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发梢被汗水打湿,稍稍遮住了那双发红的黝黑如黑曜石般的兽瞳里包含的意味。
这就是......被雄虫信息素支配的感觉吗......
“唔嗯......”周瓷身为一个21世纪的地球人哪里经历过这种状况,他的脑海都仿佛被这股突如其来的信息素吸走了,整个人一下子被笼上一层雾气,仿佛身至云端。
周瓷无助地倒在床上,金色的发丝四散,额角那处已然被完全打湿,胸膛起伏,眼睛一瞬间像是狼一般盯着旁边的雌虫。
像是蜜蜂想要播撒花粉,像是春风想让花开......
他难堪地闭上眼睛。
连发丝似乎也被灼热的气息烫到了变得四散而杂乱。
向来人前跋扈刁蛮的身着华服的小皇子此时狼狈极了,汗水从脸颊滴落,水润的嘴唇像天生不描自红,染上可爱又旖旎的颜色。
周瓷死死闭住自己看向周七月的眼睛,想要吩咐他把自己放在柜子里的抑制剂拿出来。
可是只是微微张开嘴唇,身体就像皱缩缺水的海绵,凉薄的空气触感都能在脑海激起一阵令人目眩的涟漪。
周七月也没有好受到哪去。
他现在不似书里后期,目前的精神力只是只B级雌虫,对于这种完全无法反抗的令人绝望的等级压制下的吸引一点办法也没有......
以信息素为媒介,电流飞速在他的四肢百骸蔓延。
他中暑了了,感到燥热,呼吸都喘不过来,手脚发麻。
只得竭尽全力抑制住自己扑向那眼甘泉聊以解渴降温的冲动。
恍惚间他似乎理解了牢|狱里那些雌虫的淫|荡和低贱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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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
皇宫里的一片寂静,下人侍女和侍卫们沉默着,A级雌虫的压制力极强,整个皇宫宛如拢在乌云之下。
“你说的,是真的?”
大皇子愠怒的声音传来。
汇报的侍卫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奴隶所的监控很清楚,小皇子确实把一个奴隶所听说最低等的奴隶领了回家,而且是......亲自抱回去的......还......还.......”
“还用帝国不足百支的药剂给一个奴隶治疗。”
大皇子周理嗤笑一声补充道。
他转头看向一旁装死的二皇子:“看你惯出来的好弟弟。”
周扬不忿反驳:“你不惯着!不知道是谁,连小瓷跑步锻炼喘会气都急的像没头苍蝇,非得让他去看皇家医生!”
周理抱肩,也不说话。
良久,他皱眉:“这孩子最近愈发得不知收敛了,要我看,他也是无聊了,又想着找新法子胡闹。”
大皇子:“呵,这只奴隶是他想要用别的法子折磨。”
二皇子不满地瘪嘴:“我管他死活,反正我看他很不爽。”
抢了自己宝贝弟弟的目光,任是天皇老子来了他也照样不爽。
“说起来,艾尔家的那个老头子一直在向父皇提婚,倒也可以,艾尔家的亚雌看上去很稳重......”
“稳重个屁!”周扬骂骂咧咧:“用个破A级雌虫就想换我家的s的雄虫,咋不美死他呢!反正我不同意!”
周理掐着眉心。
他也不想小瓷和别人结婚,但是现在......确实需要一个能压得住这小子的雌虫出来,否则以后不知道这小孩儿还给他整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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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七月垂着头大口呼吸,整个身体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被这霸道的等级压制下的信息素激得几乎痉挛。
他现在无比清楚的知道一件事,这只雄虫可以完完全全满足他,可自己满足不了这只漂亮的虫子。
等级的差距之大就如同狂风卷席的信息素引发的难以反抗的生理反应一样,令人绝望。
既然无法满足,无法让他快乐,那就......一开始就要扼杀在摇篮,不能靠近。
周七月死死攥住自己的十指,他的指甲尖利,力气也大,瞬间鲜血汩汩流下。
血的味道让两虫都清醒了一瞬。
周瓷趁着清醒的空档颤声喊道:“抑制剂......柜子......”
周七月罕见地听懂了,转身下床的一瞬间几乎是全身发软着摔在地上,双膝张开跪在地毯上,双手颤抖着在柜子里翻找。
在周七月身下的那一处羊毛地毯在他胡乱翻找的动作下一瞬间颜色变深。
是周七月不小心一下子用一杯水打湿了。
等到翻找到了那支该死的抑制剂,周七月哆哆嗦嗦地软着身子爬上|床,几乎是挣扎着爬到周瓷身旁。
他看到的场景几乎一瞬间让他差点宕机,脑海中的那根弦几乎彻底断掉。
周瓷蜷缩着身子倒在床上,发丝凌乱,眉毛紧紧蹙着,额头和鼻梁都渗着汗。
这是含羞草,只要稍一触碰就会自己蜷缩卷起,有时还会出现好听的声音。
他一只瓷白的手背轻轻盖在眼睛上,另一只手骨节分明,像是虔诚圣洁的森林之子,轻轻抚弄着漂亮的树干。
柔顺金黄的碎发散落,仿佛昭示着主人的无奈。
森林发出树叶摇曳般的,沙哑好听的干净的嗓音,似乎在控诉这只可以帮助他的雌虫的不作为。
像是打在周七月心上的鼓,几乎将周七月击碎。
像是太阳炙烤着大地,让所有植物都打了蔫,他整个人都快要融化,他太热了,却不是在发烧,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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