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张伯缓缓看向封霖,然后点了点头,“挺好,挺好的。”
封霖客气地打招呼:“张伯好,我叫封霖。”
张伯笑笑:“你好。”
互相寒暄之后,杨奕钦直奔主题:“下雪之后,我爸和村长担心你们这儿的情况,让我和封霖过来看看。”
“哎……”听到这个问题,张伯深深叹了一口气,“有一位八十三岁的老人,在下雪的那天晚上……过世了。”
闻言,杨奕钦和封霖心情都沉重了几分。
张伯继续说:“幸好其他人没有事,我和你张婶连夜敲村民的家门,把人都叫起来了。现在大家把一个村子的煤炭和蜂窝煤都聚集到了一起,合理分配取暖的资源,暂时没有再出现冻死冻伤的情况了。”
“我明白了。”杨奕钦说,“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或者有什么缺少的物资,都可以告诉我们,我和封霖能去更远搜集物资。”
张伯点头:“行,让你们担心了,有困难我会直说。”
这时,一名五十岁的妇人缓慢爬上了楼顶。
张伯一看吓了一跳,连忙走过去扶住对方:“你怎么上来了?再次记得叫我一声,别摔了。”
妇人拍拍他的手背,笑说:“我听说钦钦来了,就过来看看他。说起来,我比你还年轻几岁,没必要总担心我。”
“那能一样吗?”张伯拧起眉头,“你的身体不行。”
“你太谨慎了。”说完,妇人转而看向杨奕钦,“钦钦,咱们好久没见了,你爸妈那边怎么样?”
杨奕钦认真回答:“谢谢张婶的关心,我们村现在的情况还不错,我爸妈的粮食和煤炭等各种物资都够用。”
“这就好。”随后,张婶目光转向封霖,“这位就是小封吧?”
封霖疑惑:“您认识我?”
张婶笑了笑:“我经常听铃兰提过你和钦钦的事。”
张婶和杨母关系很好,年轻的时候就是同学,退休以后经常一起拉家常。
不过杨奕钦没想到她们还会聊这些事。
“钦钦妈妈很支持你们的。”张婶继续言语和蔼地说,“她还说,如果你们两个人今年回乡下来探亲,确定相伴一生的关系,家里摆宴时村里其他人阴阳怪气,就让我跟她站在一起,将那些人一个个给骂安生了。”
张伯也说:“老杨也跟我提过。”
闻言,封霖不免心怀感激,郑重道谢:“谢谢各位长辈。”
杨奕钦同样感到意外又心暖:“我刚出柜的时候,还以为他们会反对。他们一开始的确沉默了两天,没想到后来反而为我做了这么多事。”
张婶笑说:“你妈说了,那些骗婚的、代孕的都是不要脸的混蛋,咱们钦钦不能做那种人,一定要跟他喜欢的人在一起。”
杨奕钦心中动容:“她从来不跟我说这些。”
“但她心里记着呢。”张婶继续说,“末世爆发以来,我们几个人尽量少谈孩子的事,默认你们在外面很安全,现在你果然安全回来了。”
杨奕钦沉声说:“张哥和张姐他们也会没事的。”
闻言,张婶只是摇摇头,没有再说话。
就现在的情况来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张伯问:“你们去后村看过了吗?”
“还没有。”杨奕钦解释,“村长和我爸的意思是,让我看过前村的情况后,跟张伯您一起去后村。”
“跟我一起?”张伯说,“也好,你跟他们不熟,我认识的人比较多。”
杨奕钦去后村的次数比较少,主要是后村离得更远一点,而且没有关系特别亲近的亲戚。
在离开之前,杨奕钦和封霖先跟着张伯,把整个前村逛了一遍。他们清理了国道那边过来的丧尸,检查了各个路口障碍物的坚固程度,这才搭乘直升机往后村飞去。
从直升机上就能看到整个村子的情况,张伯和黑猫一起坐在直升机的后座,一人一猫共同探头往下看。
张伯不仅感慨:“这还是我第一次从这个角度看到村子。明明在此之前大家都在努力生活,可是不过一转眼,这么大、绿化这么好的村子,却只剩下二十七个人了。”
杨奕钦说:“张伯,您压力太大了。”
张伯颔首:“我知道。”
杨奕钦只要劝说:“日后会越来越好。”
前村比他们村稍大了一些,发展也更好一点。
因为这个村子的南侧和国道相邻,村口就是公交车站,沿途还有一些乡村饭店、加油站、小卖铺。尽管这里距离市区有点距离,可路线却并不蜿蜒崎岖,只要沿着这条国道一直走,就能从新中市一路来到前村附近,继续往南走还能去往下一个邻市。
再者,虽然村子主体距离省道还有几亩农田的距离,可只要踏上通往省道水泥土,就算是丧尸也能在十分钟内抵达村庄的正面。
总而言之,地理位置有些危险。
正是因为这样,前村面临人少、房间多、距离省道近的困难,防御起来更加艰难。
而张伯经过几个月的努力,不仅将原本近千户的村子守得坚如堡垒,还组织寥寥无几的村民一同进行末世农村的建设,最终取得的成果和杨父等人不相伯仲。
如今大雪封路,只要雪融后没有沿着省道过来的丧尸潮,这两个村子就什么都不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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