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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两个人一开始很好奇,那两个朱雀卫为何会在偏僻宫殿商量事情,想来是因为这次的任务可能有去无回。他们估计是想找到破解之法,又或者打算不去赴约完成任务。
    这样想来,也就解释通了,为何宫人急着问他们身份,大概是朱雀卫没有按时赴约。
    两个人在来的路上推测了一番,没想到真的料中。
    唯一没有料到的,大概就是小赵妃娘娘的容貌。
    程渔和崔安澜对上这么一群内侍,可谓是游刃有余。
    正当两个人要将内侍全部解决之际,一声:“于大人,有请了。”
    只见一道白光闪过,箭矢直击崔安澜。
    崔安澜挑开箭矢,迎上一看,直接愣在了原地。
    “你……于冬汶,你怎么在这里?”
    第155章 2
    15.5(中)
    夜明珠照明的宫殿里,总是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荧光色,像是涂上了一层绿,幽深地好像要将人吞噬干净。
    绿光下的于大人并没有因为崔安澜的话,停止射箭。他的箭矢准心瞄准崔安澜,一箭射出,直接刺穿了崔安澜的手臂。
    程渔也望向射箭的于大人,护住崔安澜,挡下箭矢道:“愣什么神!那不是于冬汶,应该是于冬汶的祖宗于冬吟。”
    崔安澜再次认真地观察于大人,发觉确实有些不同。至少,于冬汶没有眼前这人的本事,将弓射得这么准。
    在那个酷似于冬汶的身后还有一群弓箭手,这群人在听到那人的一声令下,将全部箭矢射向程、崔二人。
    铺天盖地的箭矢如雨下般扑向他们,天空之中,血红色的月亮越发黯淡。
    “白虎秘术三 白墙。”
    程渔手中捏指,口中念诀,将受伤的崔安澜挡在身后。
    言出法随,五道白墙架构成立方体,将两人护在中间
    不远处那位酷似于冬汶的男人,看到这幕立刻停下射击,道:“白虎秘术?你们不是朱雀卫。”
    一般的朱雀卫可不会术法,还挡下那么多的箭矢。
    那人的神情冷漠,只言:“你们何人?”
    程渔撤下白墙,迎上对方的审视,对着秋千上望月的小赵妃娘娘道:“娘娘,不知南明的杏花酒可口否?”
    “放肆!”
    那人见程渔竟然直接向小赵妃娘娘开口,直接拉弓射向程渔。
    程渔没有动,他还是望着秋千上的人,就好像是在看一副画。
    而画中的美人还是坐在秋千上望月,不知今夕是何年。
    箭矢飞向程渔,在射中程渔时,那画中的美人终于低下头,望着被崔安澜劈断的箭矢,道一句:“慢,冬吟,他们是南明人。”
    小赵妃娘娘阻止了于冬吟的箭矢,将目光望向程渔:“程家?”
    程渔点点头:“是,南明程家。”
    秋千上的小赵妃娘娘听到确切的答案,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她挥挥手,那些内侍与弓箭手都齐齐退下,只留下于冬吟一人。
    于冬吟谦卑地跪在站在小赵妃娘娘的身边,用阴冷的眼神望着程渔和崔安澜。
    而小赵妃娘娘似乎变得有人情味多了,竟然还问:“啊,程家,是瑟儿的母族,你是瑟儿的表弟吧!”
    这番寒暄的话,在满地内侍尸体的背景下,显得格外的残忍。
    更为残忍的是小赵妃娘娘的眼神,似乎看不见眼前的杀戮,用温柔的眸子望着程渔,道一句:“要不要喝一杯茶?”
    喝茶?
    这么不合时宜的话在小赵妃娘娘说来,好似那么正常。
    她的手搭在于冬吟伸出的手臂上,拖着长裙,对程渔道一句:“进来吧。”
    似乎刚刚的杀戮只是过眼云烟。
    程渔扶起一旁的崔安澜,有点担忧地看着崔安澜手臂上的血:“没事吧?手臂。”
    崔安澜摇摇头,见已经走远的小赵妃娘娘:“怎么办?要跟去吗?会不会是陷阱?那个女人到底是……”
    程渔的手指抵在崔安澜的唇上,用警告的眼神告知他:“不可妄言,这里不对劲。外面有术师,正在监视着我们。我想或许跟着她去,就能知道梦主在哪里了。”
    他扶着崔安澜,跟在小赵妃娘娘的身后,往宫殿内部走去。
    一路上跪拜着内侍,都低着头,喊着:“娘娘千岁。”
    程渔觉得这句话很讽刺,大约不久后,小赵妃娘娘就会随着陛下的逝去而殉葬。
    然后,妖族进犯,南明祸起。
    那么糟糕又痛苦的回忆,让程渔觉得难受。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过重的戾气压在他身上,令他忍不住想喉中的血吐出。
    可他不想。
    在他身边还有崔安澜,他不想让崔安澜担忧。
    程渔只能咽下喉中的血,继续扶着崔安澜往内宫里行。
    他们到了内宫深处的一处花厅里,立刻被一群又一群的宫女们包围,这些宫女都很敬业,给他们上了糕点和茶水,还有内侍给崔安澜包扎了伤口。
    崔安澜看着眼前的景象,像是在看电视剧,可这里面的服化道又不像曾经看过的电视剧。
    这一切都变得很奇妙,像是跳进了兔子洞中的爱丽丝,正在和疯帽子一起举行茶会。
    当然,不是欧式那种长桌茶会而是中式独有的方桌。
    方桌不远处跪坐着如同仙子的小赵妃娘娘,这个娘娘在历史上的记录很少,连名字都不曾记录下,甚至有人说她是虚构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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