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他会感觉小虫儿眉眼之间越发的像他了?
还有白泠,他对顾渐玄的讨好已经到了小心翼翼的地步了,让他感觉莫名反常!
云韵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起唇想要再问顾渐玄些问题,可顾渐玄却低头凑近云韵,吐出的气息如滚烫的岩浆:“师尊,徒儿好难受,徒儿要.你了,你不要在挣扎拒绝徒儿了。”
这种时候,顾渐玄已经彻底被欲.望支配,完全听不进去任何话语,遂云韵只能中断这次交谈,另寻时机去弄清一些事情。
这一刻云韵微微偏过头去,避开那份炙热:“你这样与我,就不觉得对不起白泠吗?”
这一句话正戳到顾渐玄的痛点上。
他对白泠只有三年前在勾栏院中那一晚有感觉,再后来便一次都没有碰过他了。
可是顾渐玄不想让云韵看到他失败的一面:“白泠身体不好,他是徒儿的道侣,是陪伴徒儿一生一世之人,徒儿得珍惜他。”
说着,顾渐玄抚过云韵腹部:“他也不似师尊,有孕育能力,徒儿想让师尊为徒儿生个孩子,到时待徒儿与白泠成婚后,归在白泠膝下去养。”
心口像是被钝器翻搅,云韵手骨攥紧,闭上眸子:“时候不早了,你若想做什么,我也拦不住……你快点吧。”
清泪自眼尾滑落,被温湿的唇吻进口中。
黑夜被欲.望濡湿,迫切的想滋养出一次新的生命。
云韵怕惊醒小虫儿,极力隐忍着不发出一声来。
一如既往的不知温柔,每一次都在无情的摧残。
顾渐玄翻身躺在了云韵身边,嗓音带着被欲.望燃烧过后的干哑:“师尊哭什么?”
不待云韵回答,他自顾自的回答道:“是被徒儿睡出感情了,爱上徒儿了吧!”
他的声音一扫之前的温柔可怜,取而代之的是戏谑嘲弄。
云韵紧紧闭着凤眸,不与他说话。
见此,顾渐玄轻“嗤”一声。
“之前,师尊问徒儿是什么时候与白泠在一起的,现下该徒儿问师尊了,师尊与柳青歌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还有璇玑,薛度,对了,还有小野种的那个父亲。”
他的话越说越难听。
“哪个人是师尊的第一个,还是他们都不是,另有其人……”
“够了。”云韵打断了顾渐玄的话,情绪羞愤的道:“那天我为什么没有一剑刺死你这败类!”
顾渐玄冷笑连连:“我还得看着你痛苦的活着呢,要尽情报仇,怎么会死。”
“报仇?”云韵道:“你不是说要去调查这件事吗?”
“骗你的,你也信。”顾渐玄满眼的戏谑:“徒儿不骗师尊,师尊怎么会让徒儿体会到师尊的依顺,在师徒身上兴风作浪,还甘愿受之。”
顾渐玄讥嘲的笑着:“师尊真好骗,徒儿看到你如此受伤的模样,真的好开心……啪……”
云韵给了顾渐玄一巴掌:“你真是人渣。”
顾渐玄抬手摸了摸被打疼的脸颊,回手就给了云韵一耳光,一把扯起云韵后脑的头发,迫使云韵仰着头望着他:“师尊别逼徒儿与你动手,徒儿真的不想出手打你了。”
他说着,垂眸盯了一眼云韵的小腹。
“方才,徒儿给了你那么多,你现在的任务就是为徒儿孕育,生一个徒儿的血脉,说不上到时徒儿心情好了,会真的对你好一点。”
手一甩,将云韵甩倒在了床榻上。
“你很可恶的,总是在我面前装可怜,装无辜,让我去查到底是谁杀了我的爹爹和兄长,”说着,他指着自己:“我就是铁证,你让我还怎么查,所以云韵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的。”
想了想又道:“这次可是得亏你,提醒徒弟用这种法子骗你玩的,你不是故意与宫司野贺欲苟且,刺激徒儿吗,那么徒儿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罢,顾渐玄穿整衣裳,出了房间。
云韵发呆了一会,忙找出避子药,倒出一枚想吃下,然,手一抖掉在了地上,云韵又倒出来一枚,服了下去。
身后小虫儿已经被二人的争吵惊醒,小人正坐在床榻上,揉着眼睛。
云韵心疼的将小虫儿抱入怀中:“是爹爹不好,吵醒了小虫儿。”
小虫儿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云韵被顾渐玄打破的嘴角:“叠叠怎么流血了?”
云韵不想给小虫儿造成心理阴影,将嘴角的血渍擦掉,解释道:“方才爹爹不小心磕到了。”
说着,他为小虫儿将衣裳穿好。
顾渐玄每次与云韵争吵后,都会被气的离开一会。
云韵已经摸清他的这个习惯,遂决定趁机抱着小虫儿逃走。
他不再耽误丝毫时间,抱着小虫儿从窗户跃了下去。
“吱呀”一声,顾渐玄推门行了进来,目光被桌角那枚药丸吸引了去。
白泠跟着行了进来,望着空空的卧室:“他逃了?”
顾渐玄点头:“嗯,逃了。”
白泠目染疑惑:“渐玄不去追吗?”
顾渐玄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反问白泠:“那你希望我去追吗?”
白泠摇了头:“不希望,我只想一个人拥有你。”
“本座欣赏你的坦诚。”顾渐玄道。
白泠见顾渐玄难得对他如此,便愈发大胆了:“渐玄什么时候可以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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