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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小江提着工具箱从里头出来,白涯好奇地跟上了他,低声问:“怎么样?”
    江昔言侧目往后看,见秦延没跟上来,“出去再说。”
    白涯颔首,带着警员暂时先离开了秦家。
    下楼后,白涯将工具箱放入后备箱,“我这边还是和上次一样,没什么新发现。”
    江昔言也将工具箱放好,随后拿出两个物证袋递给白涯。
    白涯接过,看着袋子里的东西疑惑道:“踢脚线板和头发?”
    江昔言颔首,解释道:“我在二楼书房的小房间里搜证时,发现角落的踢脚线是松的,好奇地看了一眼,发现内侧有一枚清晰指纹。所以我猜想那里应该是囚禁过什么人,所有又仔细检查了一遍。”
    他说着,指了另一个袋子里的头发,“这是我书桌底下找到的头发,回去看看有没有毛囊。”
    他找遍了整个房间,都没发现“被囚者”的身份信息。
    房间也被刻意打扫过,上一次来的时候,就在房间里闻到过消毒水的味道,指纹、体|液大概都被抹掉了。
    所以他找遍了房间的每个角落,总算在书桌底下的边角找到这几根头发。
    如果这些头发是自然脱离,那这条线索也是无用的,只希望他们能在这些头发找到毛囊。
    白涯回想那个小房间的布局,也觉得有点阴森,“是带有镜子的那个书桌?”
    他记得那个桌子,之前初勘的时候留意过,但没找到线索,还好小江在复勘的时候发现了。
    江昔言颔首确认,坐上车准备回警局。
    他想知道那个房间里曾经住过什么人,和秦家又是什么关系?
    警局内几名年轻警员换好衣服准备出发,宋舟已经和校方打好招呼,安排这些年轻人潜伏进学校,暗中留意校内的情况。
    而林越早就带人换上工人的衣服出发,跟着装修工人一起进入学校布置现场。
    沈恕伪装成保安守在门口,引导着工人将一幅幅画小心地从车上办下来。
    他见后头又开来了一辆卡车,心里纳闷:“卢孟月生前的画这么多吗?这都两辆车还不够,又来一辆卡车。”
    只见两名工人从车上下来,打开卡车侧门,先把拖车放了下来。
    他们小心翼翼地将两尊雕像从车上搬下来,累得满头大汗。
    “怎么这么沉,还不太稳。”工人埋怨了几句,用拖车把雕像往活动中心拉,对门口的保安问道,“这里是画展吗,我们没送错吧!”
    沈恕给他们指了路,“是这儿,两位大哥从这条路往里走,再往左拐就到了。慢点儿啊!”
    他看着从眼前经过的雕像,微微挑眉,愣是没看懂这尊雕像哪里好看,这大概就是艺术吧!
    为了不打草惊蛇,宋舟没有提前出现,但一直在背后布控一些。
    一张大网已经布下,他们等待的人会来吗?
    Orchid的母校要举办她的纪念画展,当日会展出她生前的所有化作,圈内不少人听到这个消息,从全国各地赶了过来,其中有一些Orchid曾经教导过的学生。
    他们放轻了脚步,不忍打扰故人长眠,静静地看着墙上的画作,宛如她的音容笑貌就在昨日。
    许之慎缓步其中,在一幅画前站定。
    卢孟月的画笔下大多是兰花和少女,线条轻柔舒展,色彩搭配和谐,看起来优雅又不失朝气。
    但他面前的这幅画不一样,这是一副室内图,房间很小,但布置得井井有条,看得出来收拾房间的人对生活品质有一定的要求。
    画中,一缕阳光从窗户照了进来,点亮了整个房间,也仿佛带来了生活的希望。
    许之慎看着画不禁展颜,他能感觉到画者在作画时心里的喜悦。
    蓝臻站在会展门口,看着里面都是老师的遗作,心中不由感叹,如果老师还在世,她一定会有更好的作品。
    她脚步沉重地走进会展,见会展中心摆放着两个雕像,愣在原地,“这雕像……”
    见Orchid生前最得意的徒弟蓝臻也到了,几人与她打了声招呼。
    “各位好,感谢大家能来参加我恩师的纪念画展。”蓝臻微笑回应,仍旧在疑心这两个雕像的来历。
    旁边有人也对这两个雕像好奇,问:“蓝臻,我怎么不记得老师生前做过这个。”
    “是啊,我印象里Orchid应该是很细心的,这个雕像看着不像是她的作品。”
    “会不会是半成品,没来得及完善?”
    听到那人所言,不少人沉默了,Orchid失踪了那么多年,至今没个说法,谁都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这场画展是为了纪念她,也是在向她告别。
    两座雕像安静放置在会展正中心,接受所有人的注视。
    其中一座虽然潦草,但看得出这是“耶稣之死”。“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无力地垂着头。
    这个雕像应该做了有些年头,微微有些发黄,十字架的底部也并不牢靠,有人在旁边经过的时候还会微微晃动,看着就像是“耶稣”真的活过来了。
    旁边的雕像跪在“耶稣”脚边,弓背低头,似乎是在忏悔。
    可它看起来倒是挺新的,也比另一个精致一些,当然也只是一些。
    碍于可能是Orchid的作品,其他人也不敢过多评价。
    “这……不是我老师的作品。”蓝臻对此也很是奇怪,打圆场道,“或许是工人搬错了,大家不必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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