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芋头:我也觉得!
山间一道士:我这的树叶响起来的声音和你的不一样,可惜今天没有风。
山间一道士:以后有风了,我拍给你看。
一只芋头:好呀
说完几句话,二人便都不再说了默契地拿起书来看,而后再偶尔交流一两句。
很快,初中的第一个月就这样结束了,二人在这段时间里,一直保持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频率,也并不会因为对方回消息慢而生气,偶尔分享一些发生在自己身边的趣事,俨然已经成了彼此远在他乡的朋友。
十月初,谷芋迎来了初中阶段的第一次月考,他虽然是学霸,但连轴转考了五门科目也有点疲惫,脚步虚浮地回到寝室里。
学校这次的安排十分合理,考完最后一门科目时是周五下午二点,考完就可以直接放学。
他爬完楼梯回到宿舍,只觉得疲惫感更甚,忍不住躺在床上,摊成一张饼。
其他室友们则因为考完试十分亢奋,叽叽喳喳地核对着最后几个大题的答案。
但最终也没核对出什么结果来,便将目光转向了谷芋:“谷芋,你的试题卷呢,写答案了吗,给我们对一下。”
谷芋累得手都不愿意抬,指了指放在桌面上的书包:“都在里面,自己拿。”
然后便时不时传来哀鸿遍野的悔恨声音。
“哎,这题我本来做对了,结果后来又改了一次……”
“这题我答案和谷芋一样,稳了稳了!”
谷芋听他们所说,有气无力道:“我的也不一定是对的。”
高谈:“你是不一定对,我是一定不对。”
他说完,觉得谷芋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闷,便又问:“你没事吧?怎么躺下了?”
谷芋:“有点累,躺一会儿缓缓。”
“好,那我们就先走了。”室友们收拾完东西,便离开了。
只留下谷芋。
他躺着躺着,感觉脑袋越发昏沉,不知不觉间,就这么睡着了。
等到他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六点,他打开手机查看一眼时间,还有上面无数个未接电话和群消息,昏沉的脑袋都清醒一瞬,连忙爬下床,收拾起东西朝公交站台小跑。
回柳乡镇的末班车是六点半,再不加紧速度就要赶不上了。
等谷芋脚步虚浮地跑到公交车站,刚好赶上公交车迎面开来。他忙投币上车,找了个空位坐下。
然后拿出手机,开始向家长们解释自己睡着了的事,并且说现在已经坐上车了。
家长们得到他的回复,大松了口气。
谷芋回完消息,吊着的那股劲不见,脑袋再次疼起来,好巧不巧的,公交车也开到了颠簸的路段,仿佛蹦迪般摇晃不停,惹得原本就不舒服的谷芋直觉得脑袋里仿佛有根冰镐正在疯狂搅动。
他抓着身前扶手的手一紧,指节泛出惨淡的白色。
有走到车后门,提前准备下车的阿姨看清了谷芋惨白虚弱的脸色,忙“哎呦”一声,而后道:“同学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还能不能坚持了?”
谷芋微摇头:“没事,我也快到站了。”
阿姨目光带着担忧地到了站,下了车。
数分钟后,谷芋也抵达了目的地,他想着下了车,呼吸过新鲜空气后,应该会好受一些,白着脸背起书包下了车。
刚走到站台,被夏天灼热的空气一烤,脸色当即更难看了。
而董胖等鬼一眼就瞧见了自家崽的脸色不对,忙围上来:“芋头,不舒服吗?”
董胖不等谷芋说话,一把将人背在背上,燕寂则道:“往这边,这边去镇医院比较近。”
周清闲文鸳和燕寂紧跟在谷芋身后,问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脸上满是焦急之意。
来到镇医院,负责挂号的护士见这一家六口一起出动的架势,还以为这是怎么了,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给谷芋处理好挂号流程。
不多时,便有医生戴着听诊器来给谷芋看病。
确认是发烧,不是其他的大问题后,众鬼齐刷刷松了口气,而后陪着谷芋坐在等候区挂吊瓶。
容潇心细,怕谷芋肚子饿,去医院外买来白粥和糖三角,给谷芋垫肚子。
谷芋小时候就很少生病,只是偶尔一两次,或许是很少生病的缘故,谷芋每次生病都看起来格外严重。
看着自家崽脸色惨白地输着液,家长们心疼坏了。各个温声软语地说话,小心翼翼给谷芋用包裹着毛巾的冰块冰敷额头。
等挂完水,回到家,更是连洗脸刷牙的事情都想包揽,要知道谷芋就连小时候也没让家长们帮自己做过这事,忙拒绝了。
但家长们不放心,愣是站在边上看着他洗漱,等到他收拾完躺在床上了才离开。
谷芋躺在床上,虽然还是不太舒服,但脑子确实清醒的,并无困意,大约是下午已经睡过几个小时的缘故。
只是身上没什么力气。
与此同时,清净观中。
姜习洗漱好,有些疑惑今日为什么没有收到一只芋头的晚安消息。
这段时间,他已经养成了等对方和自己道完晚安后再入睡的习惯。
今天一只芋头忽然不找自己,还有些不习惯。
冷着脸又等待了几分钟,还是没有等到晚安消息,姜习干脆自己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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