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摆着一套环形沙发,茶几茶具一应俱全,左边有几个低低的长立台,上面放着几小盆盆栽,绿色的叶子长得很好。
盆栽后面就是单面的全玻璃墙,外面看不见里面,里面能看见外面,可以将高楼下的所有光景都一览无余。刚才江听闻就是这样看见清恕桑的。
“江……唔……”
本想对这间办公室评价几句作为开场白的清恕桑忽而被江听闻拦腰抱起,紧接着就被放在办公桌坐在上面,嘴巴被凶狠地噙住。他不得不一手下意识抓住江听闻的西装衣襟,一手撑住桌面维持平衡。
清恕桑始终做不到像江听闻这么强势,也学不会,每次吻他都像是要把他吃进肚子里,他只能微仰着脑袋迎合。时不时还会被逼得发出一声嘤?咛。
“嗯……江……”
“叫哥哥。”江听闻大发慈悲地放开他,嗓音喑哑,却带着命令。
清恕桑抓他胸前衣襟的手一紧,垂下泛湿的眸子,装死。
“怎么不叫了?”江听闻低声问,用额头抵了下清恕桑的额头,“在楼下喊得那么甜,这时候又害羞。小先生,你这么能勾人吗?”
“呃……”清恕桑手指轻颤,被说的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他说:“你别说了。”
“你还说了什么?”江听闻凑到清恕桑耳畔,唇瓣擦到柔软的耳垂,清恕桑身体发抖。江听闻提醒他:“做、爱。跟我……”
“呃……”完了完了完了,完了,真的完了,清恕桑心里无限循环着这一句话,他玩儿不过。过来是想给江听闻一个惊喜没错,也是想那什么没错,但是……
“在办公室呢……”清恕桑小声,不安地侧了点脑袋,意指身后的门,“你身为老板……怎么能在工作的时候做这种事情。”
江听闻挑眉,只最后下达通碟:“今天下午别想出去了。”
他环住清恕桑的腰,在人耳边说:“别怕,没有人进来。”
“呃……”紧接着,不待人反应,江听闻的手就碰上了清恕桑胯边的休闲裤边缘。
这里什么都没有,需要万分小心,仔细。不然会受伤。
片刻后,江听闻蹲下?身去。
清恕桑坐在凳子上,一手还撑着桌面,看见江听闻的动作吓了一跳。
“你别……嗯……”
清恕桑手虚握成拳,垂在半空的脚下意识向后,磕在办公桌表面。
发出一声「噔」的轻响。
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清恕桑倏尔睁眼,眼底全是慌乱,他去推江听闻,声音很小很急:“有人……有人找你!”
下一瞬间,江听闻站起来,清恕桑一下子跳下桌子,弯着腰往桌下钻。
办公桌的最外层像墙一样,躲在桌下的空间里进来的人看不见。
清恕桑躲在里面,江听闻坐在了椅子上,就正对着他。这时椅身前倾,江听闻微分开的双?腿几乎将他围住。
而清恕桑看见……
“进。”江听闻音色没什么变化。
“怎么敲了那么多声才让我进,我还以为你不在,想直接进来看看呢……”方前拿着份文件,走到桌前,“签字……”
江听闻应了声:“嗯……”
他转手去找笔,而后动作下意识一顿,似乎是被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占领了思绪。
方前察觉到:“怎么了?老大?”
“没事。”江听闻捏笔的动作微重,他拿过文件,第一次没再例行公事地看一遍合同。感觉这时候让他签把江氏卖了,他也能卖。
笔尖刷刷在最后一张纸面的右下角签上名字,江听闻随手扔给方前:“下午不要再进来了,谁都别进。”
“啊?”方前莫名,“为什么?”
江听闻左手垂在桌下,按住了清恕桑的脑袋。
“敢再进来我毙了你。”江听闻说。
退役两年,也已有两年没再听过江听闻说过这种堪称粗俗,又含有威胁的方前:“……”
一时之间,他还以为自己正身在部队受江听闻的荼毒。
服从命令的身体记忆纷沓而至,方前正色点头,朝江听闻敬了个礼,出去了。
门刚关上,江听闻就大手一伸将清恕桑从桌下拽了起来,看着他嘴边的湿润,沉声:“这么坏呢?”
清恕桑喉结滚动,脖子都是红的。
办公室最左边有一间简易的休息室,江听闻中午会在里面休息。
此时也没人进去。
江听闻再次将人放在桌面,亲吻清恕桑的嘴唇,好心地提前说:“别哭……”
“呃……”听见这句话,清恕桑都已经腿软了。
金黄色里又泛着白的太阳高高挂在天边,似乎要将人灼化。预示着没有一时半会儿它是不愿意从西边落下的。
明亮的光线穿透单面镜,将办公室的一半照得亮堂。随着太阳的缓慢移动,地面上又形成了一道半明半暗的分割线。
江听闻抱着清恕桑来到巨大的落地窗边,他们在光线的交界处望着楼下。
“秦斯言还在。”江听闻在清恕桑耳畔说,音色里带着股令人心惊的占有,但又饱含满足的笑意,“看见了吗?”
从见到清恕桑的那一刻,秦斯言就一直待在那个位置,没动过。眼睛还恶狠狠地盯着江氏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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