擦拭着她的胸前,在边缘打着转,动作轻柔,但手指只是轻轻撩起水来泼过乳尖,并不直接去碰。
洗完了胸前,便向下探去,探到了耻骨处。
岑闻看着水下姐姐的动作,她既害羞,又期待。看姐姐将连片肉唇拨开,用两根手指去擦洗着。被揉住了肉缝,岑闻心中痒意更甚,她用脸贴着姐姐的手臂猫儿似的摩挲着,是想要更舒坦的意思。疏雨却专心致志,连花心也揉碰过,就是不碰她最耐不住的那处。
水是热的,姐姐的手指是软的,岑闻还在想着,她甚么时候能碰碰那处,手不由自主地就想伸下去,引着姐姐去碰。正喘着,突然感觉疏雨的手离开了。
她睁开迷蒙的眼睛回头看去,姐姐已经转身离开了浴桶边,正抱了一块略大的布巾过来。疏雨将自己被打湿的头发尽数撩到耳后,无视岑闻此时索求的情态,只顾微笑着说:“洗好了,快些出来罢,别又着凉了。”
岑闻听了这句,整个人,连同那些燥热和只到半途的舒爽都愣在了当场。
这夜,疏雨宿在了岑闻房里,说是有些被她抠破了地方结了痂,怕她夜里忍不住再弄破了疤。岑闻是气鼓鼓的谁在了里侧,疏雨躺在外边。吹了灯,姐姐那边静静躺着,没了动静,岑闻却歇不下。
她就是还在生气!岑闻心中越想越气,她抛下自己两年,自己轻轻松松就让她揭下了这页。而自己这不过,不过就是担心她,才不让她在身边侍疾,她凭什么就气性那么大!
过了小半个时辰,岑闻见疏雨睡熟了,于是恨恨地翻过身去,往里侧挪了挪,不想贴着她。可这动静却惊醒了疏雨,她半梦半醒间伸手过来,习惯性来先探她的额间,发觉岑闻离得有些远,便下意识向她挪近了,睡意朦胧地喃喃问她:“是身上痒么?”
岑闻被她抚过额间,又听了这话,半晌无语,更别提甚么气不气了。她心中有所触动,轻轻地转回身来,盯着疏雨半天,挪进疏雨怀里,柔声说道:“真的不痒,你睡吧。”疏雨感觉到她拱进怀里,自然而然地把手搭在了她腰上,听她说完,这才放心睡去了。
PS:评论里一位pong友点的边缘控制梗,刚好姐姐生气了,这章应该勉强贴一点点点点点吧。(扛锅盖)。
顺便,离婚进度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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