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说出来,老大夫也感觉到一阵寒意。
吞咽着口水,老大夫连忙点头忙碌起来,为他开药,萧枕守在床边,望着他面如死灰,这才相信他真的怀了孩子这一件事,“显煜……”
他的声音极度痛苦,也带着深深的心疼,仿佛还在痛恨自己为何错过了他。
封显煜还在颤抖,实在是太疼了,他又惊又怕,便只能将头埋在床上被间,倔强的掩住自己的脆弱。萧枕见了肝肠寸断,捏着柄剑站在原地,恨不得将沈君偕千刀万剐。
折腾许久,几碗药下去,血总算停了。
方一春赶来,接手了老大夫的任务,一摸封显煜的脉象,颤声道:“胎儿还在,皇上放心。”
封显煜这才呼出气来,眼中涌上一股又一股的酸意。
“皇上,”方一春又说:“您初次有孕,又时常忧思,切记不可再多动多怒了,一定要多躺躺,能不活动便不活动,不然,微臣怕小皇子很难平安下来……”
萧枕说:“皇上是天子,怎能终日躺着?”
封显煜也没说话,就在萧枕伤心之时,他总算说:“朕知道了,以后朕会注意的。”
一场荒唐这才散去。
封显煜回到皇宫,勉强上了一日朝,没想到又开始流血,萧枕愁容满面,不由得劝他,“显煜,你是皇帝,要什么孩子没有,何苦自己辛苦孕育子嗣?”
封显煜已躺回龙床上,听他的话发愣的眼猛一亮起,“你要我放弃这个孩子?”
萧枕支支吾吾,没有再答。
他猛敲床榻,愤怒的喊:“阿枕,孩子是无辜的,这是一条小生命,我一定要他……”
萧枕通红了眼,心疼他的倔强和执着,虽然想一直待在他身边陪伴他,但他已经不忍再打扰他的休息,只能留下一句话,从内殿房间退了出来。
刚一转身,还没走出帘子,身体已被一个小太监点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锦妤扯着嘴角,望着这个年轻的战神王爷,踢他一脚,才将他揽在身上,背了出去。
沈君偕早就在买通的位置接应她,看她得手,二话不说带了两人就走。
来到宫外一处秘密庭院,他将萧枕绑在树上,一巴掌打醒他。
萧枕见了大骂:“沈君偕,你好卑鄙,总用下三滥的手段,莫怪显煜现在看透了你恨你!”
他真是哪壶水不开提哪壶,沈君偕就听不得他说这样的话,猛地一掌又劈在他胸上,他扼住他的喉咙,阴森的问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杀了我啊,你若不杀我,不是好汉!”
沈君偕气极,答:“我偏不杀你,我要让你和全京城最丑的妓女行乐,还要给你下-药,再将封显煜带来,就让你在他的面前上演活春宫,陪你的对象还是个丑陋不堪的老妓女,怎么样,这样的安排你可喜欢?这比杀了你更让你难受吧?”
“你这个疯子,疯子——”
“我是疯了,从你胆敢对封显煜怀着心思的时候,我就想将你这么做,锦妤……”
他大吼一声,似乎真要这样。
萧枕眼眶撕裂,瞪着沈君偕仿佛瞪着一个魔鬼一般。“你敢!”
“本教主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问我敢不敢!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这个地点改在你们皇宫的屋顶上!让万人瞩目!”捏紧他的喉咙,就连锦妤都觉得师兄对这个男人狠了些。
咳咳两声,她低声提醒他,“师兄,你不是还要问他话?”
沈君偕这才收回狠烈的手,抓着萧枕的下巴,问:“封显煜怎么样了?”
萧枕极怒反笑,“我不会跟你说的,我就要看你活活受折磨受煎熬。”
一手抓住他的肩膀,直到活生生将他的肩膀抓脱臼,萧枕疼的脸色一白,却硬生生咬着牙关,没哼出一声痛,不错,是个真男人,就连锦妤都有些刮目相看。
沈君偕问:“他是不是真的怀了孩子,是我的,对不对?”
萧枕依旧一语不发,倒干干脆脆闭起眼睛来,打算拼不过武力,便不如一死。
沈君偕气极,心中着实担心封显煜,又急着想见到他,便把他放开,反而将锦妤叫到一边,“丫头,我要再去皇宫一趟,这一阵子可能不会再出现,至少出现时也不是用自己的身份,你看好这个男人,若他不温顺便直接杀了,不必留情,你自己也要小心,等我吩咐。”
“师兄,你要用谁的身份去皇宫?”
凭师兄的身份,他倒是不怕他去皇宫出现危险,可是她怕他疯起来会做傻事啊。
沈君偕冷笑,指着身后被绑在树上的男人残忍答:“用他的身份。”
……
高手出手便是如此,虽是皇宫,可还是行动自如如入无人之境,萧枕已经消失了一趟,但谁也没有发现,反而李乐还有些奇怪,这镇西王刚刚不是才来吗,怎么现在又来了?
“王爷,皇上已经睡了,您有什么事?”
沈君偕很想见他,才不管他睡没睡,便心口胡诌,“是皇上让我这个时候来寝宫见他的,想来他有朝廷大事要和我交代,李公公,你不必传报,我自己进去。”
“若是别人,这是不行的,但是是王爷,皇上宠信您,您请吧。”
李乐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把沈君偕差点没气死,阴着脸走进去,关上厚厚的帘子,他来到封显煜床边,眼睛颤抖的盯着他的腹部,过了好久,才过去,慢慢摸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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