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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9偷来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像是偷来的时光静悄悄。
    周邈额头上的毛巾早就不翼而飞,他下巴抵在许早的额头上,整个人压着许早,好像揉在了怀里,呼吸不得。
    许早大口呼了气将人掰开,“你压死我了。”
    “我身体还烫吗?”周邈黏黏糊糊的不成人样。
    “大清早发骚了?”
    周邈从许早身上起来,“我哪一次见你不发骚?”
    厚颜无耻的周邈,许早无语。
    她将人推开,摸了一把周邈的额头,“感觉好多了,身体素质不错。”
    被推开的人躺在床上,大剌剌裸露着身体,十分惬意,“你干嘛去?”
    “饿了。”
    “我要喝奶。”周邈拽着许早不让走。
    许早甩开他的手,“去洗澡。”
    “好的。”
    等走到厨房的时候,许早才发现不对劲儿。
    她好像和周邈的关系处于一种暧昧以上,甚至到了男女友的地步,就差捅破玻璃纸,可是谁都不会说。
    “想什么呢?”
    “在想哪个是盐,哪个是糖?”
    “你放进去的是糖。”
    ……
    由于许早的错误操作,他们吃了一锅,糖水煮面条。
    周邈的素质特别好,第二天就活蹦乱跳,甚至穿着裤衩在客厅走来走去不害臊。
    他从冰箱拿出一瓶可乐喝了一口,关切地问许早:“你最近物理成绩怎么样?”
    “挺好的。”
    “那你就没什么表示?”周邈坐在她的对面,上身裸露,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诱惑。
    许早放下手中的签字笔,双手抱着胸,身子靠着沙发,微微挑眉,“你这是在勾引我?”
    别看周周邈总是穿着宽松的衣服,但是绷紧都是肌肉,腹肌不多不少六块儿,摸起来也很有手感。
    “我懒得穿衣服了。”
    不愧是周邈,有时候他说话总是很直接又带点儿灰色幽默。
    许早写作业的时候,周邈转身打开电视,像是故意一样,依旧是碎尸案,他格外喜欢。
    一上午的时间,许早就将所有的作业做完了,顺带写了一份卷子。
    桌子上周邈的手机亮了又灭,电话一个接着一个,他都懒得搭理。
    许早瞟了一眼,都是手机号,没有一个备注。
    周邈好像有心事。
    但是,像周邈这样的人会有什么心事呢?
    一个在临洲附中成为传说的男人,在所有老师眼中是好学生的周邈,住着临洲市最好的公寓,有着临洲市唯一限量的玛莎,他会有什么心事呢?
    “许早。”
    周邈在浴室喊她。
    “怎么了?”
    “给我找一条内裤。”
    “你光着出来啊。”许早故意逗着他,身体已经起来打算给他找。
    刚经过客厅的洗澡间,周邈出来了。
    视线向下,周邈的小弟弟软哒哒在腿中间。
    说实话许早没有见过它软下来的样子,眼神盯得紧了一些,带着打量好像在说,原来这么小啊。
    周邈将脖子上的浴巾甩在许早头上,“变态啊。”
    “哈?”许早不解。
    “这话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还有人比周邈变态吗?
    没有了吧。
    周邈正光着屁股走回房间,房门开了。
    陈久探进来一个脑袋,还有一双贱嗖嗖的眼睛。
    “小邈邈,我来接你回家。”
    许早浴巾扔在周邈头上,“我之前听过一个故事,如果有一天浴室炸了,外面一群人,先捂着上面还是先捂着下面,有个人说,先捂脸。”
    陈久默默地关上了门,在门口拍了拍胸脯,能弯道加速的女人果然不能惹。
    那天晚上周邈跟着陈久走了,许早没多问,收拾东西去了rose  club。
    许早端着酒穿梭在酒吧里。
    终于闲暇的时候,坐在酒吧的前台和苏西说话。
    “你最近学习如何?”
    “挺好的,你们怎么都问啊?”
    苏西好奇,“还有谁?你上次和我说的那个周邈吗?”
    许早敲了敲腿,“你怎么知道?”
    “大概这是你唯一主动提起来的人。”
    是吗?许早疑惑。
    眼看着下班,苏西和许早去了一趟洗手间,“对了,陆胭找过你麻烦吗?”
    “有找过一次,不过没有防备过,所以你懂得。”
    苏西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发尾,看着洗手间的镜子,“其实陆胭说得挺对的,她有钱,有很多方式可以逃脱。”
    许早打开水龙头洗手,卫生间的卫生纸早就没了,她甩了一把,水溅在了镜子上。
    “真麻烦,陆胭是个狗皮膏药。”
    ——
    周一上课的时候,周时越嘴角带着伤,看样子被揍了。
    苏奈好奇心爆棚,递了个纸条,“你咋了?”
    “没事。”
    “估计早晨走的时候掉在下水道里了。”许早小声道。
    周时越切了一声,嘴角跟着疼了一下,“你们两个少在这里唱双簧。”
    英语老师看周时越一副不屑的样子,扔了半截粉笔刚好砸到周时越的脑袋,“周时越你起来回答这个完型,选什么?”
    “Dog。”
    本以为可以蒙混过关,英语老师没放过他,继续问:“选对了,你为什么选这个,给大家讲讲。”
    许早忍着笑,签字笔写在卷子上。
    “根据翻译啊,傻逼吧你。”
    估计伤口伤到了脑神经,周时越一整天不对劲儿,放学走的时候都不带等人的。
    苏奈嘀咕着,“他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
    “我同意。”
    这一周许早都没有见过周邈,酒吧里也没有见过陈久。
    仿佛来得匆忙,消失的时候也无声无息。
    周邈就这样消失了。
    手机的消息也从一开始的回复变成了不回复。
    周六下午考完试,许早问苏奈,“你觉得周邈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对他感兴趣?”
    “嗯。”
    她向来大方,从来不会因为天生条件不好而觉得不自信。
    许早生来无敌。
    苏奈摸索着下巴,“我了解的不多,但是吧,周邈是退了一届的,至于为何退班,我还真不清楚,反正他退届之后就气死那年的第一名了,好好的第一就被抢了。”
    故事断断续续讲了不少,许早回家之后收到了周邈的消息。
    他说:“最近在搞设计,没时间回复,想我了没?”
    手机聊天界面掉落星星。
    许早看了一眼放下手机,继续做题。
    窗外的是破旧的院子,光秃秃的一棵树,没有春季盛开的梨花。
    一直到晚上,许早都没有回复周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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