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齐心协力,把所有的土豆都摊平在了庙口,用常规方法育芽。等土豆一一发芽,他们便将的芽眼切下来,在土豆切面撒上草木灰防止腐坏,然后就可以直接把块茎埋进土壤种植了。
他们知道,之所以要大范围种植土豆,是为了尽量减少他们离开安全区的可能性。
就算有粮仓的粮食兜底,也不能放弃种地。
村民热火朝天种土豆的时候,杨奕钦和封霖两人频繁来往于安全区和村子之间,帮助韩文亮的车队勘察地形,排除路线上可能存在的危险。
在谨慎勘探后,车队终于出发。
数量大卡车带着数以吨计的粮食,开往了三村安全区的方向。
封霖驾驶直升机在前方开路,杨奕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时刻注意附近的丧尸和变异动物。
春天来临,才三月中旬,茫茫无际的田地上就长出了繁茂的杂草,连绵不断纵横交错。杂草旺盛地生长,渐渐覆盖那些未来得及收割就遭遇了冻害的玉米和玉米杆,原本充满井井有条的农田,变成了杂乱无章的虫鼠天堂。
尽管如此,似乎也是另一种生机和绿意。
运送粮食的过程中,只惊扰了两个小型的丧尸群,杨奕钦等人没有心疼子弹,陆续将它们一一击毙。
三个小时后,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杨父和张伯等人在靠近省道的铁门前接应。
等到整个车队都靠近路口,他们才会打开村子的第一道铁门,让车队进入到铁丝网的范围内。杨父指挥车队往里面走,张伯和刘稳断后,在最后一辆货车进入大门内的瞬间,就立刻将大门锁上。
随后,车队再通过一段水泥路,进入到村口的铁门前,这时候村长再打开第二道铁门。
他们这种做法固然有些过分谨慎,但身处危机四伏的末世中,就算再怎么小心翼翼都不过为。村里可是有一百多个信任他们的村民,就算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们也绝对不能让大家陷入危险之中。
韩文亮十分赞同他们的做法。
他们按照杨父的指引,一步步进入了前村的大街上。
卡车的车型太大,只能停在村子最宽敞的主路上,他们刚一停车,就有好几十位村民凑了上来,一起帮忙搬运车上的货物。
封霖和杨奕钦驾驶直升机,停在了某户人家的房顶上。
两人跳下房顶,加入到了搬运物资的行动中。
韩文亮一行人也跳下了车。
有了众人的帮忙,一大麻袋一大麻袋的粮食很快都卸下了车,暂时沿街堆放在村子主路的路边。
韩文亮不敢耽误太多时间,害怕来时的路线上出现新的危险。他找到了杨奕钦和封霖,快速嘱咐说:“这批物资里面,包括你们附近独居幸存者的份额,麻烦你们将粮食分给他们。”
“没问题。”杨奕钦问,“你们现在就走吗?”
韩文亮点头:“现在就走,开车不像驾驶直升机,要是拖得晚了,路况可能会出现变化。”
封霖气质沉稳。
“我们先探路。”
“嗯,麻烦你们了。”韩文亮说,“咱们还按照来时的路返程。”
封霖和杨奕钦用最快的速度查看了路况。
确定没有危险之后,他们便按照来时的队形,驾驶直升机主动在前方开路,引导韩文亮的车队安全前进。
回去只用了两个多小时,告别韩文亮之后,返程回村。
季节变为春天后,太阳落山的时间越来越晚、
他们从晨曦微亮时就动身出发,随后忙碌了一整天,期间只来得及喝口水,快速啃两口面包。此时返程,天色仍旧没有完全按下去,西落的夕阳将大半天际都染成了血红色,将长满荒草的成片田野衬托得更加荒芜了一些。
杨奕钦和封霖聊着今天发生的各种事,直升机以一个普通的速度,往村子的方向飞行。
一般来讲,他们只需要半个小时就能抵达村子,但杨奕钦心中的警惕不减,决定趁着天还没有完全昏暗,再视察一番附近的异常。
车队往返的路已经确定没有危险,封霖专门驾驶直升机沿着另一条小路飞行。
这条小路并非是省道,它坐落在茫茫的田野之间,最狭窄的地方仅供一辆私家车通过。大部分时间,沿线村子里的村民,都是骑车或者骑三轮往返于小路。
小路的主要作用是方便农民照看农田,顺便还能连通间隔十数里地的村子。
尽管路窄还时常七拐八拐,却能通往他们所在的三村安全区——且通往的是杨村主路的那条动线。
他们之所以判断丧尸最有可能沿着省道前往村子,而不是通过条小路前往村子,是因为省道上宽敞且没有障碍物,而小路却弯弯折折、坑坑洼洼。按照丧尸的智商和僵硬程度,它们一个不小心就会滚落到田埂之下,到时候爬都爬不起来。
去年,连绵千倾的田地种满了一人高的玉米,除了有幸存者居住的地方,这些玉米和玉米全都无人打理,直到狂风和暴雪将它们压垮。
但那也只是压垮而非清除,雪地本就难走,雪层下面还有盘根错节的玉米杆,人类尚且觉得难走,更别说那些丧尸了。后来冰消雪融,露出了下方覆盖的枯黄的玉米杆,更是成为了人类和丧尸的克星——创造了一种想跑快都无从下脚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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