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争取了就会有吗?”
“也不是吧, 但是如果你不争取, 怎么知道不行呢?凡事还是要先尝试一下,没有尝试过就打退堂鼓,那是怯懦。”
林昭闻言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嗯, 哥说的对, 喜欢就应该去争取。”
……
夜晚,京郊大营。
姜远自从被家人寒了心后便很少回宁安侯府了,大多数日子都住在京郊大营。
从得知儿子姜瑜失踪之后他便一直派人追查他的下落,一日没见到尸身,他就一日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
已经进入六月,天气越发炎热了,夜晚的月亮格外明亮,他睡不着,便在帐前坐着看外面的夜空。
已经派出去五批人了,可却丝毫没有姜瑜的踪迹,姜远的心从一开始的期冀逐渐生出了几分悲凉。
若是儿子真的一直找不到,或者找到了尸身,等他死了又有何脸面去见地下的亡妻。到如今,姜远心里满满都是悔恨。
又是一夜无眠。
自回京之后,姜远的俸禄还有得的别的赏赐全部都被他拿去换了现银,出钱请人帮忙寻找儿子。
前几年他的俸禄还有赏赐全部都是拿回了宁安侯府,因他吃住都在军中,没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而且他在军中立功多次,得了很多赏赐。
自古父母在,不分家,这些东西他全部都让人捎了回来,就是希望家里人看在这些东西的份上,帮他照顾好儿子。
以往他让人捎回来的这些东西可是为宁安侯府的银库贡献了不少收入。按理说,如今他回来了,家是宁安侯府,他的俸禄还有赏赐也都应该归侯府收着。
可大夫人柳氏向来拿银钱拿惯了,以往那些银子压根就没走公账,全都进了自个的私库,忽然少了这么一大笔钱,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第二天早上吃饭时,趁着家里人都在,她在老侯爷面前道:“公爹,这阿远也回来有一段时间了,找咱们家的规矩,没有分家,这俸禄是要全都放到公中的。以往他没回来时,这钱他都托人捎回来,可如今人回来了,反倒是……”
她的话拖了个尾巴,虽然欲言又止,没说出来后面的话,但旁人却都听明白了。
老侯爷眉头皱的紧紧的,脸色不愉,老大姜仲怕惹自己的父亲生气,便呵斥了一句,“你这无知妇人,瞎说什么!”
谁知柳氏并不怕他,反而委屈道:“夫君,你没有掌管中馈,不知道这一大家子吃吃喝喝需要花费多少银钱。往日里这些我自然是不计较的,可最近不是说户部空出来个缺嘛,你这上下打点都需要钱……”
这些话明着是对姜仲说的,可实际上却是说给老侯爷听的。说的是家中的规矩,任谁也挑不出错来。
听完这些话老侯爷眉头皱的更紧了。其实这几日他心里多少也有些气性,老二这些年一直在外领兵,回来得知自己的儿子失踪下落不明一时悲痛难忍,他理解。那也是他的亲孙儿,他也难过。
可事到如今,事情已成定局。派了那么多人打探,还是找不着,老二心里对老大一家有怨愤也正常。
然而如今几个月过去了,他竟然连家都不回,整天呆在京郊大营,和老大一家的关系丝毫没有缓和,让他这个父亲十分心寒。
加上今日柳氏这么一哭诉,老侯爷之前那些愧疚便淡了几分,道:“待会儿让人去京郊大营传话,让老二回家一趟。”
老侯爷发话了,柳氏面上不显心里却是高兴的很。
如果姜远按照家规加将俸禄交到公中,那他就多了一笔银子,若是他不交,依照她对这个小叔子的了解,就他那固执的脾气,恐怕也少不了惹老侯爷生气,到时候父子之间的关系肯定闹得更僵。那这未来的宁安侯爵位就稳了,只要她的夫君继承宁安侯爵位,那他儿子以后便是侯府世子了。这实在是个一举两得的好法子。
柳氏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十分精明,却不知宁安侯府派去京郊大营传话的小厮根本连姜远的面都没见着。
姜远一大早便得了消息,说是在西南一带有人见过姜瑜的长相。这是第一个传回来的有踪迹的消息,姜远十分激动,便去跟上司请了半个月的假。
上司对于他的遭遇很是同情,唯一的儿子不见了,生死未卜,搁谁家里父母都会着急,正好这段时间营中也没什么要紧事,便准了他的假。
姜远得了假后便赶紧收拾了一下行李,带人沿着消息里说的路线去了西南。
不管那人是不是自己的儿子,他都得去看看,一丝希望都不能放过。
姜远虽然在京郊大营任职,却不能以副指挥使的身份去西南。西南也有驻军镇守,他这样一个敏感的身份出现在西南不合适。
好在姜远有一身武艺,他装作走镖的镖师带着几个人去了西南。
然而这些消息外人并不知晓,所以当宁安侯府来人找他的时候,底下的小兵只知道副指挥使出门了,不在营中,其他情况一概不知。
小厮便带着消息返回了侯府,致使侯府的人以为姜远都是为自己不想回侯府找借口,老侯爷很是生气,当场就摔碎了一个杯子。
第85章
老侯爷不高兴柳氏心里倒是开心许多, 她故意一旁上眼药,道:“这二弟也太不懂事了,公爹派人去请都没见到人。不过也说不准二弟他正巧有什么事耽搁了, 公爹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当心气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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