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碰到天道的目光,花一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觉得嗓子灼热的要冒烟了。
他不敢再看花一的眼,可视线也不敢再往下落,于是便煞有介事的望着天,“你做什么叉鱼?施个术法不就行了?”
天道看了看鱼叉上的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八块腹肌。
莫非他身材不够好?
“我健体。”天道回答。
沉默。
花一清咳两声,“那你慢慢锻炼,我、我先走了。”
只是花一刚一转身,手腕就被抓住了。
抓住他手腕的人,掌心湿漉漉的,带着水汽。
花一还没反应过来,便天旋地转的被怼的靠在了树上。
两个成年男子的重量这么砸在树干上,泛着黄的树叶簌簌的落了下来,有一片便打着旋儿,落在了天道的肩头。
天道还裸露着的肩头。
花一对天道是不设防的,所以直到眼下被困在树干和天道的胸膛之间时,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两人离的极近,近到花一能看清天道喉结上的水准清晰的映出自己带着薄怒的脸。
一手被天道捏着腕子悬在头顶,死死的钉在树干上。
自由的那只手想要推开天道,可视线落在天道的裸/露的胸口,手也跟着缩了回来。
明明是入了秋的天气,却无端燥热。
“你想做什么?!”
既然是质问,便不自觉的看进了对方的眼里。
花一凤目微扬,眼尾因为怒意染了一层淡淡的红,美的不可思议。
天道生的一双鹿眼,清澈无垢,就像他这人一般,性子纯真至极,叫人一眼就能看的到底。
可花一第一次从这双眼里看出了侵略性。
一时间震惊的忘了说话。
直到——
“你爱不爱我?”
“你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心底那点躁动立刻消失无踪,花一莞尔一笑,笑的天道愣了神,而后狠狠一掌将人推飞出去。
“不要跟他们学些乱七八糟的,你本来的样子就很好。”
花一想也知道,这些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定然是卿玉山上那群人教天道的。
好么,当徒弟的居然背后教唆起师父了。
花一冷笑着,看来这群人是太久没感受到他的压迫,有点皮痒痒了。
花一惦记着教训这群将天道带坏的兔崽子们,没注意到天道的脸色有什么不对之处。
他和天道切磋过不止一次,对彼此有多少能耐心知肚明。
他这一掌两掌瞧着动静大,想伤到天道是不可能的。
花一是如此认为的,可就在他走后,天道依旧维持着半蹲的姿势,细看便会发现,他全身的肌肉都紧紧绷着,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直到花一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天道因为紧紧揪着草地而泛着白的指节才松开,他从怀中掏出木片,拼着最后的气力,将灵力输了进去。
而后他便失了所有气力,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就在他快要触碰到草地时,一道白光闪过,原处只留下一片青青草地。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会晚一点,可以起床再看。
第42章 思念是一种很悬的东西
“让你好好休息,这段时间里禁止再用灵力,也不能再受一点伤,我这话是对牛说的吗?你是牛吗?!”
时空管理处的收治点里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咆哮。
咆哮的人自然是收治点的医师,而挨骂的正是刚刚传送过来的天道。
医师抿了口茶,再接再厉。
“我就不懂了,你的任务不是去辅导那些凡人,帮他们飞升吗?怎么就能受这么重的伤?”
“说来话长。”
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天道十分乖巧,语气都透着温顺。
可医师没有半分要放过他的意愿:“如何受伤暂且不说,执行任务难免碰上些麻烦事,可你素来是最循规蹈矩的,怎得下了次凡,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你就这么不爱惜自个的仙体?你可知这次受的伤非同小可,一个不小心,就连你的灵体都会遭殃?”
天道不敢说话,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医师又骂了一会儿,无奈天道认错态度太过良好,这吵架一个人自言自语也没有意思,说了片刻后,便悻悻离开了。
走时还将门摔的震天响。
医师一走,天道便松了口气。
他的伤一直没好全,怕花一担心,所以他一直瞒着。
刚刚不小心,中了花一一掌,旧伤复发了。
拼着最后一点气力,回到了收治点,总算没有出什么大事儿。
这伤总归是能治好的,天道相信收治点的医师。
只是想到自个刚刚将花一给惹恼了,还没将人哄好,自个又不得已回了时空管理处。
不知道花一会不会更生他的气。
天道这边犯着愁,病房里倒是又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男子胡子拉碴,穿着不修边幅的道袍,嘴里叼着根草十分大喇喇的推门走进了天道的病房。
男子也是天道之一,只不过不知从哪儿混来了个名字,如今走到哪儿都必须让人必须叫他的名讳——通淮。
天道也乐的和这种人泾渭分明。
不巧这从来不守规矩的男子,在天道横空出世之前,一直牢牢霸占着各时空里天道榜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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