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苏泱出去约莫不到一个时辰,陈亮就差人送来点心酒水。
不仅如此,自个儿还亲自来了。
“我听王爷说您是个妙手回春的大夫,那么我以后就尊称您为淳大夫了。”陈亮亮着招牌的友好笑道。
淳悦掩饰下紧张神色,迎合道:“哪里哪里,不过是市井大夫一枚,不足挂齿。”
“淳大夫,这是军营中最好的酒菜了,希望您不要嫌弃。不知道怎么不见贵夫人,是否身子不舒服?”陈亮极快的发现苏泱不在场。
“确实,几天的舟车劳顿,我夫人身子不适还躺着呢。”淳悦假装担心道,乖乖,陈亮真不是个善茬,才一个时辰不到就来查房了,阿泱你可得快点回来啊!
“不知哪里不舒服,淳大夫可有给夫人诊脉?淳大夫我们军营中昂贵的草药有限,不知贵夫人得得是什么病症,我好让底下得士兵去寻草药。”陈亮说着冠冕堂皇得话,实则三居不离苏泱,不就是想要看苏泱是否还在帐中?
“我夫人只是疲劳过度,睡个好觉就行了,倒是不必用什么草药。”淳悦委婉道,这个陈亮怎么那么难缠,难道别人家的夫人无端端会让你看吗?
“嗯,贵夫人可得保重身体啊,在军营中夜晚寒凉得很,不知是否需要再给二位加两床棉被?”陈亮说着迈开步子朝内帐走去。
淳悦赶紧拦住他,寒着脸道:“陈将军想做什么?”就算苏美人没离开正在里面休息,这么明目张胆的进去,他非得和陈亮急不可,才不管什么将不将军的。
冒犯我的亲亲老婆你试试?
“哦,哈哈…淳大夫别紧张嘛,我只是想方面问问贵夫人住的还习惯不?”淳悦一本正经的严肃反倒是克制住陈亮。
“我家夫人正在休息,有什么需要我会同将军讲。”淳悦冷言道。
“那我就不打扰了,淳大夫先进食吧,我还有事先走了。”陈亮见淳悦气宇轩昂,正儿八经的样子,倒是信了,不敢再有逾越之举。
他走后,淳悦的脸色才缓和下来。瞥了眼放在桌上的酒水不削一顾喃喃道:“什么人嘛。”
“怎么了?”苏泱刚好返回来,从他身后悄然出来。
“阿泱?”淳悦喜出望外,眼前一亮。
苏美人回来的太快了。
“有人来过了?”苏泱看见桌上的酒水问道。
“嗯,前脚刚走。”淳悦刻意压低了声音。
苏泱会意,多半是陈亮。
他又走至笔墨前,执笔写下:关于我们刚到军营中听到陈亮和马埠二位将军的争吵,是真的,但是,却是最近军营中发生事情的冰山一角。
苏泱与淳悦互相交换了个眼神,苏泱继续写到:小心两位副将。
原来不只是陈亮有问题,就连马埠也有。淳悦心下了然。拿过淳悦手中的笔写下一句:除了你,谁也不信。
“白记现在在哪?”烧毁掉手写的对话,苏泱问道,白记一进军营就得罪了陈亮,估计会被不平等对待。
“不知道呢,要不我们去看看他?”淳悦也想去瞧瞧,毕竟白记可是自己人。
两人一同出了军帐,迎面就碰见了白记。
只见他苦着脸道:“淳大夫,苏公子你们可得来帮帮我啊。”
“怎么回事?”淳悦不明所以。
“陈将军给我安排同军中士兵一起住…”白记哭丧道,知道自个儿得罪了陈将军,可哪想得到他让他同军营中的臭士兵住一起?
光是那股子三年不习洗澡的臭男人味,都要把他熏死了!
“额…这,这你得找平南王了,看看他老人家下不下达命令让你逃离臭坑。”在军营里面,白记惹了陈亮,淳悦他也没办法,除了平南王官职比陈亮大可以说的动陈亮外,别无他法了。
“那我岂不是夜不能寐…”白记可怜兮兮,本来住在军营中已经够苦了。还得忍受那些常年不洗澡的士兵……
看着白记欲哭无泪的可怜样,淳悦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兄弟,保重。”
“白记,我们营帐内有些饭菜,你要不要一起进食?”苏泱忽而热情的邀请白记。
白记又惊又喜,苏夫人何时这么客气了?“好啊,我正好没吃饭呢。”
白记得了苏泱的邀请,大步流星的走进营帐中,冲着饭桌上的饭菜而去。菜色还挺多,反正和淳大夫和苏夫人很熟了,他就不客气了。
“阿泱,你是不是有事让白记去做?”淳悦不着急,淡然的看着吃相颇为难看的白记。
“嗯。”苏泱点了下头,许多事情不宜说白,陈亮肯定让人盯紧他们。
如果他们要动作,必须不被他们怀疑。
出其不意的调查事情的真像。
白记吃的正香呢,然而面前忽然出现一张白纸写了几句黑字。
纸张上正是苏泱让白记暗中去做的事情。
白记看明白后,重重点头表示他会去办好。
吃饱后,白记离开淳悦的营帐天都已经黑了。天黑之后,淳悦和苏泱乖乖的呆在营帐中没再出去。
“确定他们三个人没什么异动?”陈亮坐在主位上,狐疑问道,王爷带了三个人回来,几人看着绝非等闲之辈,所以他早早的让自己的士兵死盯着他们。
就是想要卡年他们在搞什么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